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
陈秋寒被他问的一慌，但回忆了一遍自己昨晚的表现后，又很快稳下心神，“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现过。”
昨天她就顺着付虞城名下车的行车轨迹找到他在的那家酒吧了，而且也问过酒吧的人员，得知他昨晚只是在谈生意，电话也是酒保帮忙打的。
至于为什么打到许攸攸的电话嘛，也只是因为她的名字以a字母开头，故而排在通讯录最前面罢了。
她想不到的是，昨天付虞城见但的所谓“生意人”，其实是石柚柚这个许攸攸的朋友。
而他们“谈生意”的内容，也是付虞城的过去。
当然了，这些都是陈秋寒无法得知的了。
这边石柚柚扯着许攸攸到了员工楼层，手上昂贵的包包砰的往地上一摔，惊得半层楼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该说不愧是名贵的皮包吗，摔在地上半点损伤的痕迹都没有。
地上的lv包包都翻了，石柚柚这厮却丝毫不见心疼的意思，眼神看都没往地上看一眼，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朝众人怒道，“之前在会议室说我们家攸攸的那几个碎嘴皮子，站出来！”
一层楼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怎么当初敢说现在又不敢当了？口嗨的时候不是很爽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孙子？我数三个数，别逼我一个一个把人揪出来，到时候闹得太难堪。”
“三”
在场的众人静悄悄的，依旧没有人应声。
“二”
有些同事甚至不嫌事大，举起手机拍了起来，被石柚柚捡起地上的皮包捞出几个小零件就砸了过去。
“一”
砸完那些好事者后，她又气息平稳地数了最后一个数，其间大气都不见喘一下。
“没人吗？那就算了，本来还想让你单独了解一下你的无知，但现在，就让大家一起知道你当时的话有多可笑吧。”
石柚柚说着，直接从她约莫二十多厘米长的包里拿出了迷你投影仪。
她一面将裤兜里的u然塞进去投影仪的数据连接处，一面依旧说个不停。
“这个人呢，还是讲究公平的，你们居然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我就只是拿出证据来打打你们的脸。”
在原地捣鼓了半天，终于幻灯片打开，投影到墙上的赫然是一张付虞城和许攸攸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眉眼精致清绝，俊美绝伦，五官如被上帝偏爱而精细雕刻过般。
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许攸攸照片上的模样和现在的差别不大，很容易看出她来。
照片里付虞城站在她的身旁，头微微向旁边许攸攸的方向倾斜着，手也虚揽在她的肩上。
那边石柚柚依旧还在继续放着几人之前的照片。
谁不喜欢吃瓜，故而楼层里的同事们也都安静地抬头看着。
许攸攸也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看着。
还别说，有些照片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拍过了，甚至有些怀疑是石柚柚把他们几人的头p上去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一道散漫疏懒的嗓音突然从身侧传来。
许攸攸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爷爷去世那会的吧。”
随后，她才将意识到什么似的，侧头过去，看向了身旁不知何时站过来的付虞城。
心中有些微微惊讶，但许攸攸抿了抿唇，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又侧过头去接着看投映到墙上的那些照片。
照片说多也多，说少也不少，快接触尾声时，付虞城突然偏头，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晚上回去看一躺奶奶，一起吗？”
“啊，”许攸攸先是一愣，而后又反应过来飞快地点着头，嘴里还附和着，“嗯，一起吧。”
送走了石柚柚以后，许攸攸回了办公室。
天色见晚，她心血来潮，打开窗户，将两条腿伸出窗外坐在窗户边缘，头轻轻地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红日悬在山上，缓缓下沉。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一道惊呼声吓醒了她。
“许攸攸你在干什么？赶紧从那儿下来！”
许攸攸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一堆人围成一圈，紧张的看着他。
什么情况？！
怎么同事们都来了。
“大好的年华，不要意气用事，不然追悔莫及啊！”
“啊，我没事，我这就下来。”许攸攸边说着边准备起身。
周围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松口气，反而屏息凝神，气氛更加紧张了。
她扶着窗背对着同事们站了起来，正准备在周围的抽气声中从窗台上下来，双脚却突然被抓住了。
许攸攸被这么一吓，下意识的想往前躲，本来没打算跳楼的，硬生生被人吓出跳楼的姿态来。
双脚被固定着，前身因为悬空而直直地倒着砸向墙面。
裸露的一截脚踝在窗边擦破了一块皮，倒立的姿势，让许攸攸大脑充血。
不过即使在这种状态下，许攸攸依旧吼的中气十足。
“我靠，上面是哪个王八羔子拉着我的脚，赶紧把我拉上去啊。”
付虞城在上面拎着她的脚，听见底下依然浑厚的声音，抿了抿唇。
“闭嘴。再叫就把你丢下去。”
许攸攸顿时安分了不少。
等她头脑充血地被众人拉上去后，整个人如死猪一般瘫在地上。
一睁眼，便看见了付虞城正沉沉地盯着她。
许攸攸讪笑，朝他抬起双手，“……hi？”
“废物。”
许攸攸:“……？”
废……废物？
“许攸攸！”
还没等付虞城的嘲讽话说完，魏橙柔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她将许攸攸从地上拽了起来，扶着她左看右看的，“你没事吧？”
许攸攸也被刚刚的事吓了一跳，她脸上充血的红已经退去了，此刻惨白着脸，朝魏橙柔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有多吓人啊？”魏橙柔敲了许攸攸的额头一下。
付虞城抿着唇朝两人这边看了一眼，拧着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表情淡淡地出了她办公室。
“我真没打算跳楼，刚刚本来准备下来的，不知道谁扯了我的腿一下，我才没站稳的。”许攸攸揉了揉脸，有些后怕地拍着胸脯。
噢？
等等等等，她被当成跳楼了，岂不是可以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