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族长。你在吗？玄枫求见！”玄枫站在乌苏族长的帐篷外等候着回应。
“阿枫啊？我在。你进来吧。”族长回应了一句。让玄枫进去。
帐篷里乌苏族长坐在主位上。其余的长老都坐在次位上。看来是赶上族长在与族内长老开月会了。
“乌苏族长。各位长老。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开月会。在下先告辞了。一会儿再来找族长。”玄枫说完当即准备转身告辞。
“阿枫，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在这里说吧。各位长老都不是外人。没关系的。”乌苏族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叫住了要离开的玄枫。
“是这样的。我呆在部落的时间有点长了。现在伤势已完全痊愈。恐亲朋好友担心记挂。所以来跟族长告别。准备回去了。然后我准备请求离国国主赏赐一片封地。以用来感谢族长的救命之恩。”玄枫弯腰行礼。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族长没有说话。众位长老也面面相觑。互相低头私语。说的是部落里的方言。玄枫听不懂。没有得到答复。玄枫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族长与长老们商讨完。
在经过一众长老的私语后。乌苏族长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婉拒了玄枫的封地。
“阿枫。封地我们乌苏部落不要。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报恩。不如娶圣女为妻可好？为我乌苏部落增添几个男丁。今后也不用再被别的部落欺负。”族长眼神坚毅的说出了与众长老的商议结果。
可是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玄枫的心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边是在等自己回去的司徒音。后山事件已经让自己对不起司徒音了。怎么可以再让她等到白头？
见玄枫愣在原地不说话。乌苏族长意识到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阿枫。你好好考虑下吧。穆兰是个好姑娘。莫要辜负于她。”
“嗯，我知道了族长。我先回去考虑下。”随后玄枫便像失了魂一样。眼神空洞的走回房间躺在了床上。
是啊。他当然知道乌苏穆兰是个好姑娘。可司徒音呢？她还在等自己回家。可是没有乌苏穆兰。自己早已在河中化为枯骨。
他不想辜负司徒音。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两难的抉择。怎么做都会愧疚一生。怎么办？
玄枫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两行清泪划过脸庞。他依旧没有想好怎么选择。
再次醒来已是月上枝头。玄枫坐在窗台上。将头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满月。
“在想什么呢？”乌苏穆兰走了过来。轻轻的跳上窗台。与玄枫一同赏月。“还没想好怎么选择吗？离开？还是留下？”
“我不知道”玄枫依旧眼神空洞的看着月亮。
乌苏穆兰心中已有了答案。她不想以报恩来束缚玄枫。她希望他是真心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并不是她说放玄枫走。玄枫就可以走。她想成全。可是并不代表他的阿爹跟其他长老会成全。
“其实……也没那么难以选择啦。阿爹跟长老只是希望乌苏部落能出个修仙者。而每个圣女的职责就是嫁给强者。然后为乌苏部落增添修仙者的概率。”说着。泪水像断了线一样从乌苏穆兰眼中滑落。乌苏穆兰此刻的模样刺痛了玄枫内心处的柔软。
他伸手将乌苏穆兰的眼泪拭去。“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的境界还不如一个长老。可为何要选择我？”
“因为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经脉骨骼尽断。可是过了没几天你就完好如初了。那些草药的药性他们最清楚。所以阿爹跟长老们就断定你将来的成就必定不是这一方小世界能容纳的”乌苏穆兰向玄枫解释了一番。
“如果族长跟长老看走眼了呢？”玄枫随即释然了。既然是寻找强者。那么自己给他们找一个不就行了？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看走眼了该多好……”乌苏穆兰眼含雾水的看着玄枫。
如果他们真的看走眼了该多好？
简短的一句话。让玄枫感觉再找一个强者可能行不通了。
“如果……我不是圣女该多好……”乌苏穆兰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趴在玄枫怀里不愿再起来。
今晚既是坦白。也是离别。既然玄枫想走。她也不愿强留。他离开后的一切罪责。乌苏穆兰愿一人承担！
是啊。有时候，有些事，真的就那么无力回天。
“我……我愿为你停留三天。三天后我便离开。若有一天我成为一方巨擘。一定回来带你走。”玄枫捧着乌苏穆兰的小脸。擦去其脸上的泪花。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乌苏穆兰听到玄枫的承诺。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至少他说了。
随后玄枫抱起乌苏穆兰。
“你轻点儿……我怕疼……”
乌苏穆兰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抱着眼前的少年。想要记住少年的模样。这一世……不忘！
二人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去。乌苏部落的民众也没有打扰。第四天清晨。乌苏穆兰打开房门。房间内已再无少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