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闻, 你知道喜欢一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吗?”周茵忍不住追问,“你喜欢的肯定没有我喜欢你的多。”
还不等司一闻回答, 周茵又开始喋喋不休:“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不是因为我最近不搭理你,你终于知道自己心里有我了?”
周茵还说:“肯定就是这样的,你只是最近不习惯……唔唔唔……”
司一闻觉得,有时候直接用双唇堵住周茵的嘴巴,比言语来得要更有效。
他默默将周茵抱起来压在了床上,吻得愈发不受控制。恨不得吻遍她浑上下每一寸的皮肤,再一遍遍地对她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司一闻也是一年近十的大男人了,此刻却还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开说一句喜欢就腼腆脸红。
要怎么去证明他的喜欢?
他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吗?
司一闻无计可施, 只吻着周茵,力所及地想让她感受。
但,似乎有点过头了。
“好疼啊, 嘴巴要被你咬破了。”周茵嘤嘤地叫。
司一闻退开一, 低头看周茵的双唇果然被他吻得充血。她的唇上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膜, 稍微一用力就破裂。于是他不敢再过于用力,只是轻轻地小啄一。每吻一下,他就说一句:“我喜欢你。”
“阿茵, 我喜欢你。”
亲一。
“阿茵, 我喜欢你。”
再亲一。
“阿茵,我喜欢你。”
再再亲一。
周茵终于喜笑颜开,躺在司一闻的下伸手捂着他的嘴巴:“我听到啦我听到啦!你快别说了!”
她倒被告白得有不好意思起来,梦幻到不真实的感觉。
司一闻却愈发上瘾了似的。
一回生,二回熟。
原来将心理的感情表达出来, 再看到对方心满意足的笑容,自己的心里居然也获得双倍的满足。
司一闻喜欢看到周茵脸上的笑容,那是他无论签下多少订单,还是在集团里拥有何种地位都无法比拟的。
或许是彼此刚刚坦诚,人四目相对时,竟然还有点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时拘束和忸怩。
不知何时,司一闻竟然将“我喜欢你”这四字变成了“我爱你”。
周茵无意间听到,惊呼:“司一闻,你刚对我说什么!”
司一闻不吝啬重复:“阿茵,我爱你。”
周茵呜呜呜地像只小猫叫,『逼』着司一闻:“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司一闻缱绻的目光落在周茵的脸上,问她还要不要听?
周茵反而觉得这一切很失真:“司一闻,你是不是骗我的?”
司一闻叹气,忽然转移话题:“房间里有套吗?”
周茵:“?”
“我还是直接干你比较实际。”
周茵很抱歉:“那……我来大姨妈了。”
该说的说了,但有该做的事情因为某原因并没有做成。
不过司一闻也不急于这一时。
告白之,司一闻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不时看着周茵就要来一句:“阿茵,我爱你。”
比,周茵清晨正在认真刷牙,司一闻走过来站在一旁看了她一儿,忽然毫无征兆就对她说:“阿茵,我爱你。”
周茵一脸古怪看着镜子里的他,随即吐掉嘴里的泡沫,齿不清地问他:“你干嘛?无事献殷勤!”
司一闻沉敛的眸『色』不疾不徐地落在周茵上,摇摇头,不再有下文。
又比,大中午周茵还在睡梦中,就被司一闻贴在耳边的告白『骚』扰:“阿茵,我爱你。”
周茵好困,转继续睡觉,不再理的司一闻。
房间内光线柔和昏黄,司一闻单手拄着脑袋,视线落在周茵的上。她长发迤逦散开在枕头上,经常被他不小心压到喊痛。没办法,他只伸手将她的发稍作整理。
这一觉周茵睡得还算不错,『迷』蒙之间睁开眼,边已经不见了司一闻的踪影,但床上还留着他上清淡的木质香。她撑起子坐在床上,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了一梦。
还是觉得好不真实,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周茵伸手掐了一自己的脸,疼得惊呼。
并且,她的唇角还真的破了,轻轻一扯就疼得一激励。
是被司一闻给吻破的。
『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周茵没给司一闻发消息,而是给闺蜜辛咛发了一长串语音。
怎么办啊。
忽然觉得这种关系的转变让她有不太适应。
辛咛回了消息对周茵就是一顿破大骂:“少给我矫情啊你!既然彼此喜欢就好好过日子,什么适应不适应的,以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呗!”
周茵杞人忧天:“那你说,他有一天不忽然又不喜欢我了?”
辛咛咆哮:“周茵!我建议你找心理医生看看脑袋。”
周茵:“心理医生怎么看脑袋呢?我看你脑子有问题!”
司一闻经常没在房间,偶有一次在外抽烟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denis,人便默契十足地一起抽烟聊天。
起初先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天,司一闻知道denis中文不好,便迁就地用英语和他沟通。
有时候denis也心血来『潮』和司一闻学上那么一句中文。
他们的话题最多是围绕着周茵展开,司一闻从denis的中得知很多有关周茵的在雪场上的一切。
几天过去,人似乎约定俗成,固定在这里抽烟聊天,烟雾缭绕在头顶散开。
本次alpine skiing world cup(高山滑雪世界杯)在奥地利举行。denis带周茵过来,目的是想让她看看自己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
不过denis又觉得,或许周茵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她自己。
奖项和名次对于现在的周茵来说或许并不是最重要的,她要的只是想要重新回到赛场上,不辜负当年。
司一闻问denis,他不帮上什么忙?
denis拍拍司一闻的肩膀:“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司一闻轻笑:“ina的事,谢谢你。”
“你的烟不错。”denis捏破烟嘴那颗小小的爆珠,点燃烟轻轻吸了一。
司一闻慵懒地将手上的烟蒂弹在烟灰缸里,“别告诉ina是我给你的烟。”
denis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高山滑雪世界杯正式开始之,denis带着周茵一同去观赛。赛事火荼地行,聚集了几乎全球范围内最顶尖的滑雪运动员。
其中,有一名年仅十七岁的小将oliver十分受人瞩目,最也众望所归地拿下枚冠军奖牌。
周茵看着那位小将在雪场上肆意的模样,不由也想到曾经的自己。但她的心态也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浮躁和不安,只是心平静气地接受这一切。
同为一滑雪圈,denis介绍那位小将oliver与周茵认识,意外的是人居然有着相似的心路历程。
oliver最还鼓励周茵,希望在赛场上和她交手。
周茵同样很期待。
这次的世界杯比赛结束,周茵带着司一闻入赛场感受了一下专业级别的赛场。
司一闻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依然有笨拙,但看得出来比之好了不少。
人总是一点点在步的嘛。
周茵摘下自己脸上的罩,安慰司一闻:“总有你不擅长的东西,刚好又是我擅长的。”
她说着又孜孜不倦地继续纠正他动作。
司一闻忽然又对周茵说:“我爱你。”
周茵头皮发麻:“今天几遍了?”
司一闻摇头。
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发现,对她说这几字,他的心情就莫名变得很好。
“你不准再说了!”周茵羞赧,“哪有人一天到晚爱挂在嘴边的?”
“你不喜欢?”司一闻问得一脸认真。
“我喜欢是喜欢。可是,你说太多了,又觉得有廉价了。”
好吧。
司一闻是怎么做都不对。
好郁闷。
他忽然又问她:“你大姨妈什么时候走?”
周茵咆哮:“司一闻,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了是吧!”
司一闻否认。
顶多就是晚上抱着她无法入眠的时候想想。
周茵:“那你晚上别抱着我睡觉了。”
司一闻很坚定:“不可。”
临回国一天,司一闻今天难得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默默抽烟,denis忙着和自己滑雪圈的朋友交际庆功没空再来抽烟。
周茵终于循着烟味找到了正在抽烟的司一闻,她双手抱臂倚在墙上默默打量他。
抽烟时的司一闻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那种沧桑感,仿佛一年过古稀的老头,正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
夕阳西下,搭配着奥地利独有的雪国风景,远远看着像是一副静态的油画。
周茵觉得自己记忆深处的某一处画重叠,似乎她见过这样一的司一闻。她轻喊了一声司一闻的名字,但他却还未回神。
没办法,周茵只走到他的,一夺过他手上的烟。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周茵问。
“在想你。”
“在想我什么?”
想了好多好多有关她的事情。
从年少时一次见,到莫名其妙的喜欢。司一闻甚至也有模糊自己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将周茵放在了心里,这一放就是整整十年。
但他却不敢告诉她,怕她被那样一他给吓跑。
司一闻低眸望着周茵,伸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阳台的横杆上,他上淡淡的木质沉香气息瞬间交织在她的。
其实周茵很早就想尝试一下烟的味道了,她就着司一闻抽过的烟嘴猛吸了一,不敢肺里吞咽,只是虚虚地在嘴里过了一,继而吐出。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嘴里就被烟草味侵占,不算难闻,甚至还有股清新感。
“有淡淡的薄荷味诶。”周茵满脸好奇地发表评价。
司一闻点头,带着淡淡薄荷烟草味的气息喷洒在周茵的:“喜欢吗?”
周茵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司一闻笑着将周茵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周茵像只树袋熊似的缠绕在司一闻的上,双腿勾着他的窄腰。
她又像是一只勾人的狐狸精,长发在背上倾斜而下,双手圈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耳边低语:“司一闻,你现在怎么不问我大姨妈走没走啊?”
司一闻脚步不停,嗓音暗哑却强势:“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