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号盒子〈一〉红衣

民间传言,女鬼分白衣,黑衣和红衣,其中红衣女鬼特别凶。

而在晚上十二点整,穿上红色的衣服裤子鞋子,上吊自杀的女鬼,更加厉害。

它们在复仇上无往不利,道士和尚,都对它们无可奈何。

更有人说,因这类女鬼冤情极重,连地府的十殿阎罗,都会怜悯她们,对她们大开便利。

俗话说,冤鬼报仇,善鬼报恩。

无论平生作善和行恶,都会有鬼魂尾随,在特定的时候,行他们的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钱富在巷子里等了很久了,他在等一个女人。

他观察她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那个女人都会经过这里。

钱富低头看了下手上的电子表,“19点28分”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不远处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

钱富屏住呼吸,等女人路过巷口的时候,他迅速伸手,把身着红衣的女人拖进巷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怀里的人,稍作挣扎,就晕了过去,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钱富扛起一动不动的女人,走向了巷子深处。

一阵风吹过,女人的衣服被吹起,漏出了腰部的白皙的肌肤。

暴露的皮肤,触碰到钱富的脖颈,冰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钱富拢了拢衣服,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排水口,钱富背着女人爬了进去。

这个是他早就观察好的路线,顺着排水口下去,就是下水道,下水道的尽头,是一处烂尾楼,那是他落脚的地方。

这些大城市,真是哪里都要钱,他一个穷光蛋,连地下室也租不起,睡公园睡桥洞还总会被赶走。

这栋烂尾楼能遮风挡雨,还不会有人来赶,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进入下水道,钱富顺着一个方向走去,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激动的想放声歌唱,可是又怕自己被发现,便压低了声音。

诡异的歌声,在下水道响起。

那是他们家乡的山歌,曾经,他听过一个叫做安琪儿的女孩,唱过这首歌。

他本想找她玩玩,可是对方眼高于顶,根本瞧不起自己,还打了他一巴掌。

想起这个他就生气。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找到了第二个她,这一次,可要让这个女人乖乖听话。

钱富看了看肩膀上的女人,女人还在昏迷,自己在地铁里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们很像。

一举一动,都让自己不自觉的想接近她占有她。

之后,他开始跟踪,尾随,终于,他今天成功了。

今晚,他就要把她带回去,正好之前捡到了红烛和红布,不如就拜个堂好了,成了自己的媳妇,就会乖乖听话,不会寻死腻活了

嗯,还要给她取一个名字,不如就叫安琪儿吧。

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名字,就好像那个女人又活过来,被他拿捏在手心里一样。

这么想着,钱富加急了步伐,很快就到了烂尾楼。

他随手把“安琪儿”捆到床上,自己开始整理房间。

摆上路边捡来的黑面神像,点上前几天就准备好的红蜡烛,换上昨天从垃圾堆里找到的红衬衫。

在桌子上倒了两杯合欢酒,解开女人的绳子,然后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等着他的“安琪儿”醒过来。

他要把她囚禁在身边,让她做自己的老婆,做自己的奴隶。

就像自己的爹和娘一样。

爹说过,女人拜了堂,就是自己的老婆,就必须听自己的话,要是不听,就打到她听话,女人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打不行。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安琪儿”睁开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钱富兴奋地咧开了嘴巴。

这一刻要来临了,他伸出双手,想拥抱他的新娘。

却看见“安琪儿”,惊慌地闪躲着自己。

“给脸不要脸!”

钱富一个耳光,就将面前的人打翻在地,然后一脚一脚踢向地上的女人。

很快,女人的口鼻都开始出血,不敢再反抗。

钱富拉起女人,用一块红布,嫌弃地擦了擦她的脸,然后把红布盖在了她的头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现在,钱富和安琪儿已成夫妻,

“送入洞房!”

钱富一边喊着电视里学来的祝词,一边按着女人的头,下跪“拜堂”。

神像前的蜡烛,火光闪烁,一下燃没了半截,女人低下的面孔上,唇角微微上扬。

大概是因为害怕,女人的手,更加冰冷。

钱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掰开女人的嘴,把另一个杯酒灌了下去。

女人的牙齿,咬破了钱富的手指,一滴滴鲜血滴落在神像上。

钱富吃痛地抽回手指,将女人推倒在床上。

随着礼成,神像微微的闪出光芒,蜡烛燃尽。

可钱富并没有注意到,他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洞房。

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女人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身体十分冰冷僵硬,钱富并不在意,冰凉的身体,反倒刺激着他的感官。

在昏暗灯光下,女人身上除了淤青,还有大片的瘢痕。

赤红的颜色,在白色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明显,那红色的瘢痕,可能是过敏导致的。

毕竟这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必没有来过这么脏的地方,不适应,出点小毛病是正常的。

钱富可不会给这女人,多花一分买药钱。

面对钱富的进攻,身下的女孩开始挣扎,她张开嘴巴,咬向了男人的耳朵。

钱富急忙躲开,两只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阻止她乱动。

女人抓着钱富的手,不停地拍打。

钱富越发用力,他只想宣泄自己的兽·欲,直至发泄完,女人的动作,已经变的十分微弱。

“安琪儿,安琪儿?”

女人的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到了一边,似乎随时会断掉。

钱富拍了拍女人的脸,刚刚自己下手可能重了,千万别死了。

还好,对方还在动。

他松了口气,重新把女人的手脚绑好,把她丢到墙角。

自己则躺在床上,安然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那个看起来已经濒死的女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轻声地哼唱着那首,之前钱富唱过的山歌。

床上的钱富,身体动了动,似乎被歌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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