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们听到这话的时候，都一脸讶异。
要知道，他们很多家和宋挽歌合作也好些日子了，那菜的质量一向很有保证，从不会差，而且还越来越好。
眼下她说这话是何意？
不过众人也就想想，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对宋挽歌还是很相信的。
只是她这么说了，很多管事也都吩咐收菜的人留个心。
毕竟除了如意楼，眼下吃她菜的，都是大户人家，若是菜出了问题，这些管事的都要被主家责罚的。
往后的每家，她都是这么说的。
等到每家客户都走了一遍，叮嘱过后，宋挽歌刚好赶上秦家父子最后一趟送菜，就坐着他们的牛车，回了村子。
路上秦念云心里好奇，就问宋挽歌今日定下鸡鸭的数量。
宋挽歌对他们也没隐瞒，就直接说了：“各家加起来，每日里，大概要送出二十只鸡，六只鸭。”
这年头，人们更常吃的是鸡，他们觉得鸭皮太厚，太多肥腻，不若鸡肉好吃，接受度就没有那么高。
不过她家养的鸭子也没那么多。
宋挽歌琢磨着，要不要想一些吃鸭子的方法，到时候可以通过如意楼传播，然后提高鸭子的售卖量。
秦念云听了这话，半天没说话，宋挽歌还以为秦念云觉得这卖的太少了，于是道：“确实不太多。不过眼下很多家都只是在尝试，他们说了，若是好吃，日后买的数量一定会上去。”
秦念云更是惊了。
他哪里是嫌少。
他是觉得多！
这年头，鸡鸭可不便宜。
鸡鸭的价格可比猪肉贵了一倍。
一斤鸡肉少说也要卖到二十文，一般一只鸡能涨到两三斤，也就是说，一只鸡少说能卖到四五十文钱，二十只那就是差不多一两银子！
当然鸭的价格要便宜点，不过鸭子重，一只鸭子少说能有四五斤，六只也是两三百文。
往后每日里，光是鸡鸭就能赚一两多，再加上送的菜——
每日少说能有三两银子的入账。
这对于秦念云这种每日里只有百十文钱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于天文数字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卖菜竟然这么赚钱？
不过他其实也明白，若是搁在旁人身上，也未必能这么赚钱。
谁让挽歌卖的菜好吃，人家肯买！
秦念云从没怀疑过这野菜的来历，他只觉得，这些菜必定是容焱家种的。
“不是少，是很多！”
秦念云激动地道。
他现在越发觉得，当初咬牙买下牛车，跟着宋挽歌做事，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多吗？”
宋挽歌觉得一点都不多。
若是按照她的想法，最好能一天卖个上万只！
不过她也知道，这很不切实际，且不说能不能卖这么多，就是她家也没有那么多可卖！
秦念云秦宝亮：“……”
这还不多？
若是他们每日里能赚这么多钱，都要偷着乐了。
“眼下才刚起步，你们瞧见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往后，咱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
如今，她心里都已经勾勒出一幅宏伟蓝图了。
只是具体的，她没说。
若是换了别人，今日这些话，她也不会跟他们说的，只不过是她相信他们，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乱说，更不会起贪念，反而会更加踏实地跟着她干活。
秦家父子多少也明白这点，心里感动。
暗暗发誓，他们一定会帮着宋挽歌好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