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初获爱情自信

(1986)元月二十三号星期四阴有阵雨

有很多的事是做完以后才后悔的,可见,事前的自控有多么重要。

中午提前到校,经不住几个同学力邀,打了半个多钟头的篮球,导致下午地理课不得不遮遮掩掩打瞌睡,差点被发现而挨训丢丑。

下午课外活动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又打了半个多小时;而一旦结束,便又陷入纠结。

但凡有远大志向的人无不是从小事开始,篮球瘾呀篮球瘾,我该如何戒掉呢?

(1986)元月二十四号星期五阴雨且寒风刺骨

过度的劳累,总是需要通过睡眠的延长来补偿。

起床又迟了,我到食堂狼吞虎咽吃完面条,已是七点五十分。

天气格外寒冷,行人稀少。

狭长的街道,我整整走了三年半;命运就象一根绳索,紧紧地把我捆在这个小城里任由挣扎。

接近教室,走廊上有个学生靠着墙在看书,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也是迟到的,因为张老师规定迟到的都要向他讲清理由后方可进教室。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张老师在讲台上晃动的身影;我不敢进去,无奈,只好也拿本书在走廊上看起来,一直等到下课铃声。

在办公室,我惴惴不安地撒谎告诉张老师,我迟到的原因是因为闹钟定时定错了。

张老师表情淡漠地说:“徐著好,你要求自己很不严格,我都不知道你补习是不是有价值!”

挨骂总是让人郁闷,但期末考试前的挨骂,反过来又是一次相当及时的警醒!

听汤卓说韩冬放假回来了,好纠结见不见他;半年多没有见面,我们之间在眼界上肯定有了差距,还有没有共同语言呢?

(1986)元月二十五号星期六晴

云雾散开,久违的太阳露出了笑脸,天地一片明净。

课外活动,我们正在打球,韩冬从球场外经过,告诉我晚上到他那里玩,现在他要去看望老师,我应答了一声。

晚上我没有去韩冬家,因为有更好的东西在吸引我,电视播放《诸葛亮》和《手枪队》。

还没有看完,龚师傅到农委办公室把我叫出来,说我三哥回来了;我不舍地离开,快步来到房间。

现在见面三哥已经很少责骂我,只是问我期中考试是不是排名29名;我一惊,问他怎么知道的。

三哥说他一个同学的弟弟也在我们班上,侧面了解的。

我曾经告诉三哥我是24名,这下非常难堪,便含混地说记不清了。

好在三哥也没有深究,只是一如既往地鼓励我要争气!

(1986)元月二十六号星期日晴

补课结束,吕子剑等在校门口邀约我一起去韩冬家。

韩冬的家在县委大院最后面的住宅楼三楼,楼外面是碧波盈盈的武水。

我和吕子剑刚上到二楼,就碰到提着煤渣下来的韩主任。

他笑着对我们说:“早来一点就好了,可以赶上一起吃饭”,我和吕子剑忙说我们已经吃过了。

进了韩冬家,韩冬的母亲和姐姐正收拾碗筷,果然是刚吃过。

韩冬旁边坐有二个人,雄晓辉(现职不详)是韩冬同学,打过交道;另外一个是韩冬姐姐韩萍(退休于**县金融行业)的男友,据说是吉首大学毕业,在公安局工作。

韩萍的男友比我高一点点,可以说又矮又瘦;还有传言说他在大学受到过处分,所以我们几个同学都不理解欣长俊美的韩萍怎么会看上他。

但反过来讲,如果这样的姻缘可以成功,那绝对是对我的鼓励,增强我对自己未来爱情的信心。

互相打了招呼后,雄晓辉和韩萍男友交谈,韩冬则径直走到我和吕子剑旁边。

韩冬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中南工大里面的各种趣闻轶事,有信中讲过的,也有信中没有讲过的。

我和吕子剑全神贯注地听着,很少插话。

半年不到,仅仅是换了一个环境,韩冬的精神面貌就已经焕然一新了。

是呀,一个人一旦解脱了精神上的负担,在自由的天地里驰骋,那该是多么惬意和快活!

(1986)元月二十七号星期一晴

临近期末考试,事儿渐渐多起来,如果有一部单车就会方便不少。

中午散学途经党校,我拐进去找吕志红借单车,不料党校已经放假。

他会不会把单车寄放在大哥那里呢?

因为是步行,我怕来回时间紧,顾不上吃中饭,索性去一趟大哥那里。

大哥住处房门紧闭,我继续向砖厂走去;工棚里一片凌乱,只有几个雇工在里面。

一个雇工告诉我,我大哥不知从那里借了一些钱,付给了包括我二哥在内回去的人百分之八十。

我走到窑门前,到处堆放着因质量问题积压的青砖红砖;大哥一共租赁了六亩田地,还有将近一半没有充分利用,如此办厂,怎能不亏钱呢?

返回走到武水大桥,恰好碰到骑车的大哥。

大哥刹车下来,我问了他两件事:一、吕志红单车是否寄放在他那里;二、母亲是否寄了钱过来。

大哥一一否定,在重新上车欲走时他丢下一句话,就是说我如果急需钱可以去他那里取。

大哥消瘦的身影渐渐远去,我想再怎么困难,也不忍心去他那里要!

学校报刊亭里,读到了在湘西《团结报》上的一篇四哥写的,题为《战士的荣誉观》的通讯报道。

从文笔来看,不断进步中,真心希望四哥能在这一方面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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