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奇怪的家庭

人是由情感构成的知性生物——

纯真的爱以及贪婪的欲铸就了如今的你,在这个物欲极度膨胀的世界你可能沉浸在虚假的网络娱乐中无法自拔亦或者在用金钱来满足自己不断膨胀的欲望。

越是贪婪的人就越会追忆过去纯真的自己,他们说纯真的东西往往仅属于懵懂的幼兽。

但你是否仔细回想过自己幼时是否的天真无邪?记忆一定是模糊的——

那让我们做个简单的问答让你认清自己和人类的恶,你是否羡慕过周遭于同学们的生活而仇视父母闹过别扭?你是否会为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偷窃父母或者朋友?你是否因为喜欢过某个女孩子美丽的皮囊而为此你甚至会去加入欺负她的队伍?

你曾经嘲笑过丑陋的人!怨恨过周遭对自己一切不好的事物,甚至到如今还在憎恶自己没有生在幸福富裕的家庭!

或者——你拥有很美好精神世界,物欲可以随随便便就得到满足,那么恭喜你成为了传说中的少数人,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你绝对过的不差,所以你绝对会嘲笑上面的事情,你说的没错会如此想的人绝对是坏人吧——

上面的言论与本作没有如何太大关系,感觉不喜欢的人可以完全忽视,接下来的故事将充满奇幻色彩非常的治愈。

银白色的圆月亮高挂在这座名为溪谷的小镇上,而在居民区一条不起眼小路上的一盏路灯下年仅十六岁的白文禹,被一名穿着成熟穿着工作西装的女性逼到墙角,他的脸上挂着强行挤出的笑容。

“姐姐冷静,冷静——我上有卧病在床的母亲,下有两个不成器的妹妹,全家就指望我养活了,我每天打三份工,睡眠时间不足5个小时不嫩~”

“来嘛小弟弟,让姐姐看看你多男人~”

女人的脸上画着非常浓的装,白文禹感觉她每说一句话脸上的白粉都会抖下来一层,她伸出涂着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指甲的手推着白文禹的胸口将他按在了墙上。

女人站在路灯下却没有影子,见对方没有反抗她抿了一下嘴唇将脑袋靠到了白文禹的肩膀上,开始用湿滑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脖子,而女人的舌头长度明显不正常,此时已经舔到了白文禹的后颈。

“姐姐,别这样,我这个人挺倒霉的,你要我在一起,可能交不起医疗费的。”

白文禹说着偷偷将一张暗金色的符纸从自己的口袋里慢慢抽出,用手掌紧紧的攥住。

女人并没有将白文禹刚才说的话听进去,她贴在白文禹脖子上的脸逐渐变的扭曲变形,脸部以鼻子为中心裂开露出成十字张开的尖锐牙齿,而那根灵活的舌头开始肿胀上面长出了倒刺朝着白文禹脑后位置慢慢的伸过去。

乌鸦突兀的叫声突然响起让女人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将舌头刺入白文禹后脑的动作一滞,脸部也因为也像是闭合的花苞一样萎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恐惧在她血液里蔓延开来。

乌鸦越来越多叫的越来越响,尖锐叫声刺痛着她的耳膜,每一次扑通翅膀的声音都能让她心脏停了一拍。

她惊恐的抬起头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向着自己冲了过来,然后用尖锐的嘴巴啄她的背部和脑袋啄出一个个血窟窿,有几只乌鸦叼起了女人的头发拉扯着,让她在夜间展现了她优美的身段和舞姿。

趁着女人挥舞双手驱赶乌鸦时,白文禹蹲下身子抽出身来向着远处跑去,他还不忘回头说上一句“我都说了姐姐!会倒霉的!我先回家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啊啊啊!”女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只乌鸦趁着女人开口直接将她那条长满倒刺和蛇一般粗细的舌头叼住然后连根扯下叼起飞走,女人捂住嘴巴痛苦的呻吟着。

随着白文禹逐渐跑远越来越多的乌鸦扑在了女人的身上将她完全淹没随后再也没有了动静,手指,眼睛,内脏甚至骨头,乌鸦们叼着各自的战利品飞向黑漆的夜空,短短几分钟地上只剩下了一滩血迹,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白文禹听着身后的惨叫声逐渐消失他从快跑变成了小跑,他将手中攥紧的符纸塞回了口袋。

没错他白文禹是个彻彻底底的倒霉蛋,就连打工下班都能遇到这样事情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周下来平均会遇到五次,他也曾经为此感觉到好奇,为什么自己怎么倒霉,总会有妖魔鬼怪找上自己。

所以在半月前白文禹亲切的邀请了两只怪物回家做客,在自己一家人的严刑拷打...不对,是好生招待下,两只怪物还是被自己一家人的热情感动,将它们会什么会找上自己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因是自己闻起来比较好吃,而且不只是白文禹一个人,他一家人身上都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那什么只有自己倒霉!他将这几年被骚乱的情绪一次性发泄在了对方身上,而对方也被自己亲切拳脚感动,回答到道:就你看起来惹得起...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下白文禹总算是知道自己倒霉的原因了,原来就是因为自己闻起来好吃还好欺负,草!

白文禹将今天又遇到妖魔鬼怪这件事甩到了脑后,拿出口袋中的小本子开始将今天自己劳动成果记录下来,毕竟时间就是金钱他甚至不愿意浪费走路这段时间:

早上送了37份报纸:取整7.5元(注释:今天亲切的李奶奶又给了我一些坚果,因为没吃怎么早饭没办法拒绝,欠的人情越多越麻烦,需注意。)

妹妹准备的便当一如既往的卖完了3份:30元

放学后去便利店打工3小时,时薪每小时12元:36元

今日总收入:73.5

白文禹将笔收了起来,看着小本子上的账目,每天就这点收入也就能勉强维持生活,但这也没有办法自己还需要上学。

“哥!你再向前一步,就走过家门了!你想要今天睡长椅吗!?”

妹妹将她的黑色秀发盘了起来,左手汤勺右手锅铲围着围裙穿着兔子图案的拖鞋叉腰站在家门口,对着差点走过头的白文禹大声吼道,她的小嘴嘟起看起来很生气。

“我回来了。”白文禹将小本子塞回口袋口袋,调转身子走向了玄关。

但自己的妹妹却将铲子横在了门前,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妹妹名叫白诗璇,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因为是刚才在做饭的原因头发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盘了起来,她的五官非常精致像是被艺术大师精雕细琢过,四肢纤细的她扮演起来悍妇来毫无威慑力。

在学校里妹妹也算的上是一朵校花,只不过因为每天摆着一张谁也不待见的冰脸,让人无法接近,别说男性朋友了就连女性朋友都没有,但却有很多男生喜欢她暗恋着她,反正白文禹是搞不懂,这群男生到底在想什么,娶个冰雕回家每天折磨自己吗?虽然在家看起来稍微活泼一点但会自己仅仅迟到了几分钟饭点就堵家门不让自己进去。

他自认为自己妹妹除了做料理毫无优点可言,好看能当饭吃吗?你娶这样一个人你最多只能填抱肚子然后每天承受精神上的痛苦,她甚至在学校看到自己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他敢保证喜欢上自己妹妹的人婚前婚后都没有幸福可言。

依靠着妹妹的人气,她的便当成为了自己畅销商品也是家庭重要收入之一,班级里的人总会有人抢着买,每天只限售三份价格公道实惠。

“你迟到了六分钟,我的菜都凉了!”

妹妹冷着一张脸然后将鼻子贴到了自己的胸口,嗅了嗅“你找女人了!”

“什么叫我找女人,是那群不知廉耻的怪物整天想着非礼我,动不动就是想要吃我,之前甚至有扬言和我双修的尼姑!”

“你哥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送报纸,到晚上九点半才能到家,现在只迟到了几分钟,菜可能真的凉了但是我的心也凉了!”

白文禹用双手假惺惺的擦拭着眼角然后用余光看向自己的妹妹,自己这一套说辞似乎已经没用了,妹妹还是冷冷的看着自己。

“那只怪物呢?长得好看吗?”

“被百鸟朝凤弄死了,我只能说长得挺恶心,差点没让我反胃,幸好胃里没什么东西让我吐的,我的好妹妹你就让我先进去洗个澡吧,你也闻到了还不让我洗个澡?难道你希望你哥身上一直留着这股化妆品的臭味?”

见妹妹收回了拦住玄关门口的锅铲,白文禹才走进了自己温馨的小窝。

“萱萱已经吃饱睡下了你别弄出太大动静听到没!”

白诗璇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拿她这个哥哥没有办法,对方的话总是能让自己心软下来。

“好好好。”白文禹非常敷衍的回答道,然后一头钻进了已经放好热水的浴室。

厨房里响起了加热菜的声音,简单沐浴离开浴室的白文禹从换下来校服的口袋里翻出了今天的收入,将七十元放进了餐厅柜子的小盒子中,然后将剩下的零钱存在了一旁的小猪罐子里,他这才坐上餐桌拿出书本一边看书一边将晚饭解决。

一家人几乎不会同一时间吃饭,自己回家最晚不可能让两个还在长身体的妹妹等到九点半以后吃饭,为了不浪费粮食自己吃的都是晚上的剩菜,但总会有一个自己爱吃的菜被留下大半,那些被啃的参差不齐的肉应该都是自己家最小的妹妹白芷萱的杰作。

患有天使综合征的小妹,智力不健全整天笑嘻嘻的,明明咽不下肉却喜欢咬下一块含在嘴里嚼着玩,然后吐掉,这是家里浪费宝贵肉食的元凶,想着白文禹将那块像是被老鼠啃过的肉塞进了嘴里,结束了今天的进食,还有一大堆功课等着自己要完成。

虽然课本作业早就是开学的时候就写完了,但试卷他还是没有办法提起完成只能等发下来才能做,试卷就是压榨自己睡眠时间的元凶之一。

走上二楼就是三人并列成一排的卧室,最外侧的是妹妹的房间中间是白文禹的,最里面那间最大的房间留给了小妹和她的那些朋友。

自己的房间门口斜靠一只抱枕娃娃,一头左眼翻出棉花的熊猫,它看起来很脏很破但却是妹妹最喜欢的玩具之一,在自己靠近房门准备扭动门把手时,熊猫倒了下来靠在了自己腿上“别闹,我没时间陪你玩。”

白文禹将熊猫抱起放回妹妹房间门口后白文禹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件屋子毫无特色堆积着大量试卷和以前用过课本及习题的书架,一张看起来属于小学生角落写着乘法口诀的书桌以及一张木床。

白文禹将书包丢在床上拿出今天的试卷快速完成,然后拿出了他的课本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防止上课补觉时被喊起来脑袋糊涂回答不上问题,接着就是看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图书白文禹看的都是一些金融或者创业之类的书。

他有个梦想那就是变成有钱人,为此他一直在努力,自己和别人相比没有任何优势所以唯有更加努力,在这里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才能带着一家人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母亲在病倒前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家人,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他们爱着彼此都能度过难关。”

这些话早在白文禹心里变成了一句极其讽刺的激励,他体验过整整饿上三天的感觉,那个时候自己甚至会去翻垃圾桶去捡一些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会开始觉得自己妹妹们只是累赘,他讨厌那个没有钱的自己。

对他来说钱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只有它才是一切的爱大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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