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九洲试炼,荆洲十三考

“请讲!”

那人身穿红色朝服,朝冠上镶嵌一块红宝石,他开口道:“陛下,一个新官封侯是不是不合常理,而且官品还是一品官这不合朝廷规矩,应当从九品封侯,一步一步升上来,这样才合乎常理。”

白羽落道:“噢,西门太保你觉得南渊候就只配这九品官吗?”

西门太保慌忙解释道:“老臣只是按照荆洲朝廷封赏的礼节实话实说而已,陛下这样做有背朝纲,忽视朝礼,破坏了荆洲历代先王留下来的规矩。”

白羽落内心暗自叫苦道:这才刚上朝,这帮老狐狸就开始挤兑我了。

“报,臣有异议!”,一位身穿紫色朝服,朝冠上镶一块红宝石,左胸前垂落着银色长发,一双丹凤眼,如同紫水晶的紫色眼眸,模样清雅端庄,那人便是南渊候,同时也是冀洲太子天裔。

天同歌出班,盯着西门太保胸前的黄花梨吊牌,道:“臣觉得西门太保所言极是!常言道,一朝君子一朝臣,西门太保,请问您是荆洲哪位先帝的臣子,是不是走错朝堂了?”

白九瑜在后殿听到天同歌公然在朝内挤兑西门太保,含在嘴里的茶水都给笑喷,溅了双花兄弟一身,花天慕瞪了白九瑜一眼,想揍他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安安静静看戏,西门太保被天同歌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羽落见平日里最喜欢带头挤兑他的西门太保吃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西门太保瞪了天同歌一眼,天同歌给他瞪回去。

白羽落开口道:“好了,两位爱卿,请归位,接下来我们来商议大事!

大家都知道游府灭门惨案了吧,游大人平时为人清正廉洁,如今却遭人算计,惨遭灭族,孤怀疑,凶手就在这朝堂之中,众爱卿们你们觉得呢?”

西门太保道:“报!”

“请讲!”

西门太保出班道:“陛下,朝堂之中只能议朝中之事,这是六扇门的分内事,还请陛下不要将此事拿到朝堂上商议,我们该商议的是如何延续先帝的百年基业,解决荆洲地方郡县目前存在治理不当的问题。”

白羽落内心无奈道:这个老狐狸,老是拿先王压我,拐着弯指责我不务正业。

天同歌道:“报!”

“南渊候,请讲!”

天同歌瞥了一眼西门太保,道:“游大人是朝廷命官,却惨遭灭门,凶手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朝廷命官关乎朝堂,是君王之子,是荆洲贤德的人才,如今荆洲失去一位贤德能人,君王痛失爱子,朝堂上少了一位为君王排忧解难之人,难道这就不关乎荆洲先王百年基业?西门大人所认为的先王百年基业当如何?是纸上谈乒,还是盲人摸象又或者是空穴来风?胡言乱语?”

西门太保被天同歌这么一问,整个人都傻了眼,被天同歌怼的哑口无言,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回答,西门太保被天同歌气得满脸通红。

“报!”

“梁太傅,请讲!”

梁太傅走到天同歌右侧,瞥了天同歌一眼,道:“陛下,西门大人也是为陛下考虑,陛下年轻气盛,西门大人只是担心陛下商议之事偏离朝堂之事,提醒陛下而已,并无二心。

依臣之见,游府灭门惨案不应当在朝堂之上商议,此事应该交给六扇门来处理才是。”

天同歌道:“非也非也!梁大人是内戚出身,西门大人是包衣出身,难得见内戚替包衣出面维护,梁大人与西门大人的友谊真是令人颇为动容。要是鄙人能与两位大人结为忘年之交,我们在朝堂应该不会争锋相对了吧,梁大人,我说的对吗?

游府灭门惨案是由我经手的,凶手就在朝中,杀害朝廷命官,祸乱朝纲,你们当真以为我查不出来?在场的文武百官身份,生平事迹,我都清清楚楚,陛下念你们对朝廷有功,既往不咎,我们旧事不论。

西门大人一个是倒戈派,梁大人一个是内戚派,当真是一条船上的人,同生同死,相互扶持。梁大人,好一个并无二心!西门大人,好一个延续先帝百年基业!说的还以为你们一个情比金坚,一个忧国忧民!”

梁太傅气道:“一派胡言!”

天同歌道:“难道不是吗”

梁太傅朝白羽落俯首作揖道:“陛下,此人在朝内胡言乱语,当着圣上的面公然污蔑一品官员,应当拖出去斩立决!”

文武百官纷纷附议,处决天同歌。

天同歌突然来了兴趣,义正言辞道:“好一个斩立决!比起在朝堂上被扣以口出狂言污蔑一品官员的罪名被斩立决。那梁大人欺君罔上,贪污腐败,假传圣旨之罪当如何判罪?是不是要五马分尸,又或者是凌迟!

梁大人可是拿了不少试炼的拨款,梁大人可知,你拿的是画城主的钱,你就不怕画城主治你的罪吗?噢,对了,他本人就在后殿听政,要不要请他出来?正好他本人在这里,梁大人把私吞的钱还给画城主。”

梁太傅听了天同歌的话,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双手微抖,手心直冒冷汗!

白羽落问道:“梁大人,孤问你,你必要老实回答!南渊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梁太傅沉默,不敢抬头看白羽落。

“到底有没有!”,白羽落再次问道。

梁太傅身体一颤,低头道:“南渊候,无凭无据,臣实在冤枉!”

白羽落气道:“你还狡辩!这是什么?”,白羽落手中凭空变出卷轴,扔到梁太傅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南渊候,把他所有的罪行都给我一一列出来!”

天同歌俯首作揖道:“创世神明一千六百六十七瞬治世第五十一年伪造圣旨,假传圣旨,私吞南诏城矿山。

治世第一百年假传圣旨,招收一批宦官进入朝廷!

祥瑞第五年贪污腐败,侵吞文书修葺拨款白银万两!

祥瑞第五十三年权贵之争,李家惨遭灭门,梁大人也参与其中!

......

现如今梁太傅私吞试炼拨款,又参与游府灭门惨案,桩桩件件罪行,还有其他琐碎之事,我就不必多讲!我之前提醒各位了,朝内文武百官,我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清者自清,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们想要证据我随时奉陪。”

梁太傅赶紧跪在御前,急道:“我并没有参与游府灭门惨案,参与游府灭门惨案另有其人!请求陛下开恩,念老臣多年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老臣一条生路!”

白羽落淡淡道:“好啊,你说出游府灭门惨案的主谋是谁,我就放你一马!”

梁太傅带着哭腔道:“老臣实在是不知道啊!陛下!”

白羽落道:“当真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讲?”

梁太傅磕头求饶道:“老臣不知道!老臣是真的不知道!”

白羽落气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呐,将梁大人拖出去仗责六十后押入大牢,交由六扇门审问!”

梁太傅脸色惨白,拼命磕头,喊道:“陛下,老臣真的不知道游府灭门惨案的主谋,陛下,老臣是真的不知道啊!请陛下开恩,放老臣一条生路!”

两位士兵从大门走进来,把梁太傅给拖了出去,百官失色,西门太保狂擦额头上的汗水。

天同歌道:“西门大人结党营私,参与权贵之争,挤兑新官,有罪!”

白羽落道:“来人,把西门大人压下去,交由六扇门,孤亲自审问!”

西门太保大惊失色,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急攻心,突然口吐鲜血,倒在朝堂之上,被人抬走。

天同歌道:“陛下,微臣这一品南渊候没有让您失望吧。”

“孤的眼光犀利独到,南渊候果然没有让孤失望,现在还有谁还敢说孤年轻气盛,不懂用人?!你们一个个歪心思,真是反了,朝廷有你们这样的人,荆洲迟早会亡在你们这些人手中,朝廷每个月给你们那么多俸禄,不是让你们来演戏的,你们是戏子吗,戏子都没你们这么会演!”,白羽落拍着桌子厉声呵斥道。

文武百官皆纷纷跪拜,不敢抬头看白羽落,朝堂上的人只有天同歌站着,天同歌朝白羽落使了一个眼色。

白羽落道:“退朝!”

百官仍然跪拜在地上一动不动,天同歌环视周围,道:“退朝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留在这里让陛下看了糟心!”

天同歌话音刚落,百官纷纷起身,一个个井然有序走出殿门,有的人神情愉悦,有的人神情凝重,有的人脸色惨白,他们心怀鬼胎,低着头走路。

画东瀛早早地在太朱门前等待,见天同歌跟在百官队伍后面慢慢走来,画东瀛上前迎去。

画东瀛盯着天同歌看,盯的天同歌浑身难受。

画东瀛开口道:“你穿朝服真好看,衬出你的英姿飒爽。”

天同歌道:“就几块布料,哪里好看了,带着帽子我还嫌难受。”

正当天同歌与画东瀛说话之时,荆洲总领走来打断他们的对话,荆洲总领道:“南渊大人今天在朝堂上的风姿,白某实在佩服。”

“南渊让总领见笑了,总领大人,您身后这位少年是?”,天同歌盯着荆洲总领身后的少年问道。

荆洲总领笑笑说:“这是我的义子,白璟。

白璟,快跟南渊大人行礼问安!”

白璟走到荆洲总领白元升左侧,道:“参见南渊大人!”

天同歌笑道:“不必多礼!”

白元升道:“南渊大人,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去风来楼小酌一番。”

天同歌道:“总领大人,您是中庸派,我是维君派,你不怕别人说我们暗中勾结,结党营私?这又是何意?”

白元升道:“游大人一向与我交好,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白某实在悲痛万分!想从南渊大人口中了解案情调查状况,仅此而已,并没有任何用意。南渊大人对朝堂文武百官都有所了解,我这个人平时是不参与他们的任何政治斗争,作风一向随和,行中庸之道,无为而治。”

天同歌笑笑说:“总领大人所言极是!今晚风来楼南渊设宴恭迎总领大人,总领大人就赏个脸为下官接风洗尘,下官新官上任,有些地方还需要向总领大人学习,有些不足之处还希望总领大人多多提点,在朝堂上彼此有个照应。”

白元升俯首作揖道:“不敢当!不敢当!南渊大人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南渊大人在朝堂上的风姿,白某煞是敬佩,应当向南渊大人学习才是。”

天同歌俯首作揖道:“总领大人,南渊还有些事情要尽快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白元升俯首作揖道:“南渊大人,告辞!”

天同歌回礼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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