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这里是那谁开的店吧，别忘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车子停在餐馆旁边，走的是侧门。但顾羽还是借着外头发亮招牌倒影推测出来，治病不只得从病人入手，也得从信息角度出发。
每次都在想方设法叫自己出去，现在杜琳佩这状态，跟没治好又有什么区别。
“真的瞒不过你，其实我没多少勇气…自信气势也是强装出来，真的害怕来到这里。”
杜琳佩低着头，秀发垂落并没有让顾羽看到脸颊上的眼泪，话语间的哽咽，她不由想起那一天意外得知的背叛，因不敢置信陷入疯狂，在治疗期间他人藏着对自己害怕的目光。
记得很清楚，她并不没有病，只是害怕的应激。
“这病人怎么回事啊？”
“又开始拿东西砸大夫了，这是第几次了。”
“唉，可惜这么可爱风的妹子，真成可爱疯了。”
“心理医生开导不了，被送来这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暗地里的讨论她记得很清楚，她恨他们的不懂在那碎念。直到一位挂着胸牌叫顾羽的男性，脸色平静走在她的病床旁，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神平静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让我来吧。”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换了间病房，他坐在那里批改文案，自己躺在病床，安静到烦躁，举起旁边的花瓶对着他后脑勺丢了过去。
鲜血淋漓，被人扶着离开，父母的到来，那心疼无奈带着失望的眼神再次刺进胸口。几个小时后他裹着绷带被搀扶出来，站在自己面前以为要打骂自己。
“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吧。”
“你怎么说话到一半就在那发呆了喂？！”
听到声音微颤抬起头，看到花猫脸的样子，顾羽拿起纸巾塞在其手里，无奈说道：“你这是把我以前说过的话当耳边风了吧。”
“我……”
“往事随风，生气也不能拿自己出气，害怕也得自己面对，谁都做不了你的救命稻草，只能是你自己成为那根稻草。自己好好想，我先走了。”
见顾羽起身，缓缓消失的视线，杜琳佩胸口难受，喃喃自语道：“我只想要你成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怎么就说不出来。”
看着陌生的街道，打开手机地图发现自己身处市区，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顺路车。
“你跟她之间的对话，我听的是一脸懵。”
神秘主持人从顾羽影子中显现，拄着拐杖站在旁边，目光注视着马路上时不时驶过的车辆。
“人家有钱，被人骗了感情，发疯治疗，治疗过后多半对我我有依赖。”
“这不挺好的吗后半辈子有着落。”
眼神深邃，对于神秘主持人的话他摇摇头，平静说道：“好什么？两个陌生人，我一个医生，治疗时候很少跟她说话，就是防感情薄弱所谓介入被带上依赖的标签。”
“听着复杂，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不义。”
神秘主持人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你跟她对话，都会避开感情问题去交谈，也是再告诉她，需要划开界线。”
“你对感情事情这么八卦的吗？”
见有出租车开过来，神秘主持人缓缓消失，对于顾羽的问话他并没回答。
到家，打开灯，里头并没有碧雅的身影，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洗澡，设置好闹钟上床睡觉。
驱魔屋。
神秘主持人拉着刚从录像出来的碧雅，讨论起刚才跟顾羽说话的内容。
深夜。
门外传来断续的敲门声，从熟睡中醒来的顾羽拿起旁边手机，半夜一点多谁会在外头敲门个不停。
“不会是碧雅吧？”
开灯走出房间，打开门一看，借着光线看到楼梯处坐着无助的身影，能明显看到脸上哭到红肿的双眼还有泪水在打转。脚下鞋子丢了一只，灰色的袜子穿在脚上还有些许红色。
听到开门声，杜琳佩一动不动坐着，眼神停留在顾羽身上，见他转过身走进屋心里突然莫名紧张，不顾脚下疼痛，起身冲了进去。
弯腰拿起拖鞋的顾羽愣住了，被人突然从后背紧紧抱着，刚想有所动作，腰上洁白的手臂用力，带有害怕紧张的声音传来：
“我不会松开手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明白什么？”
将拖鞋扔在地上，能感觉到泪水打湿后背，杜琳佩没有第一时候说话，也不再用力。顾羽伸出手，想要拉开环抱着的手臂。
“我喜欢你……”
手放在手臂上停住。
“在绝望里头，是你带我回来。他们都害怕我发疯，我都看在眼里，也包括看着你。但是你没有……一直没有，不论我做错过什么，你都没有放弃我。”
“因为我是医生。”
“说着为自己而活那些话，道理我都懂，你也不用跟我说那些打开心结治好换成谁都一样的话，他们都不一样。”
手臂放下，杜琳佩走到顾羽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瞳，语气中带着些倔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时间会证明我喜欢你是真的。”
“说完的话就去沙发上坐着，我去拿医疗箱。”
见顾羽从旁边走过，杜琳佩突然噗呲一笑，看着走进房间的背影，小声说道：“榆木脑袋。”
轻轻往下拉，袜子黏着伤口，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顾羽拿出酒精球轻轻擦拭，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杜琳佩忍着痛说道：“我也是借酒壮胆，一路看着地图走呀也不知道鞋子被我丢哪去了。”
包扎完后，脱掉另一只袜子，在杜琳佩不解的眼光中起身，走进卫生间，随后提着桶出来。
热水温度刚好，脚掌传来的按压令人放松忍不住闭上眼睛，当顾羽做完后发现，人已经在沙发上熟睡。
第二天。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上，杜琳佩捂着头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枕头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昨晚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起身看着房间简单的格局，床头桌上，自己的手机插着线已经充满电。
许多条未接电话，备忘录以及信息提示着今天开会的消息刷满了99条，杜琳佩忽略掉信息，打开通讯录翻到某人的电话。
“喂？”
“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