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可不能让我干死。

场地内,二十多匹狼竟无一幸免,全都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而顾之薇,她只是乱了头发,睡裙裙摆撕裂了一点,呼吸有些喘,其余的,竟毫发无损!

他们呆滞的收回目光,看向白眉。

而白眉,早已被顾之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人类吗?

顾之薇已经强大到不能用简单的‘厉害’两个字来形容了吧?

怎么可能有人,光凭一条铁鞭,就单枪匹马,打败了二十多匹成年狼?

就算是编故事,也不敢这么编啊!

场内。

顾之薇慢条斯理的将‘傲骨’缠绕回腰间。

没理会地上那匹瑟瑟发抖的头狼,她径直走到受伤的小狼崽面前,蹲下去,不顾小狼崽满身脏污。将它抱在怀中,漠然转身,离开狼巢。

众人惊愕的看着女孩傲然绝尘的背影,好半天才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我刚才是不是出现的幻觉?”

“一人单挑二十多匹狼,还打败了头狼?太狠了吧!”

白眉终于回过神,心情复杂的看着顾之薇离去的背影,良久,才道:“你们懂什么?她原本,比现在更强。”

......

顾之薇抱着狼崽去了基地的医务室,用碘伏帮狼崽的伤口一一消毒。

小狼崽像是知道顾之薇是她的恩人,全程都很温顺。

哪怕在上药时,被药水刺激到,也只是呜咽几声,从头到尾,都收敛着獠牙。

见小家伙这么懂事,顾之薇爱怜的揉了揉它的头,“这么乖,帮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狼崽乖巧的用头蹭了蹭她手心,嘴里轻轻呜咽了一声。

顾之薇勾唇浅笑,用手指头刮蹭着狼崽的下巴。

呼噜呼噜。

狼崽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顾之薇越看越喜欢,低头沉思两秒,“我已经有了傲骨,不如,你就叫傲雪,怎么样?”

生活乏味,养只宠物来玩玩,似乎很不错。

傲雪仰头‘嗷呜’一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顾之薇弯起眉眼,阳光洒进她眼里,明媚如初。

把傲雪交给专人看顾疗伤后,顾之薇便回了玻璃屋。

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上干净衣服后,她便下了楼,直奔厨房而去。

窗外夕阳倾斜,阳光是淡淡的暖橘色。

顾之薇沐浴着夕阳,将乌黑的直发扎到脑后。

虽然已经换了容貌,可女孩眉眼间那股标志性的冷傲,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冰箱里有备好的食材,全都是白眉事先安排人准备好的。

顾之薇打开冰箱,望着琳琅满目的食材,摸着下巴想了想。

鲈鱼,补肝肾,益筋骨,可。

干贝,滋阴补肾,可。

墨鱼,滋阴壮阳,可。

生蚝,可上加可!

小牛腰,非常可!

......

夜幕初临时分,薄晏冬裹着深秋寒意,踏着晚风,徐徐走进。

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扑鼻的芳香。

女人纤细清丽的背影正在厨房忙碌。

薄晏冬松开领带,看着精致美丽的侧脸,眉眼间裹着浓烈的柔情。

听到动静,顾之薇转头,微微一笑,“回来啦,快来帮我端汤。”

薄晏冬安静看着她,心口倏然一软。

万家灯火,他终于有一盏为他而亮的灯。

他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没有争斗,没有厮杀,更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

他的愿望很小。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仅此而已。

见男人呆愣在原地不动,顾之薇将散落在脸颊边的秀发撩到耳后,“怎么了?”

薄晏冬压下心中万千情绪,上前将她拥进怀里,“阿薇。”

顾之薇手上还沾着油污,只能仰头将下巴支在他肩上,“怎么了?”

男人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良久才轻声道:“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回滇城生活吧。”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等事情结束后,就回滇城老宅生活。

那里足够安静,也足够繁华。

老宅的院子够大,他们可以养花弄草,再生两个大胖小子,养只宠物,偏安一隅。

无聊时,便可去世界各地,看看异国的风景。

他已过而立之年,事业他已经达到了普通人无法登顶的巅峰,接下来,他要守护的,就是自己的爱人和家了。

顾之薇愣了片刻,才轻笑一声,“好啊。”

她从男人怀中退出来,浅笑嫣然,“那我想养一只大狼,没事的时候牵出去溜溜,晚上,你要陪我出去散步,若是我累了,你还得背我回家。”

“好。”薄晏冬宠溺的看着她,目光微微往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到时再生两个像你这么漂亮聪明的小家伙,陪我一起宠你。”

顾之薇浑身一僵,抬眸凝视着男人。

有风从窗隙闯进,吹乱她额角鬓发,吹皱她眼中一池秋水。

孩子?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她一直觉得自己还小,可仔细算算,明年开春后,她就24岁了。

普通人在这个年纪,早就孕育新生命了。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她会怎么做?

顾之薇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总之,是很美好的感觉。

“嗯。”她轻轻应了声,浅笑抬眸,“如果是男孩,我希望他像你多一点,如果是女孩,就像我多一点。”

薄晏冬看着她清丽的眉眼,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好了,把汤端出去吧。”顾之薇耳根微红,转过身,在手中挤了洗手液,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见她难得露出羞意,薄晏冬薄唇微扬,将那碗墨鱼汤端到了餐桌上。

看着桌上清一色的滋阴补阳的菜品,男人眉梢微挑,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等顾之薇摘下围裙在他对面坐下,他才漫不经心开口,“阿薇是怕榨酐我?”

"噗......咳咳......"顾之薇刚喝进嘴里的墨鱼汤险些被她喷出来。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禁裕系男人说騷话。

好不容易止住咳,她才压下心中莫名涌起的羞耻感,没羞没臊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阿宴,我还年轻,你可不能让我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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