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八章、自我举荐,出兵边塞(一)

将篮子放到地上,把里面的菜都拿出来,从缸里面舀起一股清水,把白菜和辣椒清洗干净,切成小块。

红薯去皮,切成小块,米淘好,加点水,我准备先做粥,后做菜。

半个时辰的忙活,带着满身的油烟味,我做的菜和粥,总算是完工。

一盘麻辣白菜,一碗红薯粥,我尽力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上,我便急匆匆地将他们送去清风殿。

“不知道朕不能吃……”拓拨昊瞥见我端来的菜,分明是满脸的愤怒和嫌弃,我以为他是讨厌吃这些东西。

末了,他又转变神情,“算了,把它们放下,朕饿了。”

我看着他那模样,倒是有几分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明明是讨厌我做的这些菜,还装作一副很喜欢的神态,我很想知道他怎么样把这些菜吃下去。

“南明皇既然饿了,那得多吃点儿。不能吃饱的话微臣再去做,厨房所剩的这些菜,够南明皇饱餐一顿。”我客气地对他讲。

话音刚落,就被拓拨昊甩出一个白眼。

“那朕一定多吃,不枉费使臣对朕的一片苦心。”

出乎意料之外,我做的那些菜肴,拓拨昊居然吃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不喜欢的吗?全部吃干净,这得是有多顽强的毅力啊!从清风殿把饭碗端出来,我这样感慨道。

一宿的时间都是坐在清风殿里的桌子前睡觉的,早晨起来,睡姿不对,浑身上下酸痛,好在我这仅仅是件小事情而已,过几天就能恢复过来。

与我相比,拓拨昊似乎就没用这么幸运了,昨日他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辣椒,近日不上火才怪。

刚醒,就闻见室内一股子清香的药味,原来是黑鹰端进来的药,朝拓拨昊的床榻边走去。

无须思考,我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准是昨日吃得那些辣椒惹的祸。

“昨日主子是不是吃过你做的菜肴才发病的?难道不知道主子不能吃辣椒吗?”端完药之后,黑鹰便走过来埋怨我。

“本官是西州的朝臣,又不是专门为你家主子做饭的厨子,哪里会知道你家主子的喜好。”我说的理由似乎也可以说得过去。

“你——”黑鹰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我。

“黑鹰!与他无关,是朕自己吃下去的。”喝过药之后的拓拨昊戴着面具,从室内走出,他扶住了桌子,紧着便坐下去。

“主子,他是西州的朝臣,你怎么这么相信他说得话!难道就不怕他在食物中故意放进辣椒,陷害你吗?”黑鹰怀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目不转睛。

“黑鹰!你不相信他,对朕,也怀疑吗?”拓拨昊戴着面具,我看不出他任何神情,不过从说话的语气里,我能看出,他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属下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主子,他是西州的朝臣,属下担心主子你再这样护着他,迟早有一天,主子的性命要毁于他手里。”

“朕的性命掌握在朕自己手里,又岂是他人想毁就能毁的。”拓拨昊语气中夹杂着命令的动作,“黑鹰,杀手做得久了,你难道对谁都要留有怀疑吗?”

“属下没有。”黑鹰的性子也是很刚烈,拓拨昊的话他根本无心听进去。

我认为这样顽固的属下,拓拨昊本应该下令惩罚他,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恰恰相反。

“黑鹰,你可知朕为何带你来西州。而不带别的属下。”拓拨昊平静地对他说道,他倒了一杯水,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喝水时,有些困难。

“属下——不知。”黑鹰摇头。

“因为你性格太过顽劣,比起他们来,你除了性格以外,其它方面,你做的都很好,朕此次带你出来,就是想要你学习一下,收敛一些你纨绔的性子。”

“属下……知……”

“你没有错!”拓拨昊立刻打断黑鹰未说完的话,“朕带你来到这里并不是让你认错的,朕让你看到你现下所处的环境,改变你自己的做法。”

“属下明白主子的一番苦心,属下一点会迎合现下的环境。”黑鹰向拓拨昊宣誓。

拓拨昊只是轻轻点头,为说过一句话,这时候御书房有人过来送来早膳,情景很壮观,看来百里皇对拓拨昊花费了不少心思,连早膳都准备了一大桌。

“这些菜肴朕无任何胃口,都赏赐给你们吧。”本来还没有任何情绪的拓拨昊,看到百里皇送来的御膳,顷刻间来了怒气。“别再让朕看见它们。”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位传召百里皇口谕的宫人。

“奴才传圣上口谕,问这些菜肴可适合南明皇口味?另外,圣上口谕,邀请南明皇到太和殿参加今日的早朝。”那宫人低头,始终都不敢看戴着面具的拓拨昊。

拓拨昊本身就具有一种帝王的孤傲,阴冷,再加上今日戴上那张狰狞的面具,仿佛是这两者间又增加了可怖的神情,令人心声敬畏。

他原本无心无胃口吃今日这些早膳,昨日的那件事他至今心有余渤。

本就有些烦闷的心情这回全部都撒到新来的小太监身上去了,也怪这宫人倒霉了,此事原本就与他无关的。

“你觉得送这么多菜肴朕一个人能用得完?呵呵——西州的君主还真是奢饰,送来那么一桌佳肴。”尽管他戴着面具,我也能感受得到,拓拨昊是在冷笑。

“君主息怒。”那宫人吓得跪下去,颤抖地说道。

尽管他都这样做,也无法平息拓拨昊的怒气,他若是真恼怒起来,可不是随口说着玩的。

“息怒?”拓拨昊挑眉,“你觉得朕的怒气,是你一句话就能平息的吗?”

“奴才知道错了,求君主责罚。”小太监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合适,木讷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心如死灰,如一块鱼肉般任拓拨昊宰割。

“你先下去,本官来解释。”我扶起跪在地面上的小太监,冲他使了个眼神,“君主现在正在怒气上,不想死的话,就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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