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条件

王朝汉话音刚落,场中便安静下来。

“冯军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前面三十几个胡人一样,都是杀死本尊然后易容进来的吧。”王朝汉说道。

“小子,为了这个计策我整整谋划了三年,真可恨!眼看快要成功了,竟然被你这个小孩子给搅了局。”冯天鹰目中寒芒乍现,还带着一股恨意。

“其实我还有个疑点,你们杀了我们战士,又易容成他的模样,按道理没必要节外生枝,去杀他们的家娘子。”王朝汉道。

“我们假扮得再怎么像,毕竟不是原装,很容易被枕边人识破。我们的第一个弟兄易容就被枕边人识破了,差点要酿成大祸,还好他杀伐果断,直接将枕边人杀了灭口,为了计划顺利实施,至此以后全部将枕边人杀之灭口。”冯天鹰道。

“我说你们怎么会画蛇添足,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原来是这样啊。”王朝汉恍然大悟。

“这么大的破绽?我倒好奇,杀妻案是我们事先周密谋划过的,破绽在哪里?”冯天鹰迷惑道。

“杀妻案是你们精密谋划过的?”王朝汉大遥其头,“如果真是你们精密谋划过的,那么你们真是一群蠢猪。”

“哈哈哈……”

“我觉得他们不是蠢猪,更像是蠢驴。”

“哦?蠢猪和蠢驴有区别吗?”

“有,区别大大的,你们看这头蠢驴明知道逃不了,还在硬撑,却不缴械投降,不是蠢驴是什么?如果是蠢猪早就投降了,最少我们可以给他个痛快,少受点皮肉之苦。”

“高见,果然是蠢驴。”

场下传来议论声。

对于场下的声音,冯天鹰充耳不闻,这心里素质,王朝汉都不得不佩服。

“阁下不必呈口舌之快,既然阁下找出了破绽,那就说来听听。”冯天鹰道。

“那就听好了,第一,案发现场床上被褥凌乱,并留有屎尿,你兄弟口口声声称是娘子中邪,中邪不是重病,重病卧床屎尿难以控制正常,一个健康之人即使是中了邪,意识还在,那就不可能屎尿控制不了。第二,正常的上吊之人因为绳子压力,脖子会留下一条深印痕,舌头也会上卷。而被害人并没有这样的症状,显然是移花接木,做成上吊之状。第三非常可笑,站的凳子到绳子的高度居然刚好是作案人的身高,要知道作案人和被害人的身高整整差了二三十公分,试问如果被害人上吊,绳子整整高了二三十公分,脖子怎么挂上去的?最后一点,易容虽然可以把面容整得完全相似,确有一个非常大的破绽,没有表情,也就是说任何喜怒哀乐都无法在脸上表露出来,别人看到的永远是一张木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王朝汉道。

“唉……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了,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个多破绽。”冯天鹰长叹一声道。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计划再怎么周密,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王朝汉道。

“好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兄弟年纪虽小,这思维谈吐不下于而立不惑之年了。”冯天鹰道。

“那就多谢冯军长盛赞了,我心中还有个疑问想弄清楚一下。”王朝汉道。

“说吧,只要不是绝密的我都可以给你解答。”冯天鹰道。

“你是什么时候偷梁换柱,换掉冯军长的?”王朝汉问道。

“三个月前。他的亲信石头被我策反,石头把他骗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在我的偷袭之下,

换掉他太容易了。”冯天鹰道。

“不得不说,你是条黑暗中的毒蛇,一旦被你盯上,很难逃脱你的毒牙。”王朝汉叹道。

“小兄弟,那你可要小心了,这次回去,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冯天鹰哈哈笑道。

“荣幸之至。不过你又如何得知我们想用太守夫人制住你的?”王朝汉淡淡道。

“哈哈哈......问得好!这就关系到对危险的嗅觉了,我是一条毒蛇,所以对危险的嗅觉超乎寻常的灵敏。当听到北门的那群死士被连根拔起的时候,我知道完了,这三年精心设计的计谋全部白费了,我知道这地方不能久留了,于是我开始想脱身之策,太守夫人用那杀人的眼神盯着我时,我就知道你们起疑了,于是我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冯天鹰哈哈笑道,那笑声中夹杂着得意万分。

“虽然你是我的敌人,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你心思缜密,头脑冷静,处理事情坚决果断,不拖泥带水,这样的人不去带兵可惜了。”王朝汉道。

“带兵打战是战场,干我们这一行的难道就不是战场了?你们《孙子兵法》不也这样说的:‘兵者诡道也。’”冯天鹰不屑道。

“阁下还熟读兵书,这可不是一般死士的待遇啊。”王朝汉说道。

“我一个堂堂的......呃......你小子框我,差点被你带到沟里了。”冯天鹰怒道,“聊了这么多,现在该谈谈太守的事了。”

冯天鹰捏着陈

太守的脖子,慢步向门外走去,他发觉王朝汉年级虽小,但绝对是个厉害人物,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以防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进去。

“哈哈!看来阁下的身份不简单啊,我们是该谈谈。”王朝汉马上换了副面孔。

“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死士罢了,死了就死了,上党郡要是没了陈太守,嘿嘿!你们就是一盘散沙,最后都得死!”冯天鹰目露凶光道。

一听到要死,场上的大多将领官员神色一变,露出恐惧之色。

“呵呵,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们为了同胞,为了百姓而死,死重于泰山,死得其所,阁下呢?就这样死在这里,你可知有多么凄惨?死的时候周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自己的墓地都是随便一个荒郊野地草草埋葬,唉!又何苦呢?”王朝汉叹道。

“好一个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冯天鹰,本太守死了便重于泰山,为了上党军兄弟,为了上党郡百姓,与其被你羞辱,我死又何妨?”陈太守站直着身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呵呵,大家何必死啊死的呢?这样吧,只要你们满足我一个条件,我保证太守大人活蹦乱跳换给你们。”冯天鹰软了下来。

“哦?什么条件?”王朝汉道。

“很简单,我只要陈太守陪我到北门,然后你们给我一匹坐骑,太守还是上党郡太守,我呢乘着坐骑回我的平阳,两全其美,怎么样?说来我也吃了大亏,毕竟我的价值远不如陈太守啊。”冯天鹰道。

“阁下的身份地位自然和太守大人相差甚远,可是阁下别忘了你在三个月前已经成为了右军军长,这里一切兵力,城防,阵型可谓了如指掌,放走了你,上党郡等于放走了守城的希望。”王朝汉道。

“你这小屁孩,怎么什么都能想得到?哪里蹦出来的妖孽?”冯天鹰一点小心思都被王朝汉说出来,顿时恼羞成怒。

“我只是在提醒阁下,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我们都是傻子,你的条件我们同意,但我也有个条件。”王朝汉道。

“什么条件?”冯天鹰问道。

“要太守夫人跟在三米之内。”王朝汉道。

“不行,太守夫人太危险,我不会置身于危险中。”冯天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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