第33章 可真是个败类

人心会变吗?

司薄年不止一次想,陆恩熙的心是变了还是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她以前黏在他身边,唯命是从,指哪打哪,像个没脑子的傀儡,就她那种智商还当律师?就不怕害死当事人?

更让他不解的是,陆恩熙居然能保送洛城大学的研究生,他很怀疑是不是她爹给学校捐赠了一座图书馆。

离开三年,她突然开智了。

梁超颖催眠方面鸡肋一些,但她是心理专家,又是局外人,见解或许更清楚。

“司少是想听听我对这件事的理解吗?”

司薄年嗯了声。

梁超颖不敢问的更具体,怕窥探他的隐私会遭到反感,不过大概可以猜到几个可能,怀疑一个人会不会变心,无非是感情、家庭、人际交往,或者商业伙伴的态度变迁。

“在我看来,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在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上本能的靠近,反之则敬而远之。就拿爱情来说,很多已婚人士都怀疑自己的爱人变心不爱自己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原因有很多,婚前的刺激和新鲜感不复存在,身边人属于自己,随时随刻都拥有彼此,渐渐的不那么在意。再或者,婚前为了得到某个人,伪装成对方喜欢的样子,结婚后卸下伪装……”

司薄年插话,“伪装?”

“是有这样的情况,有些男性很爱慕某个女孩子,想方设法按照女孩喜欢的方式展开追求,做她开心的事,百般讨好,最后女孩被感动,走进婚姻殿堂。领证以后撕开伪装,对妻子十分挑剔,怎么看也不是最初喜欢的那个人,心理落差很大。”

司薄年没得到明确的答案,又不想说的更直白。

如果他说“我一个朋友遇到他的前妻,发现前妻变了”,梁超颖肯定会联想到他身上。

一个朋友……是拙劣的托词。

算了,他何必在乎陆恩熙是不是爱他,他不爱她便是。

他沉默不语,梁超颖等了一会儿才问,“继续催眠吗?”

司薄年没闭上眼,“催眠对我效果不明显。”

梁超颖心里咯噔,很怕他下一句说以后不要来了,惴惴不安问,“司少最近睡眠没有改善吗?有没有好好睡过一晚?”

司薄年回忆,是有一晚睡得不错,第二天是被王景川电话吵醒的,而后再也没安眠过。

“一次。”

梁超颖松了口气,“怎么入睡的?睡前做了什么事?或许我们可以情景再现。”

司薄年回忆倒带,那晚他赴约去会所,喝了一杯酒,回来后在小区门口遇到陆恩熙,两人发生口角,到家里他洗了澡……

“没什么特别。”

梁超颖问,“睡前抽烟了吗?”

司薄年忽略了这个细节,“没抽。”

梁超颖记下来,“这样吧司少,你以后睡前尽量不要抽烟,尼古丁刺激大脑让人兴奋,如果奏效的话,以后可以慢慢减少白天的抽烟量。”

司薄年不置可否,如果可以的话,倒也值得尝试。

就是这时,他电话响了。

屏幕是王景川的名字,梁超颖看得清楚,她有眼力见的找个理由先离开卧室。

“司大少爷,嘛呢?”

司薄年靠着床头,“睡觉。”

王景川稀奇的咋舌,“才几点就睡觉?干什么了这么虚?透支了?谁那么大魅力?”

司薄年道,“满脑子想的都是黄色废料,你丫是不是医生?白瞎一身衣服。”

王景川乐道,“我替你着急,几年不开荤,就不怕憋出问题?作为医生我友情提醒你,长时间没有那方面的生活容易阴阳失调情绪不稳,你看你,火气这么大,就是缺乏女人的滋润。”

“你脑子短路是不是被水淹的?”

滋润过头。

“嘛呀,一说话就点炮,对肝脏不好。我在医院值班呢,今晚这班儿值的很值。”后半句语调上扬,兴致颇高。

司薄年眉头拧了个结,“跟我玩儿说文解字?”

“我碰到陆恩熙了。”

司薄年语气凉薄,“她那点伤还没好?”

半个月过去了,皮外伤不至于恶化成内伤吧?陆恩熙不是自以为很聪明,还能把自己照顾残废不成?

王景川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加心疼,“估计她跟洛城命里相克,不是火灾就是受伤,好不容易好了,又发高烧,扁桃体发炎,人都烧糊涂了,躺在病房里只会哼哼不会说话,要不是我刚好去急诊室看病人,她连门诊都挂不上。”

司薄年情绪不明的问,“她自己?”

一起吃饭的男律师没陪同?

“我也纳闷呢,她爸妈虽然不在,至少得有个小姐妹小闺蜜吗?实在不行还有同事啊,怎么每次看病都是一个人?不过想想也是,她家出那么大的事儿,名声臭的要死,以前那些酒肉朋友肯定敬而远之,她被孤立了呗。”

司薄年道,“不是还有你?她有点事你就屁颠屁颠往上凑,这么热心,把陆氏的债务填上。”

“他可是你前妻。”

“你还知道她是我前妻?”

动不动就拿前妻的事烦他。

王景川噢了一嗓子,“上次我不小心跟她透露过是你救了她,后来她有所表示吗?女人最心软,嘴上逞强,但心里记着呢。”

司薄年救人是出于偶然,没想她感恩戴德,也不需要,他甚至没打算让陆恩熙知道。

转念想想,她既然知道了,出于礼貌也该有点反应。

她倒好,不光不感谢,还处处高姿态,一言不合就发火,脾气大的像提前更年期。

“人不领情你还自作聪明,上赶的不是买卖。”

说到底都是王景川嘴贱,说了不如不说,大男人心里藏不住一点事,还能给他憋死?

王景川被cue一把,郁闷死了,“得!你和戴羽彤如今花前月下正热乎,怪我多嘴呗,那我挂了,今晚小夜班,兄弟赶着下班回家睡觉。”

难得的,王景川先挂了电话。

然后迫不及待给贾宴清发微信:【打个赌不?】

贾宴清可能正在看手机,秒回:【?】

doctor王:【熙姐在医院挂水,我给司少打电话透露过消息,你说他会不会来医院?】

贾不假:【不会。】

doctor王:【我赌他肯定来,这货闷骚,嘴上说不要,腿比谁都快。】

贾不假:【输赢怎么算?】

doctor王:【你输了,你公司刚签的小妹子带去会所给兄弟尝鲜。】

贾宴清公司签了个新人,舞蹈学院大三学生,获得今年的全国青年舞者金奖,身段柔软颜值高,走清纯路线,嫩的掐得出水儿。

贾不假:【你输了,码头那条船归我。】

王景川码头有艘新买的游艇,不算很大,胜在情调,里面有休息室和卧室,适合烛光晚餐,适合在海上看星星品红酒,更适合带女人去海浪上颠簸。

船入港时贾宴清参观完就说,“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丫可真是个败类。”

doctor王:【成交!那妹子你可别动,少点东西我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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