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非凡非凡

“境中境?”张瑞霖小声的念叨着,觉得非凡似乎很不想提到这个地方,但如今灵根修复也到了这一步,所以又不得不问。

“师父临走前,说你与我们有些渊源,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凌霜也很想知道,总觉得师父提到此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非凡看向慕凌霜,脑海之中出现了许多画面,而最清晰,也是最常出现的画面,便是一棵巨树,那树上的枝条与叶子都莹莹发光,树枝间鸟儿自由穿梭,树下精灵聚集,无比欢心、快乐。

“我想是与丹七子有关吧。”无尘见非凡看了许久也不见说话,一时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不禁开口说道。

“师兄?怎么会与师兄有关呢?”慕凌霜非常疑惑,在她的印象里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猜你就知道实情。”张瑞霖对无尘说道。在那小村庄时,初遇非凡之时,这无尘就可能猜到了非凡的来历,不然怎么会直接赠送两百年功力助他化出翅膀。

“我确实知道一些。”无尘没有否认,随后说道:“我毕竟也是过了万千岁月的人,这天地间行走过的地方很多,就包括灵界禁地境中境。”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张瑞霖无比好奇,毕竟下一个要去的禁地便是这境中境。

“那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棵树。”无尘放下了酒葫芦说道。

“一棵树?”众人皆是好奇。

“不错,一颗巨大的树,这树不在地面上扎根,而是漂浮于天空之中,巨树自成结界,可隐身与灵界之中,而且还会不停的变换位置,想要进入真的是看缘分。”无尘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对众人说道:“那时我进入灵界,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境中境,而是在无意中正好看到了这巨树变换位置,从而引起了我的注意,随着波动一直跟了下去,才发现有结界隐藏其身形,我由于好奇便进入了这境中境之中。”

无尘接着说道:“我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但一定是在千年之前,因为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生妖魔大战。我记得当时进入其中,瞬间我便惊住了,因为这巨树的庞大使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树不仅巨大,而且奇特,枝叶发光,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树竟是拥有七种颜色,而且叶片的形状也是不一,整体自成一界。内中飞鸟、精灵都是存在着的,行为与外界别无二致。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巨树的顶上长着一颗果实,果实形状奇特,就好像是无数花瓣扣在了一起,而且也是七彩的,周身所散发的灵力异常清澈,细心感受会让你感受到世间最美好的宁静,而且果实之处有强大的结界,我感受到那般力量便知道无法破开。”

“照你这么说,这树的确神奇,不知这到底是一棵什么树?”张瑞霖通过无尘的话细心的去描绘那一幕画面。

“其中生活的精灵都叫它境灵树。”无尘答道。

“可是这与师兄到底有什么关系?”听了半天,慕凌霜实在是没法猜测这与师兄丹七子有什么关系,于是问道。

“因为......”无尘想要说出答案,但却是被非凡抢先说出了。

只听见非凡说道:“因为这颗果实就是你师兄丹七子。”

“不错。”无尘也跟着说道:“后来我离开了灵界,但之后遇见了拂灵子,只见她带着一个小徒弟,刚一见面我便感觉似曾相识,与那巨树果实所散发的气息别无二致,再一问,果真是从境中境中带出来的。”

这时,非凡站在张瑞霖肩膀上,抬起头看向众人,随后看向慕凌霜,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丹七子吗?”

慕凌霜摇了摇头,他对这位师兄没什么太多了解,只是师父传他月寒双刺与丹诛七术之时提到过,具体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只不过在拂灵子墨缘人界居住的小屋之中,慕凌霜见过两幅画像,一副画的是天风门掌门楚天风,而另一幅便是这丹七子。

从画像之中,慕凌霜见到,丹七子也是玉树临风,谦谦公子,眉清目秀,温润如玉,画像中的他眼神倒也是纯粹,没有传言之中的阴险狡诈之色。而且慕凌霜在画卷的一旁看到了一行题字,上面写道:“破冰煮心,三世清凉,奈何月寒赠主;化云冻恨,一丝纯情,谁料天意弄人。”

这一句张瑞霖曾经听过,沉相酒阁中的四娘曾经说到过,只不过在此之后拂灵子与丹七子全然消失在六界之中,便没有见过他们出现,发生过什么始终是个谜,就是现在,慕凌霜成为了拂灵子的徒弟,依旧没能知晓其中经过。

慕凌霜看向非凡,众人也都看向非凡,想听一听这其中隐情,只见非凡说道:“之所以叫丹七子,那是因为它便是境灵树的第七颗果实,而我便是这第八颗。”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怪不得拂灵子说与她和慕凌霜有着渊源,这其中原因便是这丹七子。而张瑞霖也明白了拂灵子走之前所说的帮忙。既然非凡是这境灵树的第八颗果实,那边意味着灵界之行只要非凡带路,便能直接到达境中境。

非凡也知晓这个信息会使众人吃惊,但也还是继续为众人讲解这灵界的禁地——境中境。

灵界的禁地倒也并非是境灵树,而是一处极其恐怖的空间,这处空间伴随着六界的划分而在灵界出世,由于灵根残缺,这处空间极不稳定,内中灵力混乱,多处灵力纠缠,根本不适合生灵存在其中。

这般混乱的境况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而是越来越强,内中灵力分出多股,很多方向上的力量撞击,较之这这葬灵深渊有过之而无不及。终于,在千万年之后的一刻,空间崩塌了,不止如此,它还影响到周围空间,连带着周围的空间也随之崩塌,这在当时的灵界是一场不小的灾难,后人称之为食萤之难。

灵族之人之所以喜欢在玉萤树上建立住所也与这场灾难有关,当时空间崩塌之地是为玉萤川。没有发生空间崩塌之时,那里长满了玉萤树,中间夹着一条大川,甚是美丽。可是在空间发生崩塌之时,直接导致那个地方全面被破坏,玉萤树、川流全然消失,大部分的生灵触碰此处都会牵扯其中,身死道消,这便是灵界至今流传的食萤之难。

当时很多灵界大能力者出手,想要将这扩散的崩塌空间稳定下来,但近乎无果,空间依旧扩散,众人一时之间看不到生的希望。

就在诸多生灵将要绝望之时,那灵界随处可见的玉萤树受到空间周围异常灵力的影响,竟彼此相连,一时间大量玉萤树被卷入其中,彼此相连,将这处空间团团围住,再然后这相连的玉萤树更是将这处空间包裹其中,空间扩散的越来越大,玉萤树也越聚越多,终于在某一刻,空间的力量与玉萤树的力量达到了平衡,这一处空间瞬间消失了,那相连的玉萤树也跟着消失了,灵界终于恢复了正常,所以在灵界便认为是玉萤树救了灵界生灵,所以便有了居住在玉萤树上的习俗。

很多人认为这处空间消失了,但事实上并不是,空间的力量与玉萤树的力量达到了制衡,在一瞬间空间发生瞬移,漂浮于灵界之中,而那玉萤川再也没了当年的美好风景,便被后人称之为废萤川,而那漂浮于灵界空中的便是现在的灵界禁地——境中境。

境中境之中玉萤树与崩塌空间制衡,慢慢的那众多玉萤树便结合成一体,拥有着各种玉萤树的特性,便是现在的境灵树。然而,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灵界之中依旧存在着不稳定的空间,千百年便会出现崩塌的危险,境灵树也有了神识,感觉到灵界天地间依旧存在危险,于是便生出果实,果实形成便拥有万千年的意识,对天地间的诸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以便成熟之后脱离境中境,在灵界之地寻找危险空间。果实寻得一处,境灵树便将空间转移这一处,将那处危险空间吸收在境中境之内,得以平衡,维持灵界的安稳。

随着时间的变化,境中境之中衍化生灵,同时境灵树对制衡空间有了应对之策,便有了现在的隐身结界,同时也可容纳其他生灵的进出,这般一来二去便有了与外界的相同之处。同样,果实也是有着灵族正常生灵的特性,五百年化翼,一千年化身人形,同样也有着有限的生命,境灵树感知这一颗果实时间所剩无几之时,便会生成下一颗果实,直到出现了一个特例。

这个特例便是这第七颗果实,也就是丹七子,丹七子这颗果实成熟之后与以往的果实完全不同,他直接化身人形,脱离境灵树后并没有果实形态,就好比人界的婴儿,那境灵树的万千年神识随着他的生长而逐渐继承。而且也并未脱离境中境,而是生活在境中境之中,一点一点的生长起来,直到拂灵子墨缘偶然进入境中境,将他带走了,境灵树不能没有果实探知灵界,于是便有了第八颗果实,也就是非凡。

非凡与以往的果实一样,拥有着境灵树万千年的神识,也在灵界之地游走,寻找着不稳定空间,直到张瑞霖出生,灵珠降世,境灵树感应到了那灵根的力量,有了解决之法,于是将非凡送入人界,寻找灵珠下落。

非凡的万千年神识本应该快速找到灵珠下落,可谁料,张瑞霖有着师父善心道人,他也知晓灵珠的重要性,在张瑞霖降生之时便在其体内设下封印,将灵珠气息完全隐藏,使非凡完全感应不到,直到天生异象,张瑞霖走出了月泉村,缘分也让他们还有无尘相遇,便有了现在的情形。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神奇的来历,怪不得你什么都知道,未化人形便能召唤五大圣灵,着实厉害呀。”张瑞霖看向肩膀处的非凡,笑着说道,听见张瑞霖这般说道,非凡也是笑了起来。

一切都想通了,张瑞霖了解了非凡的来历之后,将自己的这一切经历联系起来,一切都说通了。无尘本就看出了非凡的来历,于是以两百年的功力换取他在自己身边,而非凡本也就是来此寻找他,于是便也顺水推舟,全心全意的帮助张瑞霖。而众人对非凡的那种博闻广识也都明白了过来,他出生之时便有着境灵树的万千年神识。还有,在魁梧森林之时,那老者对非凡的特殊性也就说得通了,只不过,老者说的是,四季流转,草木枯荣,这都是自然,不必伤心。如今看来另有深意啊。

“哎呦,这么看来,你总说自己是天才,倒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火儿带有调侃的语气说道,因为她看见非凡虽对张瑞霖笑了笑,但并不是很开心,肯定还有不想说的。

“与师兄同源,也算是与我师门有亲戚,要不叫我一声姐姐?”众人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事,再加上魁梧森林的老者所言,总觉得非凡心中略显压抑,于是慕凌霜也跟着开个玩笑。

张瑞霖见状,于是也说道:“若要真是这般,将来你应该叫我姐夫。”这一句倒是令慕凌霜有些害羞,但是对非凡倒是有了效果。

只见非凡白眼看着张瑞霖,语气略显强硬,说道:“滚!”

众人见此一幕哈哈大笑,非凡也知道众人是想缓解他的心情,于是再一次恢复了之前的不要脸精神,对火儿说道:“现在意识到本小爷是天才也为时不晚,来,尽情的膜拜我这灵族万年难遇的天才。”说完,非凡直接张开两个小手臂,头向上扬起,慢慢的飞向空中,尽情的陶醉在自我欣赏中去。

非凡闭着双眼,刚要飞起来,却感受到一旁有着呼啸而来的风,顿时察觉不好,向旁边一看,果真是火儿的巴掌。说时迟那时快,非凡直接振翅,飞向远处,定住身形,惊魂未定,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无尘走了过来,看向非凡,说道:“早知道你来此目的就是这个,我何必再用两百年功力与你交换,直接说开就好了。”无尘说话间略显可惜,让人觉得是他在抱怨,白白可惜了这两百年功力。

听见无尘这般说道,非凡的心里有些噎得慌,脸颊也略显抽搐,回过头来一想,这老酒鬼就是这么故意说的,就是故意气他,于是便也还击。

只见非凡表情便了,变得一脸严肃,说道:“还望醉仙前辈见谅,当时我也不敢确定拥有灵珠之人品性,况且,若是轻易就交代实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所以这两百年功力也是我不想引起猜疑才收下的,还有......”

听见非凡这般正经的解释,无尘也有些不自在,酒都有些难以下咽,听见非凡还有下文,不禁将葫芦停在空中,问道:“还有什么?”

只见非凡逐渐靠近无尘,在到达葫芦一旁时,非凡抱起葫芦,猛饮一口酒,突然大声喊到:“还有你答应过我的赤葵果,你什么时候给我。”说完略显气愤,直接将葫芦扔在地上,令无尘措手不及,随后直接飞走。

众人再一次哈哈大笑,这个精灵可真是太过气人,也太过有趣。张瑞霖见非凡这般行为,虽然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有何难过之处,但现在开来,他自己还是想的通了。

“众人各自回去吧。”一阵欢笑之后,无尘正经起来,说道:“接下来,他们可以解决了。”

“没错,灵界之事我有把握。”非凡虽对无尘有意见,但这一点上还是赞同的。

众人在了解事情之后,便也相信张瑞霖等人,于是便各自回去了,临行前,张瑞霖等人再次施礼道:“多谢诸位前辈!”

众人走后,无尘也跟着走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张瑞霖问过,无尘只说是寻人,别无其他。

“走吧,我们先回鬼岛,调整状态,再去灵界。”张瑞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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