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你是我夫人

在墨临渊被自己重伤时,姜沉鱼给他治伤已经看过他的身体,当时并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甚至都不曾把他当做需要避嫌的男人。

可现在他的胸膛就在眼前,虽然不如青楼里的女子身段妖娆,也不如小倌儿会勾引人。可事实就是,眼前的这一片紧实的胸膛,让姜沉鱼看到痴迷。

大概真的是看痴迷了,姜沉鱼抬手,触碰到他身体的温热,她的指尖稍稍颤了颤。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慌忙的收回动作,却在这一刻,他的手被墨临渊紧紧攥在掌心之中。

她僵着身子抬头望向墨凌渊,却见他眉眼含笑,更是把她的手直接放在自己心口上。

“怎么突然又不敢了?”

姜沉鱼脸上的红色胀到了耳根。她慌忙的要把手收回来,奈何墨临渊攥得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松手!”

墨临渊低低的笑开。“昨天晚上是你让我陪在旁边的吧?是你在半夜非要把手搭在我腰上,抱了我一整夜吧,怎么醒来就翻脸不认人呢?”

姜沉鱼瞠目结舌,张口想要反驳,可意识里他所说的却是事实。

她承认昨晚上是让墨凌渊陪在旁边,可这后头的事情她却记得不是很清楚,要么就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要么就是她自己睡迷糊了。

反正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怎么?你不信?”

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墨临渊又笑:“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我确实让你坐在旁边陪我,可我没让你躺下来。”她说的理直气壮,“是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睡下来的?”

墨临渊先是愣了愣,而后几声郎笑。姜沉鱼被他笑得心烦意乱,“你还好意思笑?”

她扬手要打,墨临渊又把那只手给抓回来,一样是放在心口处。

“是,是,是我死皮赖脸,是我非要缠着你。”

“你!”姜沉鱼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之前才认识墨临渊时,他明明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现在这么没皮没脸,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不要脸的人!

她猛然起身,墨临渊又将她一把拉下抱入怀中。还顺手扯上被子,盖住两个人。

“时候还早,再休息一会儿。”知道她的脾气,墨临渊又说:“别喊,我那些暗卫各个紧绷着,你这一喊他们都冲进来,瞧见了可不好。”

姜沉鱼僵在他怀里,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看了就看了,我跟你清清白白,还怕人看?”

墨临渊语气里明显带着笑,“你觉得我们这样,算是清白?”

她恼羞成怒,推开他便要起身,墨临渊收起玩笑,认真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你我不能用清白二字,而是得用夫妻一词。”

“谁跟你是夫妻!”

姜沉鱼用了些力气才把他推开,墨临渊担心她的动作牵扯到伤势,只能暂且松了手。

她从床脚处下了床,抓着外衫去屏风后面草草穿上。墨临渊叹了一声,起身走过来,将受了惊吓的她转过来,细心的帮她重新整理着衣裳。

姜沉鱼有些愣怔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明明笨拙的不行,可动作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恨不得把她捧做心头的宝贝。

姜沉鱼心口一窒,第一次没有咄咄逼人。

离开客栈,上了马车,姜沉鱼问他:“昨天那些人的身份,可查到了?”

“哪有这么快,不过应该在我们回京之前能查得到。”

姜沉鱼撩起车帘子往外看了看,见街上百姓大多愁云满面,还有人时不时的抬头仰望天上。她放下车帘子,抿唇不语。

墨临渊突然伸手过来,替她抹平紧皱的眉心。“不必担心,他们并非是燕国人,也不见得就是来找我寻仇的。”

她哪里是担心这个。

京城,烁阳看着那只信鸽乖巧的跟到容青脚边,青禾好玩儿,要去撵那只信鸽。信鸽也不跑,就在地上走,青禾在后头追。秋容担心啄着青禾,又追再青禾身后,一只信鸽,一个孩子,一个大人,在院子里排成串,好玩又好笑。

“是爹娘的消息吗?”

容青摇头,“是别人。”

烁阳好奇,“是谁?”

容青沉默片刻,终还是开了口,“是商朝国师。”

“怎么了?”

“按照脚程,七八日就能到京城了。突然遇上狂风,损伤过半,现在只能原地休息,不知道何时才能到京城。”

“那在商朝国师到京城前,爹娘能不能回来?”

“能了。主子和姜小姐,大概三四日就能到了。”

烁阳抿起唇角,似笑非笑。

容青心中越发疑虑,这狂风,来的太奇怪了些。

云贵妃将腹中孩子与京城异象牵扯到一起,以为能保住这孩子,也能母凭子贵,坐到更高的位置。没想到才高兴了没几日,异象再显的传闻又在京中传来。紧着坊间就有传言,说云贵妃腹中的孩子留不得,京城前两次的异象已经是老天警示,正因为凡人无知才引来苍龙,有了那一场几乎灭了半个大邺的灾祸。现在见无人醒悟,苍龙才再次现身,席卷了几十两外的山野,已做最后提醒。

为什么洛君淮登基几年却没有半个子嗣,一定是与六年前洛君淮登基前杀了发妻姜沉鱼,陷害忠良姜昭行一事有关。怎么偏偏云贵妃怀了身孕,短短时日就给大邺引来灾祸?

这件事就是妖星祸世,要灭了大邺啊!

一瞬间,被大邺百姓给予厚望的皇子被这些留言拽进了地狱深渊。

朝堂上,一帮臣子上奏请求墨临渊杀了云贵妃和她腹中孩子,洛君淮龙颜大怒,就差把玉玺给砸了。

一边是江山社稷,一边又是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的骨肉,洛君淮如何抉择?

“皇上。”林妃为他拨了拨案桌上的香炉,“皇上可还记得余高人曾说,云贵妃腹中的孩子可是真正的金命。流言蜚语而已,皇上何须在意。”

洛君淮一把拂掉了桌上的东西,连着那香炉也砸在了地上。“余忱都跑了,还说哪门子的金命。他是金命,朕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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