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油盐不进老滑头

“想不到皇甫大人依旧还是当年那斗志昂扬之人,如今皇上邀请您出来做事,你还推三阻四,却不知道大人究竟要做什么?”

皇甫天绝冷笑。

“我倒是想要问问裴延,你已五六十岁了,你在皇帝身边你有何居心呢?”听到这里,裴延警惕的看了看背后,目光顿时凶狠起来,“你可不要乱说话,你我半斤八两谁的心谁不知道?”

“半斤八两?”皇甫天绝冷冷皱眉,“何为半斤八两,我一心为朝廷,我顶多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后贪污一点点,我做的是无关痛痒的事情,试问在帝京谁人没贪污受贿呢?你裴延果真就一干二净?只怕啊,哈哈,只怕你老人家也经不起起底呢。”

“你!”裴延皱眉。

“我好好儿的过来和你谈话,你居然这样,我可无话可说了。”

皇甫天绝冷笑,“那就不要说了,去吧。”

裴延从里头走了出来。

再一次见司徒霆钰,已经是后半夜,司徒霆钰后悔了,不该对皇甫天绝那样爆粗口,准备再一次回去聊一聊,但裴延却建议让他稍微冷静冷静思考思考。

裴延道:“据我观察,未必这皇甫天绝就不出来,然不过还在等什么罢了,不着急,明日老臣依旧去消磨,只外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给皇上您一个人处理了。”

听到这里,司徒霆钰点点头,“老千岁辛苦,如今这多事之秋你也不得安稳,朕心头到底不舒服。”

“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裴延行了个礼,“都是老臣首当其冲的事,皇上就不要介意了,此事老臣定会处理的好好儿的。”

司徒霆钰微微点点头。

他这一晚毕竟没休息好,做梦总能梦到水漫金山,如今他太需要一个有志之士来帮助自己了,但那人还没有诞生。

在那滔天的巨浪之内,司徒霆钰醒了过来,此刻已是大汗淋漓。

几个侍女急忙冲进来伺候,司徒霆钰看了看外面,外面黑漆漆的,雨是已停止了,但风却狂的了不得。

“要变天了吗?”司徒霆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旁边几个侍女微微点点头,“才刚刚天晴了,如今又是瓢泼大雨,今年这天不对劲的很。”

这一晚,没有入眠的还有夏以芙。

夏以芙在和成将军等人思考对策,最终成将军将关于皇甫天绝的事说给了夏以芙,夏以芙一听顿时看到了希望,星眸都比刚刚靓丽了不少。

“说来,我们还不算山穷水尽,那大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可了解?”夏以芙皱眉。

如若能请皇甫出山,未必不是好事。

成将军愁眉苦脸,他一口气将皇甫天绝说的一无是处,说皇甫天绝是油盐不进之人,将皇上找了美人儿和金银珠宝过去贿赂的事都说了出来,然皇甫天绝不动如山,说什么都不情愿出来,他是那种完全没有将黎民百姓放在心头的人。

事已至此,夏以芙反而是问了不少问题。

成将军感觉此人不靠谱,不建议夏以芙去见,但夏以芙听了当年他做的那些事后反而是感觉此人厉害的很,不免有点想要过去邀请的冲动。

“我看不是他不出山,而是还没有考虑清楚,朝廷向来飞鸟尽良弓藏,这兔死狗烹的事在他身上已发生过一次了,在我看,他不是不想行动,而是目前为止到底没找到让他出山的那么一个人,这叫千里马找不到伯乐。”

旁边的蓝胡子笑了笑。

“这岂不是和我当年一模一样?王姑娘,不如你就去找这皇甫天绝说说,没准儿人家就情愿出山了。”这自然是个假想,但夏以芙决定这么做。

第二日,夏以芙决定亲自去见一见皇甫天绝,但在见他之前,夏以芙还决定见一见皇上。

只有透明化了她和司徒霆钰之间的关系,事情才能顺顺利利进行。

毕竟一个寻常人想要到天牢内去见一见罪犯,那是难上加难的事。

第二日,成将军将事说给了司徒霆钰,如今的司徒霆钰求才若渴,听成将军介绍有这么一个呼风唤雨很是厉害的王姑娘,二话不说就在乾坤殿接见。

时间过得很快,距夏以芙离开皇宫已一年多,这三百多天她过得很辛苦,但也很充实,她将自己日程排的满满的,以便于将司徒霆钰从脑海中驱逐出境,但司徒霆钰却好像挥之不去的影子一般在她脑海中兜兜转转,以至于她压根就没办法忘记。

如今机缘巧合,夏以芙再一次可以看到司徒霆钰,那心态是不言而喻的。

之前她到皇宫里扮演的是个小太监,如今却可堂而皇之到乾坤殿了,这曾是她呼风唤雨的政治舞台,如今这里不断的走马换将。

“你就是王姑娘?”之前,司徒霆钰已从成将军口中了解过了,这王姑娘是个奇奇怪怪之人,她在帝京做生意敛财,但却视钱财如粪土,并没有将钱财据为己有,反而是将钱财送给了周边的穷苦人。

如今这王姑娘他终于见到了,但却大失所望。

他以为这王姑娘是个什么人物,此刻一看不过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瞎子,可见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谣传,是人家吹捧出来的。

“皇上,草民就是,如今草民听说您在说服皇甫天绝,草民虽是个生意人,但一来也想处理处理这事情,草民的哥哥就是蓝胡子,他目下已在为帝京出力了。草民也不可坐视,因此情愿帮助皇上。”

夏以芙如是说。

司徒霆钰点点头,在绝望里看到了一星半点的希望,她看这王姑娘的轮廓和模样依稀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夏以芙。

但这王姑娘和夏以芙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司徒霆钰只感觉震惊,讶异之中已步步紧逼去靠近,觉察这王姑娘模样神态都和夏以芙很近似,除却说话的声音大相径庭外,居然恍惚看到了当年的皇后。

“王姑娘是哪里人?”司徒霆钰的呼吸急促了,心跳也逐渐紊乱,她靠近了夏以芙,想要盘根究底。

夏以芙微笑,她看向了皇上,只可惜眼前人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的,“草民是山西太原人。”

实际上夏以芙是闽南人,他对她的喜好记忆犹新,“王姑娘可喜欢珍珠宝玉,喜欢金银珠宝,喜欢吃鳝丝面?”

夏以芙做皇后,她对金银珠宝一点都不喜欢,但却独独钟情鳝丝面,如今话问到这里,是最后一个谜团了,那王姑娘笑了笑,“皇上,草民不过芝麻绿豆一般的人,之所以如今还在帝京和灾厄负隅顽抗不过是因为草民的店铺比较多,草民这一走以后想回来就不同了,草民可不能让鱼鳖虾蟹霸占了这里。”

夏以芙太清楚自己了,也清楚司徒霆钰。

知他这么问的原因不过是在两人之间做一个区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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