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了。”褚绛回答。这样也不耽误后面借器材同学的时间。
楚烨问：“怎么私？”
两人从队伍里出来，确实没妨碍其他人继续借器材。负责借用器材的老师拧紧的眉头这才松了下来，看着人往边上走又大声叮嘱了一句：“你们小心别把球拍弄坏了，要赔偿的。几个同学也可以一起玩嘛！”
走远的一群人中确实有了一起玩的心思，只是动机就没有老师嘴里的那么友爱了。
一群人绕到一条地方比较宽的道上。有个穿着粉色蛋糕裙的女孩迎面走过来，目光在接触到褚绛的时候慌忙低下眼睫毛狠狠地打着颤儿。到楚烨身边说话的声音都是发抖的。是昨天被吓怕了的林夕。
那女孩已经不敢看她了，更别说跟她站一起，离得近点腿都在发抖。
褚绛只面色平静地移开视线。
季薇在她耳边悄悄问：“林夕好像很怕你？”
褚绛只“嗯”了一声。听起来好似理所当然。可季薇明明记得昨天林夕还在教室里主动挑衅人。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心下存疑。
褚绛突然问：“你球技怎么样？”
季薇一愣，反应过来说了句：“挺好。”
褚绛听到她的回答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女孩的性格要内向一些，既然她说“挺好”还主动邀自己打球，技术应该还不错。
她在一颗树下站定，转身看着楚烨以及她身后跟着的五个人：“你们出两个人，一对一打，三球两胜，两球都胜的一方为球拍的借有者。”
定规则虽是定规则。但听着总让人觉得嚣张了些。
楚烨：“要是一人输了一场呢？”
褚绛神色有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问这话就挺多余的：“没赢到两局，就继续。”
再一次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碾压的楚烨很是生气，下巴高傲地扬起，斗志昂扬：“那就这样来。”
说完眸光放在了自己身后一群人身上，扫了一圈后忽地看向了正在发抖的林夕：“小夕你来。”
林夕双眸里的恐惧很明显，她想拒绝只是楚烨没有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神色奇怪地打量了她这副受惊吓的奇怪模样，顺带关心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夕自然不会把昨天自己那么丢脸的事情告诉楚烨。想着楚烨只是叫了她一个人，那么楚烨自己就会亲自上，还是跟褚绛对上。那她倒是也不用这么害怕。
定了定神，就看清楚了褚绛身边只有季薇那个胆子小的可怜的女生。一时间心里感觉更踏实了一些。
楚烨敲定自己这一方的人员，也看到了褚绛那边没动静。眉头一皱：“让她上？”
神色言语间皆有看不起人的意思。
褚绛点了下头，拿了一个球拍。季薇把另一个球拍送过去，遭了一记冷眼。但她本人也没多在意。
倒是褚绛看着神色黯了些许。发球在她这一边。她稍稍用力把球抛了出去，发球很高，一拍过去就是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只是这球不仅高，速度还很快，第一个球楚烨就差点儿擦边溜走了。
因为两个女生在打球，长的都挺漂亮。褚绛和楚烨他们抢球拍的事又被人传了出去。周围看球的同学就多了起来，大家都有饶有兴致的模样。
季薇看着树边上的女孩握住球拍的手扬起落下姿势都很漂亮，反应很快又很灵活，看球时很有准头。没有一点失误。
三分钟刚过去，楚烨就输了一个球。围观的人群看到有人输了球吆喝出声。楚烨本就有点被褚绛压住，此时意识到被人围观输了球觉着落了面子。手上的力道不觉大了。
但这没有影响到褚绛接球的状态和心态，她平稳地接过。十分钟，输了三个球，败下了阵。
楚烨气冲冲地把球拍给林夕，林夕接过的时候还在发懵。没有想到褚绛打球会这么厉害。
褚绛这边有个男生递了一瓶水过来，笑容有些崇拜：“同学打球好厉害啊！喝水。”
褚绛看了他一眼觉得人挺和善，这儿人多看着，矿泉水瓶是没开的，没拒绝，说了声谢谢接过。
季薇出声：“褚绛你经常打球吗？”
“不经常。”比起打球褚绛其实会更喜欢跑步一些。她每天的锻炼都是以跑步为主。
季薇“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褚绛回头看她：“不用紧张，你会打就可以。”
季薇点了点头。
对面，楚烨对着林夕说：“等会儿好好打。”女孩明明没有多说什么但林夕还是听出了那层自己非赢不可的意思。握住球拍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