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北疆地

换下了铁甲军装,换上了普普通通老百姓的衣服,赵业也卸下了马车,与选出来的六个人一人骑着一匹马朝北而去,那种气势就跟七剑下天山一样,很有画面感。

让赵业欣慰的是,这些人都是少小离家,成事早,一个个别看年纪轻轻的,却都在军营里锤炼了多时,比起何卫与李靖他们拜师时,都要强出来许多,而且,此时此刻,这些人尽数听命于自己,虽然说回去后还要让他们回军营,但出来了,这回不回的,还不是赵业说了算,赵业此刻还在想,孟良一个粗人,又岂会在乎这几个人。

想想就让赵业内心喜悦,东京之行,真是收获满满。

东京城的正北方向是相州,相州再往北便是邢州,由于骑马较快,三天后他们便到了邢州城再往北的真定府,为了赶路,赵业几人连邢州城都没有路过,虽然他想到了张皋与林娴等人,可他还是直行过了邢州城的郊外,尽快赶到了真定府,本希望可以追寻到杨延琪与杨排风她们,可一路寻来也是一无所获。

宋辽边界有三大府,除了真定府,还有西边的太原府,以及东边的河间府,再往正北便是雁门关,为了做足入辽的准备,赵业于第三天的傍晚入住到了真定府偏西的一座小城里,他知道此地是宋辽的边界,免不了有不少辽国的奸细,所以一进到这小城,他们便高度警觉了起来,七人还分批次进了城。

这一点又不得不说这六人的好,这些人都有训练有素的基础,对于赵业的指挥,他们一点即通,毫不夸张地讲,一点儿都看不出他们是首次合作。

与赵业同行的只有一人,名叫董川,他们一进入这小城内,这董川便跟赵业在介绍道:“这小城我们之前来过,人不多,但都是刀口上生活的人,家家户户都有自卫的能力,再往前走一段,有个老伯我还认识,正好向他打听打听北边的近况!”

难得在这里还有熟人,更加让赵业理解还是佘太君想得周到。

不时,他二人便随意买了些礼物,进到了一处农家大院,在这四合院里,一进去就能看见有个屠夫正在杀猪,也有几个小孩子在一旁凑热闹,有一个体型丰硕的妇人打着灯笼,此时已将近傍晚,也不知白日里去干啥了,杀猪非要等到晚上,后来赵业也才知道,夜里杀猪是为了一大早去卖,这样一来,便不以为然了。

不只是这里的老伯,那杀猪的屠夫竟也识得董川,在与董川客套了几句之后,董川口中的老伯也走了出来,很快便把他二人给迎到了屋内,从初次见面来看,这老伯竟还不知董川是大宋朝军营里的人,足见军纪严明,保密工作做的不赖。

三个人刚一坐下,董川便向那老伯介绍道:“这位是我家的少主人,此次冒访,是为了再入辽国,前往西京的分舵商议下一步的生意,这不宋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仗,不知此行路上是否有阻碍,特来再打听一二!”

说话间董川还将手上的礼物放到了那老伯的面前桌上,以表心意。

赵业见董川有意抬高了自己,趁此机会,也立刻跟道:“是啊老伯,在下初来乍到,还望能告知一二!”

这老伯面相慈善,随即便缓缓讲道:“可不是嘛,自打小董上次离开了之后,这里时不时都有溃散的军队路过,时而是契丹人,时而是大宋人,搞得一时之间,我们都不敢出门了,不过最近还好,听说宋辽正在和谈,辽军都已撤守到了雁门关外,往日里通商的路只要有通关的文书,便可畅通无阻,这个,可是要靠你们自己的!”

赵业忙又回道:“文书我们有,我们现在急需的,是想知道几条更好的路线,明面上宋辽是不打了,可背地里,谁肯定也不让着谁!”

“所以你们怕的是,进入辽国之后,有人放冷箭?”

“自是如此,因为这一路我们也打听了,听他们说,这时候不是一般人,是不敢进入辽国的!”

那老伯顿了一顿,不禁又道:“这时候走小道肯定不行,要走就走官道,只是官道上盘查的岗口多,太费钱了!”

他的意思,赵业一听便听得明明白白,那些辽人设卡,就是想要银子,这样一想,那些小道上的危险便可想而知了。

“您是说只要花了银子,就可以畅通无阻了?”赵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便又问道。

老伯又回道:“未必,收了银子倒好,就怕那些故意找事的,依我之见,你们要是有这钱,还不如买通几个当地人,与他们一起北上,专门有靠这个挣钱的!”

赵业犹豫了一下,才又愣愣地讲道:“那我知道了,您在辽国境内有没有可靠的人呢?”

“原先是有,可几年前,因为这个差点儿害死我们,后来也不再联络了!”

说着说着,这老伯还暗自惆怅了起来,想必这中间的事,让他曾经伤心过,赵业见状,忙从怀里拿出了两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又道:“这散碎银两,不成敬意,还望老先生能笑纳!”

哪知老伯站起身来忙推辞道:“你这礼太重了,还是不必了,老夫与小董早就相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

赵业见状,也忙站起来讲道:“不,我还有两件事相求于老伯,请老伯一定要收下!”

“何事?”

赵业不假思索,是早已想好了,随即便正色回道:“第一件事,我们来的时候骑了六匹军马,想通过您,换两匹普通的马,再搞两个马车,为的是到了辽国,不至于招惹是非!”

“军马?”那老伯不禁一愣。

“您放心,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赵业又连忙解释道。

老伯犹豫了一下才又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赵业便又缓缓讲道:“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我想要一份大宋北疆的地图,老先生见多识广,肯定心里有数,几天后我让人来取,还望老先生能想办法搞一副出来!”

“北疆的地图?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那有劳了!”赵业见这老伯没有推辞,便匆忙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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