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房间，褚绛给眼镜打了个电话问这件事。
“超市来找伯母麻烦的，确认过了。是楚家的一个佣人。”
褚绛的眸色一厉，手指上发力：“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有没有进展？”
“有。”
“伯母跟楚家应该有关系。”眼镜的措辞用的很小心，像是怕褚绛会接受不过来。
“楚家把楚屿原配夫人的事藏得很深，动用了暗薇的关系才把消息挖出来。楚家的老夫人前些日子派人来暗薇交易了楚家死对头老万的消息，做了个交换才打听到一些。”
“不过。那老婆子嘴巴严。只透露出，那位夫人的姓跟楚家的楚字同音，说是被传成同姓结亲了。名声不好听，后来婚姻不和就离婚了。又为了商业利益楚屿娶了徐筎做夫人。”
“就这？”褚绛笑了，灯光下的那双眼仿佛隐入了入黑暗，戾气丛生。说话的语调听着令人生寒。
“从别处打探到，当年那位夫人是因为楚屿在外头做生意失败欠了二十万的债。原先夫妻俩的共同财产被楚屿转移进了一家空壳公司，分配离婚财产时夫人一分都拿不到。离婚后债务反而离奇地全到了夫人身上。楚家为了销毁痕迹，现在那位夫人已经是查无此人。”
“他们是不是高中认识的？”
“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褚绛心中已经有了猜疑。
“我知道了。”女孩的声音听着沉而发狠。她接着问：“那个楚家的佣人是谁？”
“李梅，楚家大小姐的保姆。”
“把她和楚家的人给我一并盯着。只有不出人命，就帮我把从虎口到手腕上的那条疤还回去。”褚绛不会白白让人找上门欺负了。以褚苒这个避让柔软的性子，在外面遇到这样的人估计得受欺负死。
随后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有楚老夫人那边，她要的是死对头倒台，但她给的东西实在是太糊弄人。”
“真当暗薇好糊弄？”
冷冷的嗤笑传进耳膜，发寒的很。
“让她知道，诚意不够就要付出代价。”
“明白。”眼镜回答，眸光漆黑：“我会联系楚家的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嗯。”褚绛嗓音清淡了下来。她掐了电话，微微收拾了一下身上不大合适让人看见的情绪出了房门。
看见褚苒居然还在客厅里坐着，也不回房间，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在出神。她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提醒人。
问道：“妈，你让我离江家人远一点是不是想说，让我跟江少保持距离。”
褚苒醒神，眼眸有几分张皇地看着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像是怕被褚绛看出什么来。随后平静下来：“嗯。他和楚家大小姐有婚约。你不要离她太近，楚家的人会来找你麻烦。”
这几句话，已经足够确认很多信息了。
“噢，这样啊。”褚绛说道：“我在学校里听过一些。听说江少不跟女生接近的，妈，你多想了。”
“噢。”褚苒梦呓般应了一句，随后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脸色放心了很多。“也是。绛绛你心里清楚就好。”
“嗯。”褚绛应了声，关心道：“最近气温下降的厉害，多穿点衣服。你早点睡，我去个卫生间就回去睡了。”
去卫生间的时候，褚绛确认了眼镜带回来消息的可靠性。
褚苒就是楚屿的那位原配夫人。
可能，还跟江少见过。
那今天下午她见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跟褚苒认识的。
褚绛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感慨他们这辈子的这些恩怨还真是复杂。但又不得不落到她手里。
······
就这么几天时间，楚家的花边新闻竟然多出许多。
楚屿年少的那些情事被爆出来不少，一夜之间花心浪荡的风评在景隅都沸沸扬扬，而且他那些对象还都是有钱人的一些女儿，靠着一脸不错的色相和还可以的家世做着当人家女婿骗人家钱财的勾当开辟业务。
公司在美妆这一块的信用急剧下滑，最为直接的就是呈现出来的数据：股票急剧下跌。
有了这档子事，褚绛连续两个星期都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楚烨这个小公主在她跟前耀武扬威，乐得清闲。
中午时候，陈景在食堂门口蹲人。等了人大概二十分钟才见到褚绛一个人慢悠悠地过来。
褚绛看见他的时候满脸疑惑：“你等我？”
“嗯。”他点头，满脸都是乖巧劲。“褚绛，你看我，这几天听了你的话都没有女孩子每天陪我吃饭了，多可怜啊。你陪我吃个饭可以吗？”
褚绛听着他故意撒娇的声音就是一阵的呆滞，他平时说话不骂人的时候也挺斯文的，撒娇的声音还真的有那种乖乖的小弟弟的感觉。确实有让人拒绝不了的本事。
不客气地嘲笑：“你好好说话。吃个饭也没什么的，但到你嘴里，怎么就变了个味。”
陈景笑意乖巧讨好：“是我的错。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吃饭。”
褚绛也没在意他故意玩这套措辞，毕竟也算是秉性了。知根知底，纵容度自然会高一些。只轻轻点了下头。
“哥，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