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妱也不知道。
“按理说不会啊，这药是我特意给言言配的，对止痛绝对有效，而且不会伤害小孩子的身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喊来护士，“刚才给盛言用的药袋还在吗？拿来我看看！”
“在！还没扔，我这就去拿！”
对比了残留的药沫，纪妱很快发现问题。
“烟酰胺被换成了甜菊素，它们都是白色粉末状，只是前者可以镇定止痛，后者却是提高感官灵敏度的！”
难怪盛言会这么痛苦了！
“你说什么？”
男人甫一进门，便听到这样的消息。
“哥，你怎么来了？”纪妱惊呆脸。
她记得这个时候，是纪氏高层开晨会的时间啊？
男人周身气压极低，脸上淡漠的表情不再，而是压抑的焦虑。
他掠过众人，一把将哭闹中的小姑娘从盛亦棠怀里抢了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为言言止疼，再去查是谁换了药！”
尾音扫过，犹如罡风过境。
纪妱转头就往外跑。
“还有。”纪辞风唤住她，眸中没了温情，只余下满满的严厉，“病人是在你手里出了问题，你难辞其咎！”
纪妱的腿顿时就软了。
从小到大，哥哥对她一向宠爱有加，还从来也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她微扬起头，不允许眼泪侮了她在专业上的骄傲，“我不会逃避责任的，等查清了这件事，我会向病人家属道歉，也会向医院请罪的！”
纪辞风点了点头，这才放她走。
盛亦棠早就急得不行，“纪总，把言言给我吧！她哭闹的时候就只找我，让我来哄她吧！”
像是听到了她说话，盛言睁开哭红的眼睛，朝她伸出手
却在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转了个弯，稳稳地环住了男人的手臂。
“纪叔叔，呜呜呜，我疼”
两个大人同时心碎。
盛亦棠轻呼，“言言！”
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啊！
怎么、怎么会转头扑进别人怀里？！
“言宝乖，叔叔在，很快就没事了。”
纪辞风拂开她因汗水而粘在额头的碎发，动作轻柔地捂住她的耳朵。
转头对护士骂道，“去把院长叫来！两分钟内她若是还疼，他这院长也别想再当了！”
“是！”
一时间，整个星寰人仰马翻。
好在甜菊素的问题不算严重，言言输了液后很快就安静下来，窝在纪辞风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小姑娘还紧紧攥着他的手指。
除了失落，盛亦棠还有些抱歉。
“对不起纪总，给你添麻烦了。”
“嘘——”男人替言言掖好被角，轻声关上门，“出去说。”
盛亦棠忙擦干眼泪跟上去，心里却嘀咕，总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而目睹全过程的纪妱：
她现在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她哥要验dna了，瞧言言对他依赖的模样，还真像亲生父女。
对了，dna，她的样本呢？
拉开抽屉，刚刚取的头发还在。
“呼，还好没丢，不过结果注定要让哥哥失望了。”
三人一心系在言言身上，谁也没注意到，病房对面的通道里，有道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