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皇后和贵妃异口同声，她们二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看向大周皇帝！
又将目光落在了赵问天的脸上。
在这一刻，贵妃还在懵逼着。
皇后的目光在大周皇帝和赵问天身上，来回扫视，却猛地觉着，这两人真的很像！
不是那面容之上的相似，而是那刻入骨髓的冷漠，他仿佛之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大周皇帝的场景，整个人面色惨白唇都被她咬破，溢出鲜红的血。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亲生父子！
大周皇后心里钻出了这么一个莫名的想法，紧接着浑身颤抖。
“你刚才说什么？”她根本不甘心，所以再次询问。
大周皇帝轻笑两声，整个人仿佛格外的欢快一般。
他重新回到了高座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声音竟然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皇后没有听清楚吗？那么朕就再说一遍。贵妃才是问天的亲生母亲，而你的亲生儿子是老八。这个秘密，朕可是一藏就藏了二十多年，皇后觉着怎么样？”
不只是贵妃和皇后，就连李清漪都被这么一个惊雷给炸了。
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通王在朝堂之上，揭露皇后与人有染，老皇帝还依旧这么相信赵问天，甚至为了为他洗刷身上的脏水直接禅位了。
这完全就是因为，赵问天不是皇后生的，通王之前在朝堂上的一番话，根本就没有给赵问天带去任何困扰，反而成了他的崔命符。
这实在是……李清漪抿了抿唇，只觉得额头上都有冷汗一了出来。
她早就到这些王者不可以小瞧，然而在这一次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从心底发寒。
她想此时皇后那面上扭曲可怖的表情，多半也就是现在的她的表情。
连她都被大周皇帝这般手段给惊住了，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皇后了！
她不由的想起之前皇后与那叫如意的假宫女在池边的对话。
他们以为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为大周的主人；以为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即将完成他们的心愿；甚至二十多年来对赵问天掏心掏肺的谋算！
她心底发寒，往里面看的时候更加小心了，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这大周皇帝和赵问天，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皇、皇上，您、您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臣妾的儿子是小八，不是太子呀。”
贵妃语带颤抖的道，她的手哆嗦着牵起了大周皇帝的一片衣角，整个人不知所措极了。
若说皇后就是那高山上的雪莲，那么贵妃就是典型的人间富贵花。
贵妃的目光总是往那边的赵问天身上飘，正好赵问天的目光也向她看了来。
贵妃愣了愣，他突然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看她的眼神，似乎比从前柔和了许多。
那一瞬间，她彻底相信自己跟之前没有幻听。
太子殿下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而她从小疼爱长大的小八，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
不仅没有关系，还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她像是失力一般，坐到了地上，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她想说不可能的，又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笑。
太子殿下如果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那么她未来就是太后，她就能够达成压皇后一头的心愿。
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想要做那个太后。
然而她却高兴不起来。
任谁乍一听到这种事情，恐怕都没办法有高兴这种情绪。
尤其是她猛地想起，她曾经似乎还想过各种办法，想要戕害赵问天。
若非赵问天命大，是不是她就成了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母亲？
贵妃娘娘觉得真的好冷啊，她抱了抱自己，似乎过去了很久，她都没有听到大周皇帝的回答。
然而写沉默，更像是默认了。
李清漪脑子彻底的浆糊了，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与言语能力。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皇后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足以显示她此时心绪极其的不平静。
但大周皇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像是逗弄着宠物一般，那眼神终于令皇后心灰意冷。
随即她又是疯狂，抬头看赵问天：“问天！你告诉母后。事情不是这样的，你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是是母后怀胎十月，艰难生下来的！所以，你怎么会不是母后的儿子！”
然而，赵问天却冷冷地看着她，声音更是冷漠的道：“皇后娘娘，父皇说的都是真的。孤的母妃是贵妃，而你充其量只能算孤的养母。”
赵问天在心里继续补充，就算这件事不是真的，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会让这件事情是真的！
赵问天想起自己之前跑去御书房，直接跟大周皇帝摊牌的事——他亲自告知大周皇帝，说自己母后怕是与外人有染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就是想要去试探一下大周皇帝的态度的。
甚至他有过想强行让大周皇帝“病逝”的主意，却没想到大。周皇帝在激动之后，就又平静了。
看向他的眼神，愈加的慈爱了。
然后，他将这隐藏了二十多得秘密告知了他。
可以说，那个时候赵问天的表情。恐怕也比此时的皇后好不了多少。
二十多年了，他不知道父皇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何他会从贵妃的儿子变成了皇后的儿子？
莫不成从二十几年前，大周皇帝就开始布局了吗？
不仅是赵问天有这个疑问，就连皇后、李清漪、贵妃也看向了大周皇帝。
皇后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二十多年前为什么就要这么对我？”
皇后开始的时候对大周皇帝的态度是不错的，就算不喜，甚至厌恶也不会忤逆这个人。
大概是后面大周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她才改变了态度。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时候大周皇帝对她的兴趣。也淡了许多。
“若说朕只是为了好玩么？”
听到这话，大周皇后险些吐血。
好玩？为了好玩？
大周皇帝面色转冷，耷拉着眼皮，“当然不是为了好玩，因为朕那个时候也很怀疑你给朕生的儿子，究竟是不是朕的亲生儿子？为了大周，这么怎么可能培养一个血脉可能存在污点的人为继承人。”
这一刻，大周皇帝皇帝面色带着一股子为皇者的霸气，以及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不过朕也是真的比较宠你，想封你的儿子为太子。”
“二十多年前，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你就怀疑我了。呵呵呵，你宠我？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呵，你不也是一直在利用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