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千乘国君

落嫣想到水钰去买吃食发现她不见踪迹必然也会找她,遂折了一只千纸鹤去给水钰通信。

她带着习霖来到一个山洞,为避免被人发现,落嫣在这地方下了隐形符咒,她将符咒撤开,悬于半空的水晶棺缓缓落地。

习霖凑前看了一眼棺中躺着的泽尧,叹了口气:“魂魄散尽,尚就一缕,难咯。”

落嫣着急起来:“无论如何要想想办法。”

习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好意思来求老夫?自从他遇见你,就一直没有好事发生,落嫣,你可是害他不浅?”

长久以来蓄在眼眶中泪水被习霖这一骂,控制不住流了下来:“都怪我,若不是我占着吉冉的身体,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他也不会死了,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把身体还给吉冉,他也不至于成这般模样…”

:“好了好了…”习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慌忙变出块帕子给她擦擦,落嫣接过那帕子,擦过的眼泪还是止不住下掉。

:“算老夫怕你了!你若是再哭,老夫真的没有法子救他了!”

落嫣立马止住了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啜泣着:“不行,你救,你得救…”

习霖实在拿她没办法:“先回圣医族吧,老夫会想办法。即使你不求老夫,老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泽尧就这么没了,毕竟他母妃临终前将泽尧托给了老夫,老夫又岂能愧对他母妃的嘱托。”

这时,洞外传来水钰的声音:“我还四处找你,原来你先回来了。”水钰走进洞中,手中还揣着两个热乎包子。

习霖见着水钰出现时,仔细瞅了瞅他,神色中闪过惊讶之色:“师弟?”

师弟?落嫣也愣了,水钰什么时候成了习霖的师弟?

水钰见着习霖,转身就想跑,习霖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上前一把抓住水钰的肩膀,震得他手中的热包子滚了一地,他惋惜的看了一眼,又颇有些埋怨的看向习霖。

:“你小子躲了老夫几万年?怎么?可算是愿意出来见老夫了?”

水钰回身嘿嘿一笑:“师兄,我已经努力弥补了,你就饶我一回?”

师兄?这回换作落嫣吃惊了,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哩,怪不得去哪里都能入无人之境。即与习霖师出同门。那不是比她和泽尧的辈分都大!

:“饶你!老夫没立即砍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知不知道,你犯的事有多严重!”落嫣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习霖见着水钰像是很生气。

:“我问你,那花种的下落,你找到了吗?”习霖敛了些怒气,追问。

水钰故意转移话题:“此时不是揭晓的时候,师兄还是想想办法先救泽尧要紧。”

确实,现在没有什么比救泽尧更重要了,习霖只得暂时放过他。将泽尧连并水晶棺敛入乾坤袋之中,领着他们前往圣医族。

听习霖说,圣医族从不沾惹俗世纷争,一向过着隐居避世的生活,是这乱世之中难得平静的部族,为了避免其他外族的侵扰,圣医族的每个死去的亡灵,都会将自己的意念化为保护的屏障,形成一个幻象世界,来保护自己的族群,而习霖,则是圣医族唯一可以不老不死不灭的神。

当初就是他创造出这个幻象世界,后来才由每一个亡灵加固,如今这道屏障,没有人能够攻破进来,更不用担心苍桀会找到这里。

路上落嫣不由得好奇问水钰:“习霖不是从混沌中衍生出来的吗?怎么和你成了师兄弟?莫非你也是从混沌中衍生出来的?”

水钰轻笑道:“习霖从混沌衍生之初还是婴孩,被师傅始祖大尊收入门下教养,那时还没有我呢,我是在万年之后才成为始祖大尊二弟子,虽与习霖是同门,我们往来并不频繁,偶尔见面,也不过是师尊每逢百年之寿时。而且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轮回转世之中,更是少有互通的消息。”

:“你说…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是命运之神,为了体验人生百态,每逢千年便会轮回一世,去体验不同的人生,但是与其他轮回的灵魂不同,我每一世都会带有自己的记忆。”

难怪他一会儿是人间太子,一会儿又是水族太子,估计还有很多重身份是她不知道的。

只是…

:“带着这么多世的记忆,你不累吗?”落嫣好奇问道。

水钰洒脱笑说:“历尽千帆,万世轮回,一切不过过眼云烟,何谈“累”字一说?”

果然,他和习霖不愧师出同门,行为作派,完全不相上下。

:“那习霖说的花种?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提起这粒花种他会如此生气?”

水钰说:“当初习霖将一粒花种交给我,原本是要我帮忙改写这粒花种的过去.现在.未来,让她有一个完美的人生,没想到却因我一时粗心遗落这粒花种,致使她命运坎坷。“”

他意味深长看了落嫣一眼,之所以并不急着告诉习霖他已经找到那粒花种的存在,是因为他没有百分百确定真的是她。只是凭着直觉来到落嫣身边。

落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此时他们已经进入圣医族境内。

习霖所创的幻象里,青山绿水常流,鸟语花香如画,他的族群安居乐业,民风淳朴。

习霖贵为一族之长,他的居所并不豪华,只是一间用竹子和稻草搭建的竹屋,房前屋后种了许多花从,上次她和泽尧来时,这些花只结花苞却不开花,如今过了这么久再次回来,这些花仍没有开放。

落嫣不由得好奇,正要去采摘一朵好好研究研究,习霖制止了她,并告诫她说:“这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动,唯独这些花你不可以动。”至于为什么,习霖也没有做出解释。径直带着他们走向屋内。

居室里依是极简,布了些桌椅板凳和书柜,再有一些插花装饰和茶具,便是没了什么称得上贵重的东西。

他拂了拂袖,泽尧的身体显现在床上,那张简陋的木床也变成一块寒冰,冻着泽尧的尸身,见习霖皱着眉头思索,似乎很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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