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秦若气急。
她也不知道气从何出来，但就是觉得生气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又偏偏还觉得委屈。
她想挣开司寒的手，但明明觉得他没有用力点手居然没有甩开。
秦若瞪着他的眸子有些气，索性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一路到外面的洗手间，她低头就开始干呕。
司寒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眉头紧蹙用手轻轻拍着后背给她顺了顺。
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水。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秦若皱皱鼻子，快速拧开水龙头。
“是谁？”司寒一开口，寒意就顺着他的声音蔓延而来。
秦若缓了缓情绪，不知道是因为原本的胃里的酒精发酵，还是那水的问题，一阵头晕目眩。
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纤瘦的腰肢，桃花眼底泛着寒意，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我先送你回去。”
“不行，戏才刚刚开始。”秦若稳住心神，声音带了几分虚弱。
她的话又引得男人男人好看的眉头蹙起：“先回去，剩下的我来。”
“司寒，”秦若扶着他的手臂站稳，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坚定而认真，“我总不可能一直让人护着，从前是小可，现在换成你了吗？”
司寒垂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半晌才开口：“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司寒我不愿意，我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从前是对你，现在要换成我自己来吗？”秦若定定的盯着面前眼眸幽深的男人。
“我不可能一直退让下去，为什么坏人心安理得的去做这些事，而我作为受害者就要默默承受？”
秦若这句话说的奇怪，所以司寒没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有一点他确是明白的。
她会拒绝自己的保护，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说出来那句话，哪怕秦若会觉得自己不懂她，他还是说了。
这么多年，她一点没变。
秦若抬手轻轻掰开男人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一瞬间，司寒的心脏剧烈的紧缩一下。
又是抱歉！
那日她就是留下了一句抱歉。
她说，司寒抱歉！
从此消失不见多年。
他一把拉过即将转身要走的她，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却又小心翼翼。
秦若被他强迫着直视他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如墨的眸子幽深如狼，带着几分怒意，一字一顿的开口：“秦若你一定要对我说抱歉吗？”
秦若看着他慢慢燃起的不敢搭话。
是的，她很怂！
所以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司寒被她的反应气笑了，一下子怒气散了一半，他有些无力的松开的白皙的下巴：“你可真行啊！”
秦若：“……”
半晌，秦若才吐出来一句话：“也不是非得说抱歉。”
司寒手指在她柔软的耳垂上捏了捏：“所以？”
“我也可以说对不起。”
秦若一句话出来就看到男人刚刚舒缓的脸色，再次变得和锅底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