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乱象现

田复起兵反齐,燕军兵犯平州,安海两州俱反,原本平静的齐国一瞬间燃起了战火,司马定与姜约领命分兵抵抗,但是令齐国上下震动的是,本应前往平州抵御燕军的姜约,竟然领着十万齐军转向前往徐州,州牧李德不明所以,领人马出城询问,不料被隐藏了仙境修为的姜约在仓皇之下斩杀,徐州军卒群龙无首,被姜约全盘接受,只余中郎将李鹏带领一旅残兵逃窜,一时间举国震动,齐国仅剩定州尚未被战火波及....

陈塘关的李府,李罗天倚在门前,看着来来往往的巡逻士卒和监察修士,忍不住摇摇头,如今陈塘关已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了,他回头看向府内正在收拾行囊的老仆,暗暗叹了口气,又转过去看向街边,忽然有一队士卒骑着鳞驹而来,他眯了眯眼,为首的那个人他认得,名叫敖沛,乃是陈塘关总兵敖东来的子侄,因为喜欢仗势欺人,没少被他教训过。

敖沛领着一队士卒,在鳞驹上耀武扬威般看向倚在门口的李罗天,拿起手中马鞭指了指李罗天,冷笑道:“李家子,总兵大人有令,你有勾连燕军之嫌,跟我去府衙走一遭吧。”

李罗天闻言,笑了笑,道:“敖沛,这种理由你倒也说得出口,莫非我当初把你的脑子也打坏了?”敖沛闻言,脸庞气的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恶狠狠的说:“我劝你束手就擒,你以为李府是当年那个李府吗?”言罢,又指了指四周,嘲弄道:“你看看你这破府,还有甚么人?”

敖沛环顾左右,给身后士卒使了个眼神,士卒们会意,缓缓围了上来,“我劝你识相一点,别学了你那个死鬼老爹。”李罗天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芒,周围的空气逐渐灼热了几分,敖沛疑惑的擦了擦汗,正要再次辱骂李罗天,忽的见眼前红光一闪,心口一痛,低下头去,一只燃烧着点点火焰的拳头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他抬起头,对上李罗天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只是杀了只鸡一般,敖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想拔出李罗天的拳头,随即眼前一黑,跌下马来,倒在地上溅起几许灰尘,周围的士卒不过凡境修为,根本来不及反应,看见敖沛一死,惊得止步原地,须知敖沛可是玄境,却直接被眼前这凶人一击斩杀,当即做鸟兽散,慌张跑去总兵府报信,李罗天也不追击,只是手上烈火燃起,灼尽了血迹,回头大步踏入府中....

总兵府里,正在为燕军南下愁的不可开交的敖东来,听到了侄子被李府那个小子打死的消息,怒火涌上心头,当即率领一队亲卫,冲出总兵府,气势汹汹的杀向李府。

李府内,李罗天正在椅子上闭目眼神,忽然眉头一动,感知到了有人前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绸缎锦袍,对着老仆道:“李叔,取我枪来。”

已经来到李府门口的敖东来,望着那堆满灰尘的牌匾,冷哼道:“这孽障,以为如今是他爹当总兵的时候吗?”当下吩咐左右士卒包围李府,口中一念法诀,滔天巨浪从空中涌现,扑向李府,全然不顾及周边居住的百姓,只见巨浪马上要迎面冲垮李府,一道斩波浮现,将骇浪劈作两团,淹了一地,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倒提一杆红缨枪,龙骧虎视般从李府走出,“好孽障,不知何时到了元境!”敖东来眉头一跳,联想到当年传闻李靖图谋天书,莫非这李罗天手握天书?暗自想着待会将其擒下,细细拷问。

迎面走来的李罗天,甩了一个枪花,枪尖指着敖东来道:“老不休,看打!”说罢,枪尖泛起红芒,红缨无风自动,点点火花冒起,刹那间向敖东来刺去,敖东来拔出腰间铁锏,水行元气环绕,猛地打向枪尖,无数白雾自枪锏相交处涌现,李罗天收回红缨枪,脚上烈焰涌动,向着敖东来腰间踢去,敖东来横锏一挡,只觉手上灼热传来,登时有水气凝成护盾,将两人隔离开来。

另一边许多兵卒冲入府中,却被老仆李叔乱棍打出,一杆铁棍虎虎生风,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也是有着玄境修为,李罗天凝聚元气,红缨枪迅速燃烧,他一枪向着敖东来抡去,在空中划出一个火圈,敖东来身形化作水汽弥散,后退几丈,手中铁锏一击地面,登时洪流自李罗天脚下冲起,李罗天凌空一跃,脚下风火相交,踏在冲起的洪流上,猛地挥拳,一只火焰猛虎向敖东来冲去,敖也不慌张,一念法诀,登时水气成盾挡住猛虎,砰滴破碎开来,随后在他脚下凝聚,形成一条硕大无朋的水龙,敖东来脚踏,手中铁锏一甩,带着一道蓝光向李罗天击去,李罗天挥枪一击,火星四溅,打回铁锏,正欲冲上去会会敖东来,却见敖东来跃下水龙退入身后军阵,水龙张牙舞爪冲向李罗天,将其环绕困锁,李罗天周身火焰涌动,挡住水龙。

退入军阵的敖东来,指挥着麾下士卒布阵,将李罗天团团围住,一道道光纹自阵中涌现,李罗天只觉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身形不稳,一个不慎被水龙撞进地里,军阵中的敖东来见状,喜上眉梢,从怀里取出一杆令旗舞动,一边指挥士卒行动,一边高喝:“给我穿了他的琵琶骨,我要生擒这孽障!”士卒形成的血煞大阵逐渐向被水龙缠住全身的李罗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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