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娘失踪案

椿京城里人人纸醉金迷,山野之地,无权无势的平民只能沿街乞讨,他们甚至会因你穿金戴玉而敬而远之。破庙的乞丐,能助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天明继续赶路,马变成了马车。会医术的暗卫也换下黑衣,摘下面纱在驾车。

池夭夭换了身男装:“英无畏即将娶三公主,我已有计划,不知世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的言行皆受到监视,如何帮你?”,西城泽律把马车上的小窗打开。

池夭夭手里是幅肖像图:“喻鹿鸣的确是个妙人。跟来的杂碎,不急。”

“蜘蛛岭,我有两千人。”

听雨正给破庙里面的人发着铜钱,脸上是少年人独有的爽朗和微笑。

上了马车,公子注视着自己,以为脸上有脏东西,便拿袖子擦了擦:“公子,当真要和她同行?”

“到了饮红关,她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一位穿白色纱裙的女子推开破庙的门,睡醒午觉的众人,正打算拿着钱去镇里买点白面馒头。细剑在烈日下寒光荡荡,不久它会被滚烫的鲜血染红。

慕白勋安排人在之前的官道搜寻了一整天,没有任何收获。对方好像放弃劫亲又或者换了路线,命人去打听其他官道昨日是否有发生类似的事情,探子来报都说无事。只能带穆雪乔装一下去和可能与沉若绕有过接触的人套话,希望寻到点蛛丝马迹。准备下楼,客栈里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位恰好是换了衣裳的沉若绕与风玉临,而且又多了位嬉皮笑脸的青年男子。

“好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竟敢带人上门挑衅。”

“啊绕,你认识?”

“埋伏我的就是他们。”,拉着花浪的衣袖,沉若绕颇有告状的意思。

“贼人,还不立即束手就擒!”

听见穆雪的话,客栈里一层和二层的客房里马上出来很多服饰各异,身高整齐,手持强力弩箭的健壮汉子。大厅里吃饭听曲的闲杂人等,一看此种阵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纷纷拿出抢钱的速度该跑的跑,该躲的躲,不知道是谁,贴心的把门给带上。

风玉临拔剑:“果然是椿京来的人。”

“算起来,打伤官兵的人其实不是我。花师兄,我们走吧。”

花浪把衣袖从沉若绕手里抽出来:“算起来,这事和我没关系,要不我先走。”

“谁都走不了!”

官兵们围拢过来,用弩箭指着三人,越逼越近。

“打还是不打啊?”

“不能打,我二叔说过,假如我同朝廷的人起了什么冲突;他便打断我的腿,再把小花活烤。”

“小花是?”

“我养的一只猫。”

花猫此刻躺在沉越奇的怀里面,幸福的伸懒腰呢。

“。。。。”,花浪见她认真严肃的样子,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慕白勋走上前来:“被劫的姑娘在哪?现在坦白,本官会考虑从轻处罚。”

“我只是看一眼新娘大腿上有没疤,用不着劫走她们。”,沉若绕挺直腰。

穆雪指了指她的笛子:“把人催眠后,习武之人要带走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罪犯怎会去而复返,还大摇大摆的住店?当官的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难怪世上有如此多的冤假错案!”,沉若绕意识到,自己也许被人黄雀在后了,但委实看不惯穆雪的嚣张气焰。

“身份成谜,行为诡异,不是你还有谁?休要狡辩!”

她们吵得脸红脖子粗,一不小心可能要打起来。风玉临不想事情闹大,出示自己的印章,慕白勋比出退下的手势。官兵后退,全收了弩箭,站到他身后。穆雪憋着话,识趣的闭嘴。

“按证词里的时辰来估算,几位新娘确实是在昏迷时让人掳走的,催眠曲是间接的作案手段。现有一将功补过的机会:找到新娘,若她们平安无事,我保诸位全身而退。”

“官爷千里迢迢到此查案,却把烫手山芋丢给我们,莫非想坐享其成,提前找好替罪羊?”,花浪确实比较老练。

“少侠多虑了。查案期间,本官会全力协助,能力范围内一定办到,绝无二话。”

望着慕白勋信誓旦旦的样子,沉若绕随手拔出风玉临的剑,架在他脖颈处。

“我说过,再见定要报仇,大人想必记性不错。”

“我记得。”,慕白勋气定神闲,丝毫不担心将面临的报复。

沉若绕用剑挑起慕白勋鬓边的一缕头发然后挥剑,转手又把剑插回原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又准。斩下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地,有惊无险,穆雪松了一口气。

沉若绕歪头看穆雪,对她做鬼脸:“好胆色,临危不惧,的确值得你身后之人维护。”

“你,,,!切!”,穆雪撇嘴。

慕白勋捡起自己的断发:“穆雪。案子未查清之前,你就留在啊绕姑娘身边协助她,如此我也能安心些。”

“我们不喜欢强人所难,更没有使唤人的习惯。”,风玉临看出来慕白勋的用意。

穆雪看懂了大人的暗号,立马领会他的意图。

“虽然江湖中人自有门路,不过千万别小瞧了慎刑司。”

风玉临让花浪多盯着沉若绕,别牵扯太深。官场如海,风平浪静之下,可能有致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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