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空姐114

机场,又见到了唐果,和她匆匆打了招呼,我便急急离去。我不想听她问起关于振宇的事,然后语重心长地再来劝我。

也看到了许美琪,她还是笑咪咪地,说小鱼你眼睛怎么有些肿呢,自己住得还习惯吧,要不好玩就来找我玩吧。我说挺好的呀,我的朋友蛮多的,经常出去玩所以睡眠少点,眼睛自然就肿。

是鲍罗安排了振宇的假,他肯定是故意的。

许美琪跟鲍罗是一伙儿的,我知道。

机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谭sir去英国了,我也知道。

就在登机前,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振宇。

我没有接。

既然是去英国,何必又中途给我电话?!

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我约了吴先生。

我要去台北。

我啪地关了手机。

七点半,我们到了台北。台北的天空里又飘着小雨,冬季的雨。

八点,我们到了机场酒店。

一进酒店的大门,我便立即认出了吴先生。

他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一条深色的休闲西裤,坐在大堂咖啡厅的一角冲我微笑。

我飞快地冲他笑笑,然后若无其事般跟同行的机长和乘务员去前台登记入住。

要知道,约会这种事,无论大小,一旦被公司人看见,就会即刻沸沸扬扬传遍机场,而且演绎得面目全非。

进到房间,我迅速冲完凉,换上玫瑰红的羊毛裙。

我快速而精致地化了妆,特意在脸颊刷上了玫瑰红的胭脂。

当我再次出现在吴先生面前时,他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他从背后变出一大束鲜嫩的红玫瑰,说:“送给你,美女!”

我含笑接过,闻了闻,说:“好香,谢谢!”

吴先生说:“我有预感,你今天会来台北,所以一大早从高雄赶回来。”

我迷惑地看他一眼:“哦,是吗?”

吴先生一本正经道:“相信吗,我会占星术呢!我昨晚跟星星聊天,星星说今天有位秦小姐要去台北看你哦,你千万不要辜负人家好意哦!天意难违,我就赶回来了。”

我扑嗤一下,笑道:“星星还让你做什么?”

“星星说,你要让秦小姐吃好玩好,你要让她开心!”

我哈哈笑,说:“骗人!昨晚有星星,今天哪来的雨!…不过,有好吃又好玩的地方当然要去看看,今晚我们喝个无醉不归!”

“好,无醉不归。”吴先生一拍即合,他潇洒地撑开伞,做了个请的姿势。

停车场,吴先生打开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车门,用手护着车门顶,请我上车。

我钻了进去。

好气派的保时捷!华丽而尊贵,显示着主人的身份。

吴先生带我在台北的街上游走,车内唱着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台北的夜色很美,雨中的夜色,朦胧而迷幻。

我有一种受宠的快乐。

我们来到一个贴着眩目霓虹灯大招牌的楼前,霓虹灯写着:“MONICLUB”。

“吴老板,您来了!”一位漂亮的美媚迎来,像是吴先生的旧识。

我们被迎进了大堂。

大堂里金碧辉煌,硕大的锡顶水晶灯垂垂地照着,大堂中央有个圆弧形的水池,池中养着各色的观赏鱼,大堂的四周壁上贴着很高的裸体美女彩瓷,这些美女我叫不出名字,好像是西腊神话里的神,又好像不是。

我们进到一个很大的包间。包间约有五十平米,四周一圈沙发,中间一个很大的屏幕和音响,暗暗的很有情调的灯光,印着裸画的墙壁。

“台湾的夜总会你没来过吧?”吴先生问。

我摇头。

一群美媚鱼贯而入,有递毛巾的,有端茶水的,有送果盘的。她们都着件透明而薄的纱裙,里面的黑色胸衣以及三角裤清晰可辨。

吴先生为我点份鱼翅捞饭,然后从手包里摸出厚厚一叠新台币放在茶几上。

一叠一百元的新台币。

他说:“过会儿,你觉得谁的服务好,你就给他拿一张,这是小费。”

正说着,一群美媚又进来,有收毛巾的,有添茶水的,有要帮我们点歌的,吴先生顺手散了她们一人几张钞票,女孩们又开心地鱼贯而出。

两个帅哥也进来了,穿着紧身的黑衣裤,很性感的身形线条,一个送来我的鱼翅捞饭,一个帮我把手提包挂起来,又将个靠垫放在我的背后。

吴先生示意我给钱,于是,我便学他的样子拿几张给了,帅哥们说声谢谢,冲我笑笑,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吴先生。

吴先生点支烟,颇有滋味地欣赏我吃饭的样子。

我也就不客气地吃,很好的滋味。

吃完,吴先生递张纸巾给我,问:“秦小姐,要不要来点酒?”

我说好哇好哇,我们不是说要无醉不归吗?!还有,你不要叫我秦小姐,叫我小鱼!

趁上酒的功夫,我去化妆间补了妆,将羊毛裙领口往下拽拽,在这里,我的衣服太保守了!

还有,我要让这个男人喜欢我,鞍前马后地围着我转!

我们喝的是红酒,法国红酒。

吴先生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缀根银色的丝带。

“小鱼,猜猜,里面是什么?”

我摇头。

“你自己打开吧。”他将盒子交到我手里。

我矜持地将盒子打开。

宝蓝色的垫上,托着一只非常漂亮的PH表!白金包裹的表链,镶嵌着星星点点小钻石的表面,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在机场免税店见过,这种品牌的表最便宜也得上万港币。

我下意识地将表推回去:“我不要,太贵重了!”

吴先生笑笑:“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上回去澳门就没送出去,你可不能再让我等到情人节再送你。”

我不置可否。

他将左手伸过来,手上有支更大的Ph表,说:“说实话吧,我最怕给人买礼物了。这也是正好我想给自己买表,买完一看,这块小的也不错,便随意买来送你罗。”他说得很轻松,好像送我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而是随手一份礼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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