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
宁天林一进门，没有进豪车店的感觉，反而觉得进了女人堆。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
都围在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跟前。
各种摆拍。
有比划剪刀手的，有喊耶的，还有弯腰俯身，将两只大猫放在车盖上，搔首弄姿的。
甚至宁天林注意到。
这些女人的身前，拉着一条红色横幅。
上面写着不少字。
宁天林正要看是什么字的时候，一工作人员，跑到了宁天林跟前，一鞠躬，嗓音甜美，“先生，欢迎光临。”
是个美女销售。
工牌写的王莎莎。
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宁天林的穿着，眼眸一亮。
太精致了！
再细看了胸前，那里露着范思哲的标志。
“有钱人！”
“来高端客户了！”
她干这行两三了，对各种奢侈品，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算得上很熟悉。
只不过，这手里牵着的是什么宠物？
狗？
外国狗？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
声音甜美。
瓜子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
王莎莎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宁天林。
只是宁天林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了女人堆那边，“那边怎么回事，围了那么多人？”
销售连忙回答，“先生，她们是微商。”
“您不用在意。”
微商？
宁天林一听，秒懂。
“原来是做这个的。”
宁天林不了解这行，但听过。
就是整天在朋友圈各种摆拍和卖货的。
今天喜提玛莎拉蒂。
明天港澳旅游。
后天开始卖货。
卫生纸呀。
面膜呀。
化妆品呀。
大后天就是“宝妈们，加入我们吧，不要依靠男人，做自己，我们只要成就自己，才能做自己的女王！不需要靠男人的脸色！我们自己才是最棒的！”
然后就是多少钱从她手上拿货，多少钱做代理。
最后。。。
一地鸡毛。
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本无归。
而她们的玛莎拉蒂，都是凑钱一起买，今天是我的，明天是你的，或者直接在店里摆拍。
“她们把车买了？”
宁天林随口问了一句。
“没。”
“怎么会。”
销售摇头，“都是摆拍。”
“她们给店里掏了钱，可以拍一个小时。”
这句话，让宁天林无语。
好吧。
也没多说。
想不到这种事情，竟在现实中碰到了。
只是宁天林没有注意，他在观察着这群女子的时候，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穿着黑色羊绒外套的女子，也注意到了他。
还扫了眼被牵在手里的白狐。
两眼眨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不时的，目光还跟着宁天林流转。
“先生，您贵姓？”美女销售问，“我姓王，叫王莎莎，您叫我莎莎就行。”
“姓宁。”宁天林回复。
随后。
宁天林在美女销售的带领下，四处参观，被介绍着车的性能。
“宁先生，您这是什么宠物呀？”
“看上去好漂亮。”
“外国狗吗？”
“没见过呢。”
美女销为了拉近关系，说着漂亮话。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牵着狐狸逛街。
还这么安静。
不吵不闹。
“狗？”
宁天林笑了。
看了一眼白狐，也没解释，“对。”
“非洲来的。”
“纯进口。”
狗？
白狐也听到了，不敢骂宁天林，就算心中怒火冲天，也不敢表现出来，而是开始对美女销售龇牙咧嘴。
“狗？”
“你全家才是狗！”
“我是狐狸！”
“纯种的！”
“你什么眼神啊，瞎啊！”
它真想跳上去挠这销售。
但美女销售貌似没看到它的怒火，仍是赞道，“非洲来的呀，怪不得没见过。”
“您看这狗，皮毛多亮。”
“眼睛也跟其它不一样。”
“宁先生，您真有品位。”
销售的话，简直气的白狐吐血，非洲，你才非洲来的！
我是神州大地的生灵！
不由的。
眼中光芒闪动。
刚跟她对视一眼的销售，直接坠入了幻象。
在那里。
血海骷髅。
她被无数恶鬼围着。
有她熟悉的贞子，还有山村老尸的美姨，凡是她看过的恐怖片的恶鬼，都在她脑海里徘徊呼啸。
“嗯？”
宁天林也注意到了销售的变化。
对方突然安静不动了。
眼神中，尽是恐惧。
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啪”的踢了一下白狐，“好胆，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他也没想到，这白狐竟然在这里动了精神攻击。
对方只说你是狗。
你就这么记仇。
“你在敢胡来，我剥了你的皮！”
“做狐皮大衣！”
宁天林瞪了白狐一眼。
这家伙，虽精通人言，高智商，但野性还在。
跟人类的行为方式还有区别。
“别。”
白狐连忙摇头，不敢看宁天林的眼睛。
眼中水汪汪的。
心中腹诽。
我又没惹你。
你剥我皮干什么。
而这时候，宁天林上前，晃了一下美女销售，对方身体一荡，啊了一声，“我。。。我怎么了？”
她刚刚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周围全是鬼。
那种恐惧，让她现在都在发麻。
“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看你挺累的。”
宁天林打了个岔。
没法解释。
“累？”
美女销售一愣。
也是。
昨晚和男朋友奋斗的太厉害了，折腾了大半宿，是挺累的。
没休息好。
早上起来黑眼圈还挺重。
“应该是没休息好。”
销售自我安慰了一下，但已经忘了刚才讲到哪块了，开始继续讲车辆的型号。
五六分钟后。
宁天林选定了一辆车。
奔驰迈巴赫。
纯黑色。
剩下的大都是跑车，而且以骚风的蓝色红色为主。
预订都要好几个时间。
迈巴赫刚好有现货。
“宁公子，您。。。确定这辆吗？”
美女销售有些懵。
这。。。这就定了？
这才进门不到十分钟啊。
就定了一辆两百多万的高配？
以往哪个来，不是左挑挑右挑挑，甚至还提出什么“想让我买车可以，但你得陪我一晚”的要求。
现在。。。
就这么买了？
“嗯。”
“就这辆。”
宁天林点头，“刷卡，付钱。”
“好的，好的。”美女销售连忙点头，万分开心的张罗合同去了。
她从没想过，卖一辆车会这么快。
对方只是象征性的讲了讲价，就签订合同。
而这时。
玛莎拉蒂旁边。
微商女人堆中，走出一人，快速的，朝宁天林走来。
正是刚刚宁天林一进门，就注意到他的人。
慌慌张张。
穿着高跟鞋。
还时不时的扭头回望。
那里。
已经奔过来五六个人。
正在追她。
“先生，先生，救命，您一定要我啊。”
女子显得很焦急。
一把抓住宁天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