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边城

我说道:“你将事物交给其他人去做,现在专心做出这把手枪,我要藏在衣服口袋中防身。”

老铁匠点点头,说道:“好吧,你过三天来取。”

我一愣,先前造出一把连发火枪就要七天时间,现在造手枪的难度比火枪要大,时间反而缩短了。我佩服地说道:“老先生果然技术惊人,这么快就掌握了。以后战士们立下汗马功劳,必然算你一份。”

得到国王的恭维,老铁匠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说道:“是国王陛下天纵英才,我也只是按陛下的想法去做而已,算不得什么!”

我将三把枪带回王宫,自己留了一把,一把给了犬二,他如今是禁卫营统领,不仅保卫王宫,还兼顾圣城的城防。另一把给了门板,他心思单纯,没有领导才能,连个小队长都没有混上,但这样一根筋的人认准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若他对我效忠,就算敌人想买通他都困难。门板拿到火枪,我教他使用方法,门板试了几枪,啧啧称奇,一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东西,捧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犬二跟着我的时间比较长,知道我有很多新奇想法,这次试了几枪就将火枪收好。

下午士兵来报,说有靖谷王朝特使来访,我直接在王宫接见,上次的那几人都没有见到,估计被凑怕了,这次的特使很客气,一番恭维后对我说道:“皇帝陛下要亲自接见您和公主,请您和公主到帝都。”

我心想上次特使回去肯定将我说的十恶不赦,这次若是轻易去了帝都,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我问道:“皇帝陛下有说什么日期到帝都吗?”

特使说:“这倒没有,只是让你们尽快去帝都。皇帝对你的战神之名很感兴趣,如今正值战事,估计要委以重任给你。”

我呵呵笑着,心中想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跟他客套几句,问了些帝都的事情。算起来现在的皇帝是公主的堂兄,正值壮年,英明神武,只是和南山王朝的战争接连失误,丢了好几个城池,前些天敌军进攻东境,三万兵马被全歼,敌军损失惨重,才暂时停止了对靖谷王朝的进攻,让靖谷王朝有时间喘一口气。

晚上用美味佳肴招待特使,那特使来之前就听前特使说了这里的遭遇,他来之前也做足了心里准备,没有想到我这个国王跟他想的截然相反,不仅没有挨打,还对他们很客气。几杯酒下去,那特使打着酒嗝说道:“国王陛下平易近人,根本不像传言那样,我看是有心人士嫉妒陛下杜撰出来的。”

我说道:“我们都是皇帝陛下的子民,自然要相亲相爱。除非对待那些侵犯我靖谷帝国领地的敌人,才要进行无情的打击。”

特使摇摇晃晃站起来对我行了一个大礼,说道:“陛下的神武之名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连敌军都在赞扬你的声名。如今见到陛下仁慈的一面,使我五体投地,您的英明神武简直可以跟皇帝比肩了。不出几年,东境必然会成为靖谷王朝第一附属国。”

我心想你恭维就算了,将我与皇帝比,就不怕惹怒皇帝吗?不过这边不像地球上封建王朝礼仪那么严明。也许皇帝真的是英明神武,不在意这些小节也说不定。我说道:“我哪里比得上皇帝陛下,与皇帝陛下相比,我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特使喝了一口酒,说道:“国王陛下谦虚了。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

我说道:“这是东境特产,稻花香酒,你们明天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几大坛子带回去。”

特使高兴地说道:“那我先谢谢了。”说完一下栽倒在桌子上,醉趴下了。

第二天送特使出城,专门派了一辆马车装了好几坛子酒,一路护送他们回帝都。特使出城时对我千恩万谢,依依不舍,看那样子都不想回去了,也幸亏我没有出言相留,不然他肯定要居住在圣城里。

王宫旁的医院,学院和行政院相续完工,我亲自提名,为医院挂上东境医院的牌匾,为学院挂上东境学院的牌匾。医院开业,对全城开放,里面的大夫医生以前都是服务王宫的御医,名声在外,全城不管有病没病都跑来看热闹,云莲号称医院的院长,也被累的够呛。看病的人都排起长长的队伍等待,直到傍晚还有大部分人没有见到医生,只能回去第二天继续排队。

学院开学,由我出任校长,我上台看着聚集上千的大小孩子,心想这以后就是东境的希望所在,旁边有大小军官也出席典礼,除了教孩子读书识字的普通教育班外,东境学院还有军事学院,医学院。待以后条件成熟后还要成立政治学院,研究院等等。我照着一张纸念开学致辞,内容无非就是教育为本,人类发展靠知识,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等等。第一堂课由文化部长云莲亲自授课,云莲能说会道,讲起以前在地球上的生活,人文等情况,台下不仅孩子听得如痴如醉,连大小军官都一脸向往。后来又讲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坚贞的爱情连死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一群孩子感动的掉下眼泪,军官中不少人也觉得能得到愿意为自己而死的女子,人生才算完美。这里的风俗使得男女之间缺少爱情,嫁入大家族的女人无非是想找个靠山,明里暗里养男奴不在少数,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带着自己的男奴和丈夫分手,而前些天重税之下不少家族分家,也证实了这一状态。反而是一夫一妻的家庭关系相对比较牢固和稳定。无形之中云莲将一夫一妻的观念灌输到了每个人的心中,特别是孩子,长大后更是会向往完美的爱情。

第一课讲完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云莲很是得意。接下来孩子进普通班级,军官进军事学院,我亲自给军官讲军事课程,说起打仗,我先总结了一下东境第一战的经过和成绩,提到战术的应用,所谓三十六计,被我总结成十计,今天先给他们讲起第一计:扮猪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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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大小军官中不少人笑起来,觉得扮猪计这名字太好玩了,我说道:“扮猪计是有很高深的学问的,若应用的好,无往不利。在第一战中,公主率领少量骑兵去诱敌,正是用到了扮猪计。敌人见公主一介女流,不将她放在心上,盲目追击。然后遇到拦截的后卫营三千兵马,让敌人以为我们只有这么多的兵力,敌军就会盲目自大,疏于防范。结果被我们出其不意一举拿下,这就是扮猪计的最好应用,以后大家对敌作战要好好利用,也要防备敌人对我们使用扮猪计,掉进敌军的陷阱里。”

一群人深深思考起来,犬大问道:“我明白了,扮猪计就是要隐藏实力,让敌人疏于防范。”

我说道:“是这么个意思!”其实这一计包含了很多三十六计,什么引蛇出洞,以逸待劳都属于这个范畴。

木村说道:“这一计就是自己装笨猪,让敌人觉得他们是老虎!”

旁边有人取笑,我认真地说道:“木村同学总结的很对,我们就是装笨猪,待敌人不备时,露出锋利的爪子将敌人拿下。”

听我这么说,都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给大家讲述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中隐藏实力扮猪的故事。一群军官反应热烈,他们都知道读私塾识字背书是非常枯燥的,先前通知他们上课学习,一个个都不愿意,没有想到来到这里是听国王陛下讲有趣的故事,完全不像私塾先生讲课。孩子都喜欢听故事,其实大人也一样,特别是喜欢听奇怪的故事。

上了一天课,一百多军官各自回到岗位,这一天对他们可谓收获很大,虽没有很多具体的理论知识,但开阔了他们的视野,以后打仗各自根据具体情况应变,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三天约定时间一到,我就去兵工厂将左轮手枪取回来,这把制作精美,试了几次很是应手,我将手枪装进衣服口袋中,以后就当作是我的秘密武器了,整个东境,甚至整个大陆中也就我这一把手枪,就算被别人发现也不知道作用。

东境王国内一切都有序运转着,户政部长甲昔在云城任命了新的行政官,回到圣城,圣城的行政官一直都是他兼任,他回来后,我也可以做撒手掌柜了。

这日,我安排犬二挑选五十名近卫随我秘密出行靖谷王朝的边境城市边城,附属国一般都是皇帝的儿子争夺帝位的失败者,老皇帝不忍皇子相残,分封一个边界城池作为领地,远离王朝,避免被新皇登基后斩草除根。也有念及亲情的皇帝,分封自己的手足兄弟一块地盘作为附属国。所以王朝有明文规定附属国国王不得离开自己的领地,否则按谋反罪名处置。我们隐去身份,五十近卫分成三拨人,第一拨二十人已经先一步进入边城,第二拨由我带着犬二和十人潜入边城,第三拨二十人藏在城外随时接应。

边城就坐落在圣城西边峡谷外的出口处,我们一路走过峡谷,路上不时遇到海产商贩,圣城大部分居民都是下海捕鱼为生,海产通过他们运往内陆,换取粮食和生活必需品。经过石峰统领组织人手修建的关口,已经完工了大半,以后只要守住两个关口,防卫海上敌军,不管以后大陆上乱成什么样,东境偏居一方都可以自保。石峰见到我,跪在地上行大礼,我说道:“石统领,我这次是秘密出行,不必如此。”

石统领站起来说道:“陛下,这里再过十天,就可以完工。陛下可有指示?”

我看着宏伟的关口,说道:“这个关口的门要留大一些,最好留两道门,将来有一条铁路要通往内陆。”

石统领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是铁路。我让他照做就成,将来自然就知道了。我又说道:“此关就叫圣关吧,云城那边的就起名叫云关,圣关完工后,这条峡谷的道路再修缮一下,尽量拉直。”

石统领答应下来。我们继续西行,再走一个多小时,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到处都是农田炊烟,一座巨大的城池屹立在靠北方向,这就是帝国的边城,据说人口有十多万,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有十多万人口的城市算是巨城,只有帝都的人口才能达到几十万近百万人口。圣城与边城比起来,就显得小很多。

我大手一挥,说道:“走,进城。”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看见有三五个守城卫兵把守,只要不携带兵器,进城都不会被盘问,这里不像东境,不是犯人流放之地,也不需要管理那么严格,城外有大批农田村庄,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进城赶集,守卫看见有大量货物马车时才检查一番。我一阵感慨,这才像个城市。刚进城,看见城楼上有一个人在放风筝,那风筝线极长,风筝只能看见一个小点,旁边还围着一群士兵。我有些好奇,来到城楼下观看,周围也围了不少人,不久那人收回风筝,仔细观察风筝,对旁边的士兵说道:“今天必有大雨!”

那头领模样的士兵说道:“这次不会弄错吧?”

那人摸了一下额头,说道:“这次绝不会错。”

我好奇问旁边观看的人:“他这是在做什么呀?”

那人回答道:“他在测试天气呢,可惜不准!”

我心中一动,那人知道用风筝测试天空的湿度来判断是否有雨,思想不一般。我又问:“他是谁呀?这次真会下雨吗?”

那人说道:“他叫凌恒,家道中落,整日游手好闲,败光家产,迟早要沦为乞丐。他测试十次只能测准五次,我要是靠猜测也可以中五次。”

我心想凌恒对这些超前的东西痴迷,所以整日不干正事。我对旁边的人笑笑,应付说道:“你说的是!”城楼上不少士兵对凌恒还算客气,估计有些人真相信他,但不相信他的人居多。

我对一个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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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道:“你去跟踪那个叫凌恒的人,有机会带他来见我。”

一个近卫领命,我们继续向前走,毛狗早已在城中等候我,他先前被我安排在这里发展情报组织和发行东境报,他看见我后立即迎上来准备行礼,我赶紧拉住他说道:“我是秘密来此,不必行礼,先找个吃饭的地方,边走边聊。”

毛狗答应一声,说道:“大哥,那我带你去来福酒楼,那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

我说道:“好。”

毛狗在前带路,我们一行人跟去,路上毛狗详细汇报了这里的情报网组织情况,招募了不少新人,东境报每期都会张贴到大街小巷,城中居民无事的时候都会去读报打发时间。我赞扬道:“你做的不错!”

毛狗说道:“这边已经稳定下来,我过几天准备去帝都,你看如何?”

我说道:“嗯,先将我们的情报处伸进那里也好,利于我们发展。”

得到我的肯定,毛狗很高兴。我们来到来福酒楼,现在正是晚餐时间,人流络绎不绝。我们几人找了一张大桌子坐下,很快菜肴上来,我们赶了大半天的路,都有些饿了,一阵狼吞虎咽。这时那个叫凌恒的被近卫带来,凌恒走到我面前,问道:“这位阁下找我有事吗?”

我站起身说道:“刚才下午看见阁下用风筝测试天上的湿度很感兴趣,不知阁下可否讲一讲其中的原理?”

看我站起来,一桌子的近卫都站起来。凌恒见到我们这阵势,明白我不是一般人。再看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又说道:“阁下还没有吃饭吧?来,我们一起吃,边吃边聊。”我向犬二使个眼神,犬二立即叫来酒楼小二加上几个菜,再摆上两套碗筷。凌恒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吃。我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吃吧,不要受拘束。”这时一群人再次狼吞虎咽起来。我看着他们,心想这要是在古中国,哪有卫士和主子同桌吃饭的,估计就算一个普通王爷也不行。

酒足饭饱,凌恒开口说道:“阁下知道我是用风筝测试天上的湿度,你也是我辈中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说道:“我只知道一点理论,和你比相差远了!”

凌恒被我恭维,很是得意,说道:“这天上的水汽湿度越大,下雨的可能性就越大,其实说穿了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我问道:“那今天你测试的结果,真会下雨吗?”

凌恒脸色一阵阴晴不定,说道:“这,根据湿度,应该会下大雨的。再过一下也许就会下雨。”离他测试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但雨还没有下下来,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我说道:“我看今天不会下雨了!”

凌恒一脸不信,问道:“这是为何?”

我也不隐瞒,说道:“要下雨,天上的湿度是一个条件,但除此之外,还需要有其他条件方可,比如对流天气。再说今天微风拂面,天上的风估计更大,虽有许多乌云,也会被吹走,下不来雨。”

凌恒一脸惊异看着我,心想这次遇到了知己,这些想法他以前都没有想到,也难怪总是测试不准。他说道:“今天真不会下雨?”

我说道:“我们可以再等一个小时,看会不会下雨!”

凌恒已经信了我的话,对下雨不抱多大希望。懊恼地说道:“我与别人堵下雨,这次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我心想你原来还是个赌徒,我说道:“看你想法新奇,必然是人中龙凤,怎么也爱好赌博呀?”

凌恒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今家中一贫如洗,没有收入来源,若不放手一赌,以后吃饭都成问题。”过了一下又叹道:“若今天不下雨,赌输了连房产都赔给别人,以后彻底沦落街头了。想想以前父母还健在,我们家是如何兴旺,如今沦落至此,都怪我这些毫无用处的兴趣。”

我想到以前科学家,发明家哪个不是一贫如洗,只有发明出东西被世人接受后才会有响亮的名气,就连一代名著红楼梦的作者都是靠朋友救济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爱因斯坦有成果以前,还被称为疯子呢。这凌恒出生错了地方,要是在地球上,也许会被国家招募成为科学家。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你在边城生活不下去,也许另一个地方正在等待你的青睐呢!”

凌恒像是看到了希望,问道:“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说道:“东境圣城中有个研究院,里面专门接受你们这样有新奇想法的人,有很好的薪酬待遇,你可以去试试!”

凌恒一脸不信,说道:“会有这样的地方吗?”

我肯定地说道:“真有,你看过东境报吗?”

凌恒点点头说道:“看到过一些,只知道东境有个战神很出名,也没有重点关注。那地方就是过去的东渔城,以前就是蛮荒落后之地,怎么会有研究院这种机构呢?”

我说道:“那边现在正在改革,早不是蛮荒之地,你定要去看看。”

凌恒将信将疑,问道:“你对那边那么了解,难道你是来自那边的研究院的人?”

我点点头,说道:“我跟那边研究院的负责人有些关系,可以为你引路,在那边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的特长。没有人能限制你。”

凌恒一脸向往,说道:“嗯,我今天晚上到街头仔细去看看东境报,了解下那边的情况。”

我拿出一张纸条,写上几个字,盖上我的私章,递给凌恒说道:“这是我给你的介绍信,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去东境,如今南方大部已经沦陷,战火说不定哪天就会烧到这里,考虑好了就尽快动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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