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混乱的局势

潘淑妃虽然从焦良妃那里得了主意,不过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她早就已经明白,没有人会比自己更靠得住。虽然自己已经是淑妃,可并不是不能再更进一步,良妃就是最好的例子。先前大家都以为以她的出身能够坐到嫔位就算是顶破天,谁知她竟能成为如今的三之首,王后之下的第一人。

自从襄贵妃倒台之后国君对自己就一直淡淡的,不责骂也不亲近,把她仍在一边,看都不看。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修妃!不然她的孩子就会是国君的长子,是尊贵的皇子!

她看了很久才选中杨少倾,比之木讷寡言的邱莎,温柔体贴的杨少倾更有可能得到国君的喜爱。而且,邱莎总让她响起木讷寡言的董氏。谁能想到董氏竟然能够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听说云波殿里现在每天夜里都还够听见董氏的哭嚎和怪声,谁知道是不是婉贵仪的魂魄在向她索命!

温柔体贴的杨少倾始终没能等来国君的临幸,可把潘淑妃给急坏了,每天变着法儿的给她打扮,把她扔到御苑里去。今天吟诗,明天作画,后天下棋,总之是怎么风雅怎么来,可花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杨少倾自己还没什么感觉,结果潘淑妃却急出来一嘴的泡,一说话就疼。

潘淑妃忙着给杨少倾制造偶遇国君的机会,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用来打击闫修妃。闫修妃虽然没想着要对付潘淑妃,不过在发现良妃暗中结交淑妃,并且为安侍御创造机会之后也悄悄地动作起来。

今年闫修妃的宫中并没有新近的侍御,不比别人有近水楼台之便,不过她发现德妃似乎对于拉拢人心一点兴趣都没有,便登堂入室,开始接触寒枝殿里的侍御。

考虑了几天之后她选了金侍御,可惜还没等她去示好,就听说金侍御在太后宫中待了一下午。闫修妃心下明了,这是让太后先下手为强了。

朝露殿虽然有景妃,不过景妃整日闭门不出,也管束不了自己宫里的人,闫修妃并不是没有想从里头挑一个好的,可看了一圈下来,家世出众的赵侍御是个不输德妃的刺头。郝侍御怯怯诺诺不成气候,顾侍御又和投靠了良妃的安侍御交好,也不是个好人选。至于佟侍御,一个哪里都不出众的人又怎么能够让国君注意到呢?

绕来绕去还是只能够从寒枝殿挑,这一回闫修妃经过多方打听,最终选了杨晓雪。乍一看平平无奇,可是马上的风采实在是无人能及,竟有些当年昭妃的风采,这也是促使闫修妃下定决心选她的原因。国君对于昭妃的逝世颇有些意难平,若能得一位有几分昭妃神韵的佳人,恐怕国君也会心动吧?

崔惠琴在侍御们中不显山不露水,既没有出众的家世也没有惊人的美貌,能够中选实在是意外之喜。

如今能够得到主位的垂青,给的这些好处,都让崔惠琴觉得自己跟对了主位。

琪妃是个温柔小意的人,挺着肚子还常常叫上她们看戏,得了好东西也不忘分给自己。次数多了也就慢慢亲近起来,这也让崔惠琴觉得以往听闻的内宫争斗恐怕多有夸大。

进宫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妃嫔们时常有口角,可归根结底也没出什么大事,可见大家也只是逞逞嘴上的风头罢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多半是谣言,从来三人成虎,不足为奇。

林琪妃一直担心自己有了身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侍寝,会有人趁这段时间勾引国君。幸好年前的那段时间国君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心思进后宫,可是开了年选秀之后,宫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原本林琪妃还觉得安佩君是个可造之材,可惜被潘淑妃横插一杠,如今只能避嫌,不然若能得一个和自己有几分形似的人,日后自己想要重新夺回宠爱也是轻而易举。

再这之后林琪妃专心致志地观察起宫中的其他人,在几次小聚之后她发现崔侍御总是第一个对她的话做出反应,而且每次得了赏赐也是第一个过来谢恩,有时候还会回赠一些小东西。懂礼数又知进退的崔侍御很快就让林琪妃上心,打算找机会把她献给国君。

宫里的这些把戏根本逃不过近墨的眼线,她虽然不直接参与,却暗中将每个人的事情都打听清楚,趁着阖宫请安的日子一一地告诉王后。

惹得寒德妃每每抱怨比起她自己,王后才更像是近墨的主人。每到这时都是近墨面无表情地服侍着秦瑶,抽空道“神殿的人生是圣女的人,死是圣女的魂魄。由生至死都只属于圣女。”

最开始的时候寒德妃还会不死心地追问“那我呢?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近墨在秦瑶的阻拦下原本已经不打算再说下去,奈何寒德妃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硬是从近墨嘴里撬出来一句“你是我在尘世的一段经历。”

这话其实很伤人,寒德妃也确实被伤得很重,好在她恢复得也快。“行吧,就算只是一段,那也好过说我什么也不是。”

不管不顾地喝下去两大碗凉茶之后,寒德妃摸着鼓鼓的肚子发愁“怎么还不生啊?”

“着什么急?早晚会出来的。”秦瑶道,说话间又写完了一张纸。将纸摊在一边晾干,隔着帘子说“去取樟木箱子来。”

近墨闻声而动,很快就取了东西回来。估算过距离之后,闭着眼睛走进去将箱子放在桌子一角,然后原路退出。

寒德妃歪歪斜斜地躺在另一边,问“你到底在写什么?神神秘秘的!”

秦瑶仔细看过手上的纸张后将它们一一卷起放在箱子里,还只有半箱,还不够。“我在写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你不要打扰我。”

“比我还重要吗?我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有正眼看我!”寒德妃不满道。

指挥着近墨将箱子放在不显眼的角落之后,刚刚洗净双手的秦瑶将双手在暖炉上烘热。

寒德妃的肚子太大,让人有些担心。秦瑶认真地想了想才说“很重要,比你更重要,所以只能冷落你了。”

虽然是预想之中的答案,不过寒德妃还是很失望,什么事情都比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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