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扭端起茶喝了，没有多说什么。
地师点点头，“走吧，去测试地。”
五人行，前方全是高峰峻岭，沙土路在群山中兜兜转转，放眼望去都是绿树翠皮，有的山上瀑布倒垂，还有白云盘桓在山顶之间。这世界不比仙境逊色，况且还上了一层釉，披着迷离油光。
地师问雨师：“你还没想好下步棋落在哪儿？”
“想明白我就逃脱了，哪还会回来。我看到的没你多，第二人出的那道题你可找到答案了？”
地师如鲠在喉。
雨师仰头笑，笑得俩酒窝快溢出水了，“你也是个囚徒，说不定我先出去。”
地师瞪着雨师，“我真想你早点拿到答案，赶紧滚出去。”
雨师笑出声来，堪比少女开怀，“你舍得我吗？就你妹妹和那个苦老头陪你？你妹妹可是不着家的主。对了对了，还有那个人质。”
王胖子脚下一滑摔倒了，后脑勺砸在地上砰地一声，听着都觉得疼。他顺着坡路滑了下去，慌乱中手抓进土里，刺破了那层釉，稳住了身子。
吕延扑哧乐了，地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指着一片树林对小别扭说道：
“就这里吧，你能看到多少？”
小别扭便盯着树林看着，看得都入了定。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了神，却问道：“让我看什么？”
“秘密，当然是秘密！”地师接着道：“造物主把一切都呈现出来，不留一丝的隐瞒，到了凡人眼里就裹着一层层的秘密，仙能看破几分，其实也不多。神能看破绝大多数，却也有疑惑。玄天看到的最多，然后是冥神，可又蹦出来个第二人。这人有我看不透的东西，他对秘密的领悟不逊于玄天。”
小别扭明白了，继续观察着。
她的视线穿过树林投射到整片天地，看着看着仿佛站在了溶洞里，水滴砸在平地上散落开，岁月久久，雨中的矿物质堆积着，地上有了尖尖的钟乳石，像一座山。
“明白了，原来这世界是个溶洞，难怪全是尖形的山。”
她的视线又回到了树林之上，还是普普通通的树，普普通通的林子，树的排列也没什么稀奇的，无论如何也不符合阵法。风吹过来，树枝摇动，树叶沙沙响。
实在没什么异样。
风又吹过来，树叶翻转，她一瞬间看见了，一片叶背上长着眼睛。
吕延也看见了，风再吹来，每片叶子的背后都是眼睛，无数的眼睛同时在看着他们。
“不对！”小别扭看见了云，“雨是直接从天上漏下来的，那云有什么用？云从哪里来？”
“不用琢磨了，”地师说道：“第二人说，当有人问云从哪里来时，就是他指定的人。这东西给你吧。”
一个黑匣子，也就比手掌大一点，盖子上还真画了一只金色的手掌。
“我们试了无数的方法，还是打不开。”
小别扭的手按在了金色手掌上，里面传来咔吧的机簧声，匣子开了，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她呆住了，脑子多了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