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动格太乱,防御受阻(四)

他义正言辞地对拓拨昊说道:“启禀皇上,末将的意见和江副将的不同。”

拓拨昊挑眉,他的脸上,逐渐展现出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他摆手,以承让的姿态开口对这位将领说道:“朕欣赏你的意见,请讲。”

那位将领随即从自己的位置上出列,他站到过道之中,好让我们这些将领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存在。

不过当他开口说话之时,其他的那些将领看待他的神情,都是不屑一顾的,包括最先开口讲话的那位将领,他不仅在脸上表现出了不屑一顾,而且内心中还充斥着一种难以看透的怒意。

“启禀皇上,末将认为,战争的失败不能只怪罪在一个人身上,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罪责。末将觉得,在场的将领们都有罪。”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话一开口,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将领的公愤。

一些不敢承认罪责的将领站起来指责他:“江副将的言论说的倒是句句在理,事实就是如此。敌军太过强大,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言将军,你可是我们军队中的统帅,卑职们一向都对你崇拜至极,但你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是几个意思,为什么要把失败的结果全部怪罪在我们全部人身上,之前的那些战略还不都是将军你一人提议的,尔等谁有说不满意了吗?”

这位将领才站起来说完第一句话,此时,又站起来了一位将领,此时此刻,他的意见完全和之前那位将领的意见一致。

他义正词严地强调:“末将的意见和他的一致,将军,战略既然是你一个人提议的,那你就应该敢于承担失败,而不是应该把罪责强加在我们众将领的身上。”

“启禀皇上,末将……”遭受反驳的将领似乎还想对拓拨昊解释什么,但是拓拨昊却不想听从他的解释,情急之下,他只好闭嘴,失望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前。

“都安静一会儿!”拓拨昊理理衣袍,正在那些位置上坐着的将领以为他此时是要起身郑重其事地宣布一些事情之时,他却迟迟不肯起身。

拓拨昊的注意始终都停留在自己面前的地形图上,从未转移过,看着眼前的那张地形图,他对将领们说道:“你们都做的非常好!朕现在已经找到你们失败的理由了,都散了吧。一个时辰之后,诸位再过来一趟,朕有一个名单要向诸位将领公布。”

“皇上,末将还有一件事情要呈报。皇上先不要着急赶大家走的。”正当众将领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瘦高个的将领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他焦急的神情,我还真以为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向拓拨昊禀报。

“朕如果拒绝呢?你会怎么做。”拓拨昊连头都不抬,看样子,他完全不在意这位将领所要向他上报的那些事情。

倒是一个倔强的性子,我喝了一口茶,嘴边,浮现过一抹轻蔑的笑容。

杯子往桌前一放,我大声对他说道:“别白费苦心留下来了,皇上是不会听从你的言论的,拾趣的话,最好快点儿离开这里,不要让我们找人拉你走。”

拓拨昊好像是不想赶走他,当我的话音落下,他再次开口,对这位将领说道:“倘若你长跪不起,朕依然不想听,你还会怎么做?”

面对我们两个人的故意刁难,他并不害怕。

他沉着而又冷静地对拓拨昊说道:“完事固然是开头难,可一旦是过了开头,就不会有那么多难处了。皇上若依旧不肯让末将留下来,那末将就在营帐门前长跪不起,直到皇上听从末将的言论为止。”

“你!”拓拨昊抬起了头,他瞪着跪在底下的那位将领。

接下来,他挥手遣散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将领,并严厉的呵斥道:“平时打仗时没那么积极,今天看热闹你们倒是积极的很,除了他以外,立即从朕的眼前消失,不要让朕重复第二遍。”

话音刚落下,营帐周围的那些将领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如今,整座营帐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互相望着彼此。

拓拨昊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那一瞬间,我还真认为拓拨昊的起身与这位将领有关,毕竟,迟疑了那么就都不肯起身的他,竟然会为了一位小将领起身,还真是奇怪。

然而我的这些疑惑随即便消失了,拓拨昊仅仅只是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而已。

之后,他一身轻松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样的动作令那位将领顿时大吃一惊,他小声地在底下低估了一句:“皇上这是何意?”

拓拨昊听到这位将领的言论,他立即开口毫不犹豫地对他反驳:“朕都连续坐了好长时间了,身心都倍感疲倦,难不成连伸个懒腰休息一会儿的自由权都没有吗?”

“你想休息就休息了,谁还能管得着你。”这将领胆子还真够大的,拓拨昊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又开始在底下默默地喃喃自语起来了。

拓拨昊挑眉,对于他顶撞他的这一举动,他并未怪罪他,拓拨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当他把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时,他对这位将领平静地讲道:“朕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胆子有那么大。你说,以前是不是朕看轻你了?”

“启禀皇上,并不是。”这位将领从容不迫地回答。

拓拨昊对此一点儿也不信服,他随手从地形图里抓了一个小红旗,之后,他一把将小红旗砸到那位将领的身上,他扔的很准,再加上那位将领也未来得及躲闪,那面小红旗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这位将领的额头上。

小红旗从那将军身上落下时,将领俯身捡起地面上的那面小红旗,他抬头凝望着拓拨昊,神情里,写满了幽怨。

“怎么,朕砸的不对,还是委屈你了?”拓拨昊托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位将领,似乎这一切只是他个人向那位将领所开的一场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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