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国呀，言言好想你！”
屏幕中，小姑娘晃着两只可爱的羊角辫，肉嘟嘟的包子脸瘪了下去。
江渚笑着哄她，“我不在的这个两个月，言宝儿有没有乖乖听妈妈的话？”
“有！”
“我们言宝儿这么乖，得有奖励才行啊！”
“要奖励！”
江渚笑出声，身后大片阳光倾斜而来，温暖恰如一旁盛放的向日葵。
“好。”他看着小姑娘期待的小模样，眸光柔和地不可思议，“为了奖励言宝儿，江爸爸决定提前回国，好不好？”
“真的哇？江爸爸要回来看言言啦！”
盛言开心疯了，抱着电话就跑了出去，“喔！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
纪思舟看着女孩儿风一样的背影，嘴角弧度渐渐消失，手指越收越紧。
不行……
妹妹的爸爸，只能是他爸爸！
盛亦棠刚刚把托盘塞进烤箱，大腿就被盛言抱住。
小姑娘垫着脚，伸手拼命往上够，“妈妈，接电话！”
“棠棠，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盛亦棠心头一跳，连忙抓起手机，“喂，阿渚！”
纪思舟飞奔的脚步瞬间顿住，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纪总”和“阿风”的距离。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盛亦棠已经带着“阿渚”走到了阳台。
他抿着唇，视线默默转移到正目不转睛盯着烤箱流口水的小姑娘身上。
唔，幸好，这丫头不是吃聪明长大的。
深吸一口气，纪思舟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你骗我！”
正手脚并用往大白肚皮上爬的盛言：？
“啊？我骗你什么啦？”
“你明明就有爸爸！”
纪思舟垂着头，肩膀也耷拉下来，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我刚刚都听到了，你管电话里那人叫爸爸！”男孩儿猛地抬起头，眼眶发红，却又极力忍着眼泪不许它掉下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爸爸！”
“我、我……”
盛言顿时急得蹦起来，两只小手胡乱扑腾着，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我没骗你，他不是我爸爸，他只是江爸爸！”
又补充道，“和纪爸爸一样的江爸爸！”
至于爸爸们的区别，她哪里知道呀！
纪思舟一听，内心顿时又凉半截。
原来他爹地不仅要跨域“纪总”和“阿风”，还要跨越“纪爸爸”和“爸爸”？
嗯？？？
……
阳台。
盛亦棠握着电话，清晰地感受到喉咙都有些发紧。
“阿渚，你查到什么了？”
“棠棠你听我说，先别急，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四年，要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江渚的声音很远，却带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你说，你怀疑阿姨的车祸不是意外，是因为她在日记本里提到有人跟踪她？”
“没错。”盛亦棠定了定神，“而且时间刚好是我妈发生意外的前三天。”
“好，那我们假设这个跟踪者存在。你好好回忆一下，阿姨出事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
盛亦棠紧闭着眼，似乎有什么在眼前飞速转着，她却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