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卫颜青:“小公子,前面就是青州和徐洲了。”

天同歌:“如今是太平盛世各族人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好不热闹。族人祸福在于君,所谓生死相依,祸福相依。青州和徐洲能发展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从战乱时的满目疮痍到百年后废墟重建,废弃的荒地开出希望之花,可见城主贤能。”

卫颜青:“青洲城主与徐洲城主都是贤能之主,小公子应多向他们学习,才不负城主与法巫期望!”

“我离城主之路还很远呢,说实在,我不是好的继承人。”卫颜青看着天同歌不自信的深情,不免有些心疼。

卫颜青:“小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卑职是看着您长大的,小公子的能力世人皆知。”

“我会的只是皮毛,比起前辈们,我还差得远呢,应该多向他们学习才是。”

“小公子所言极是。”

石沐怜:“到底是法巫的关门弟子,一言一行都颇受的法巫亲授,卑职佩服。”

卫颜青:“小公子到时候见到扬洲城主切记要谨言慎行,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们定拼死守护小公子平安。”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们成为刀下亡人,不然我不好跟师父交代。”

石沐怜:“小公子,扬洲城到了,一切万事小心!”

这扬洲,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繁华富足,天同歌不由得感叹,看来得好好会会这为千古难得的君王了,真让人期待,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卫颜青:“小公子前面就是皇城了。”

“石侍卫,卫侍卫麻烦你们了。”

“遵!”

石沐怜,卫颜青:“冀洲使者求见扬洲城主,烦请使者通报一声!”

飞磷:“使者身份!”

卫颜青:“冀洲小公子天裔!”

飞磷:“请随我来。”

天同歌等人被带到偏殿等候。

冥夜殿,殿内。

“废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杀了你脏了我的手,你不配!清影把废物拖出去喂我的宠物。”冰冷的语气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气。

“遵!”

“画东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殿门外传来阵阵惨叫

飞磷:“城主冀洲使者小公子天裔求见!”

“我的贵客到了,快把他带过来。”

“遵!”

天同歌等人在偏殿的时候听到惨叫声,听的头皮都发麻。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多言。他被带到冥夜殿,天同歌看着王座上的人。暗自打量,果然是器宇不凡,眉宇间透着羁傲不逊,但眼眸间又透着柔善。等等!这似曾相识的眼眸好像在哪里见过。天同歌一时想不出来。

“小公子,我有这么这么好看吗?”等天同歌回过神来,画东瀛已经走近他身旁。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辑礼问安。

“城主见笑了。”

“天裔,你不必慌张,不必多礼,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你!”

此时,天同歌早已心乱如麻,暗自吐槽,这城主真让人琢磨不透,一上来就自来熟?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小仙此次前来是代表冀洲邀请城主参加九洲之宴,请城主屈尊前往冀洲参加宴会,小仙感激不尽!”

“要我去可以,我有一个请求。”

“城主请讲。”

“你,陪我一天!”

天同歌对这个要求感到吃惊!不过他那么快就答应他的请求,如果他拒绝肯定会扫了画东瀛的兴。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画东瀛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天同歌内心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言为定!”

石沐怜与卫颜青两个人在偏殿为天同歌担忧,生怕天同歌又抽哪门子风胡说八道惹怒画东瀛,怕他小命不保。要是他没命了,天宸安一定会生吞活剥他们不可!一想到这里,两人不禁寒颤。

正在这时天同歌回来了,卫颜青激动上前迎去。

“小公子,你没事就好,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事,我们可不好向城主和法巫交代。”卫颜青都快要哭了。

石沐怜:“小公子吉人天相,是贵人,不然法巫也不会让小公子来扬洲。

卫颜青:“扬洲城主答应了?”

“嗯,不过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两人感到好奇。

“让我陪他一天。”

“什么!”石沐怜,卫颜青两人下巴都要掉了,难以置信,扬洲城主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答应我的邀请,我答应他的要求,很划算也很诚意,烦请二位向我师父汇报情况,叫他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遵命!”

“扬洲那边来消息!”

月吟湘:“讲!”

“根据石侍卫汇报,扬洲城主已经答应赴宴,但提了他一个要求,让小公子陪他一天。”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宸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今画东瀛答应赴宴,各洲城主不能不来,我想谁都不想错过与扬洲城主交好的机会,毕竟扬洲势力庞大,若能旁上大腿那便是荣幸的事。

“确实是这样,不过,吟湘你拿天裔当诱饵,没跟我商量。这件事我就记下了,下不为例。”天宸安心里已经在想月吟湘的一百种死法。

“我要是跟你说,你肯定会不同意?人家是指名道姓要见天裔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这个性子就只有我和我那傻徒儿受得了,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掀桌子揍你了,不过能与冀洲城主交手的也就那几个,要是别人怕是要吃亏。噢,我好像忘记了,还有那个人。”月吟湘调侃道。

“吟湘,说好的不提往事。”

“好好好,我不提了,每次提到他,你眼睛就泛红。裔儿,他第一次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应该陪他才是。”

“吟湘,你说我是不是对裔儿太过于严苛了?”

“你有你的想法,宸安,你这样过分保护他,对他不太好,他需要历练才能成长。这样他的心智才能够成熟,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明白。这个你我都有切身体会。”

“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我宁愿他什么也不懂,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也许他不是这样想的,你应该多听听他的想法。宸安,有些命运终究是逃不掉的,生在帝王家,每个人都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你我都一样,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确实啊,生在帝王家,万般无奈,身上背负的命运。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他们都有各自的使命,他们是引路人,为族人开辟新的道路,带领族人走向崛起!身上不仅背负着自己的命运,还背负着族人的命运!

天同歌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夜清宫,红墙青砖黄瓦。不免心生感慨,画东瀛真是一个了不起的风云人物,要是自己能像他这般就好了。现在的他一直都在舅舅的视线范围内活动,根本就得不到自由,他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够独当一面,不用躲在舅舅的羽翼之下。成为合格的城主。天同歌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得心生感叹。

“真美,我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花。”

“那是樱花。”

“拜见城主。”

“不必多礼。”

画东瀛虽生性冷淡,看起来不好接触,但没有想象那么冷,感觉很随和,就是冷了些,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同歌上下打量。

不远处见清影走来。

“城主,晚膳已准备好。”

“天裔,随我一起用膳。”

用膳!天同歌整个人都石化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吃饭不噎死也会被冻死,能吃好一顿饭吗?还是先开溜。天同歌心中暗自腹诽。

“多谢城主好意,我还有要事,先失陪。”

“天裔,约定,你想反悔?”天同歌早已想到几百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但被这一句怼的,哑口无言,理亏。

“任听城主差遣。”

天同歌看到桌上的菜肴目瞪口呆,山珍海味齐全,主要还有他爱吃的菜。这也太奢侈了吧,这么多菜就两个人吃!

“天裔,你尝尝这个合不合胃口。”画东瀛往天同歌碗里夹菜。

“多谢!不劳烦城主,我自己来。”

天同歌被画东瀛这反常的举动惊到了,差点连筷子都掉了。而影溪,飞磷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第一次见城主给别人夹菜。一点城主的架子都没有,就像在讨好自家小娇妻,满是宠溺的眼神。天同歌简直就是红颜祸水,不对是蓝颜祸水!真是活久见!

画东瀛的热情让天同歌感到不安,整个过程,天同歌十分尴尬,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不对,他感觉自己在画东瀛面前表演生吞石头。与画东瀛吃饭是个技术活,搞不好要掉脑袋。小命不保,还会连累兖洲。他可不想做兖洲的罪人。

不过,他想了想,画东瀛对他的态度,应该不是一生气就他没命的那种人。不过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不能出任何差错。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还好,多谢城主盛情款待!”

“我叫画东瀛,同歌,叫我东瀛。”画东瀛停下脚步看向天同歌,天同歌下意识回避。

“同歌明白。”

“走,跟我来。”

“城主,我们要去哪里?”

“闹市。”

天同歌看着画东瀛背影,总觉得有种名莫名熟悉。这个人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呢,有印象但就是记不起来。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画东瀛走过来突然拉着他的手,这让他有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差点缓不过神来。天同歌,就这样被画东瀛拉走了。

天色渐暗整个扬洲的繁华被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集市上好不热闹,有孩童嬉戏,有妇女成群,有杂耍表演,有花灯烟火,还有异乡人。

天同歌第一次被这样的景象惊呆了,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地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大千世界的盛情,天同歌看街上人来人往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个跟书上描述的,不,比书上描述的真实而生动。天同歌看着街上摆的各种小物件,都很好奇。东看看西瞧瞧,完全把画东瀛抛到脑后。他平时一个人野习惯了,身边人经常会被他遗忘。看着这偌大繁华的闹市,他心中不由得欣喜,到处野。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也忘记了自己来扬洲是干什么的,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如果他这疯样被他舅舅瞧见,指不定打断他的狗腿。

他天性活泼好动,顽劣跳脱。在这里完全被释放出来。他性格本就这样,但天宸安硬是给他掰正,要他端端正正,规规矩矩,有模有样。就这样,他自己也学会流利的将两种性格来回切换,不过现在放飞自我是这么回事。

天同歌到处游荡累了,走不动了,才想起画东瀛。这下糟了,把城主给弄丢了,往回走,只见画东瀛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天同歌向他走去。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丢人。

“城主。”

“玩累了?”这一句话让天同歌有点猝不及防,他真怕画东瀛生气。

“小仙失礼了。”天同歌通红的脸。

“天裔,你不必跟我见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开心我也开心。”

“多谢城主。小仙不胜感激。”

“你,这么多年,过的开心吗?”

“城主这么问小仙回答不上来。”

“来到扬洲,我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

“城主,我下次来可以来玩吗?”

“随时。”

“小仙在此谢过城主。”

“天裔,叫我东瀛。你是我的贵客,不必跟我见外,刚才那样子就挺好的。”

两人四目相对,天同歌心里五味杂陈。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备受重视,有人愿意靠近他,了解他。同时也让他对画东瀛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晚的烟火格外的美丽耀眼,不仅开在他心里,也开在了他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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