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乖

阿梅眼观六路,觉着今晚不同寻常,来者是谁她不知,但蔡长青是今晚她得伺候的人,若是惹恼了,徐飞的生意可就泡汤了,于是小心的赔笑,“两位哥哥,有话咱们好好说嘛,动粗好吓人哦。”

林修晨被她嗲的手臂掉皮,“没你的事。”

阿梅柔弱的笑着,端起一杯酒,“帅哥,别生气嘛,要不,我陪你喝一杯?”

说着,她一饮而尽,倒置酒杯流不出一滴,“哥哥,满意了吗?”

林修晨道,“不满意。”.

阿梅脸色大变,尴尬的扯扯嘴角,“那,帅哥要怎么样才满意呢?”

林修晨板着脸不说话。

阿梅绕过桌子,半蹲在地上去给司薄年捶腿,但是被他避开了,那嫌弃的眼神好像爬过来一只黏糊糊的虫子。

阿梅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给陆恩熙使眼色,“露露,老板喜欢你,你好好照顾着,别怠慢了贵客。”

陆恩熙两眼一黑,恨不能变成蚂蚁钻进地毯下面。

毫不意外的,她看到司薄年转过来的戏谑目光,性感的唇线一张一合,“露露?嗯?”

陆恩熙忍住头皮被掀开的社死尴尬,“呵呵呵,老板要不要喝酒?”

司薄年靠着椅背,长腿叠放,姿态雍容潇洒,“那要看露露小姐怎么做。”

陆恩熙咬住后牙槽,挤出个极为僵硬的笑容,“老板想让我怎么做啊?”

正在监督蔡长青喝酒的林修晨,很想看看那边的精彩纷呈,但是他很清楚,现在若是满足一时的好奇心,明天八成会被派去非洲分公司面壁思过。

只好强忍住扭头的冲动。

阿梅抱过来包厢最贵的一瓶红酒,推搡给陆恩熙,“机灵点,别跟个木头似的。”

陆恩熙双手握着酒瓶,很想拍司薄年脑门上,“老板?”

司薄年弹了弹烟灰,“倒啊。”

陆恩熙这个憋屈,“好的老板。”

酒水缓缓注入高脚杯,腥红的液体散发出醇厚香味,她纤细手指端着杯柄,送到司薄年唇边,“老板,这是罗曼尼康帝,勃艮第酒庄的典藏,您赏脸喝一口。”

其他的酒水陆恩熙不了解,这瓶价值十万的红酒她以前没少见,一眼就认出来了,实在没话说,只好拼凑一句当了回解说。

尽管她知道,在司薄年面前无非是班门弄斧。

孙少勇搭不上话,只能小心打量,仔细观察,顺便给徐飞通风报信。

这位不速之客,大概是洛城某个隐形富豪。

来试探他们吗?还是最近生意上打点不足出岔子?

阿梅心思也没少转圈,沙发上气度逼人的贵客,长着令人倾倒的脸,身材也傲视群雄,可那股危险的威慑力,又教人不敢轻易僭越。

他是谁?

一般人物进不来这一层,除非有经理的特许。

司薄年抓住陆恩熙端酒杯的手,长指划过她丝滑的手背,如春风吹醒了冬眠的生物,每一次抚摸都让她血液震荡。

“这么好的酒,当然要美女先尝。”

说着,他扭着她的手腕,将酒杯贴在她绯红的嘴边,腥红的酒水与性感的红唇,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绝美画卷,“乖,张嘴。”

陆恩熙脑门噼里啪啦乱炸,眼睛里更是电光火石,她避开司薄年过分诱人的目光,“不好意思老板,我不会喝酒。”

司薄年望着她的脸,攫取她目光中的敌意,“不会喝,可以学。”

陆恩熙张口的功夫,酒杯倾斜,红酒入口。

再好的酒,也耐不住这样的灌法,陆恩熙呛得狂咳嗽,眼睛通红,咳得泪水快要出来。

司薄年又气又心疼,拉着她手腕带到腿上,按住她肩膀,“好喝吗?”

陆恩熙心里恼火,脸上赔笑,“挺好喝的,谢谢老板。”

司薄年捏高她下颌,凑到她耳边,“陆律师,你这招跟谁学的?还是说哄男人的技术无师自通?”

陆恩熙扭动身体,离开被他呼吸弄得酥麻的气流,“司少,你存心让我难堪是吗?”

司薄年声音一下冷却,一字一顿,“我要是不来,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某个男人怀里曲意逢迎?蔡长青?还是孙少勇?”

陆恩熙憋着一口恶气,“司少!”

“生气了?我还以为能屈能伸愿意为法律献身的陆律师没有脾气呢。”

陆恩熙被他扣在怀里无法动弹,声音压在嗓子里,“你想干什么?”

司薄年在后面环住她的细腰,这张脂粉厚厚涂了不知几层的脸,十分不符合他的审美,但她身材的曲线和手感,始终如一的诱人,“我来感谢陆律师,你说,怎么谢合适?”

陆恩熙想起来了,他指的是戴羽彤。

今天段晓薇说事情办妥了,陆恩熙还没跟司薄年汇报。

看来戴羽彤亲自跟他摊牌了,速度还挺快。

陆恩熙道,“那就麻烦司少离我远点。”

“办不到。”

林修晨故意把头转到反方向,悄喵喵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架,要是陆律师以后让总裁回家跪搓衣板,他会努力找家具设计师弄个材质柔软的。

孙少勇舔着脸,双手捧酒杯,“兄弟,我敬你一杯,不打不相识,您别跟我朋友一般见识。”

司薄年斜睨他的杯中酒,“孙总艳福不浅。”

孙少勇以为他看中了自己的女人,忙不迭献媚,“小美,过来倒酒。”

小美乐呵呵的摇曳生姿,走路带起一阵甜腻香风,“帅哥,我陪你喝。”

司薄年在她快靠近时冷声道,“滚。”

小美呆呆望着他,惊喜战胜恐惧,两眼直直的,竟然忘了挪动脚步。

好帅!要是能和他睡一晚上,这辈子都值了。

孙少勇一把将小美拽到几步之外,“没听见老板让你滚?你这种庸脂俗粉,老板看得上?没眼色!”

被骂一顿的小美委委屈屈又不敢发作。

孙少勇笑眯眯道,“兄弟,哥们几个哪儿照顾不周的,你海涵,不过……鄙人愚钝,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你。”

陆恩熙怕司薄年说出拆台的狠话,在后面轻轻扯了扯他衣服。

司薄年好像完全没感受到她的暗示,自顾自道,“徐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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