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嘴角一抽。
她好像没说，他已经通过面谈了吧？
有这么擅作主张的吗？
她看过去。
少年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沉默了片刻，道了一句：“我不要工钱。”
宋挽歌：“……”
嗯，有点小小的行动。
不过——
这少年别有居心表现的不要太明显！
“不过你得管我吃。”
“……你饭量大吗？”
“不大。”少年说的很干脆。
和那人比起来，一点也不大。
宋挽歌：“……”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少年说话不靠谱。
呃！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吗？
她好像不该收他吧？
宋挽歌想赶人。
可这少年一改先前冰冷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着她，柔顺又乖巧——
宋挽歌：“……”
这套路怎么那么像她相公？
这不会是相公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好像兔子一般都挺能生的，一年起码能生两窝……
“东家。”
王石的声音传来，将宋挽歌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
“让下一个进来吧。”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少年。
估摸着赶他，他也不会走。
算了，就让他站那儿吧。
下一个人走了进来，不出意外，下意识就看了那少年一眼，然后愣了一下，似乎奇怪他为何会站在宋挽歌身后，然后走到了宋挽歌面前。
宋挽歌无视他探寻的目光，接过他的考卷，刚想看两眼，就听那人道：“东家，您识字吗？”
宋挽歌抬眸，看向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可那眼底满是傲然，看着她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轻视。
“不识字。”宋挽歌随口胡扯，将考卷合上。
男子闻言，眼底的不屑更浓。
“我也觉得，东家应当不识字，既然如此，我觉得那考卷你也不必看了。”
看了也不认识。
“你说的不错，这考卷我确实没有必要看了，你可以出去了。”
宋挽歌将考卷放在一边，冲面前人一笑。
娘的，这么傲气，你怎么不去考个状元回来？跑到我容宝斋耀武扬威，可真厉害！
那人脸上的笑容一僵：“东家，你何意？”
“意思是，你可以滚蛋了！”宋挽歌懒得跟着人废话。
“我说你这女子怎能这样？你不识字，不知道我写啥，也不问我，就要赶我走，这就是你们容宝斋招人的态度？我跟你说，我先前可是在锦福楼做管事的，下面管理的人，不晓得比你们容宝斋多多少——”
宋挽歌不想听眼前人废话，直接打断：“您说的真好。锦福楼确实不是我们容宝斋能比的，我们容宝斋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另请高就吧。王石！”
立刻走进来两个护卫，将那人扯了出去。
有了这个人充当前锋，后面的人明显客气许多，不过不少人的神色间，还是露出了对她的不屑，宋挽歌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只简单问了一些问题，就请这些人出去，然后和下一个进行面谈。
很快，就剩下了最后一人。
这人不是旁人，便是那温润的中年男子。
男子走进屋内，并没有四下张望，径直走到桌前，将考卷递到了宋挽歌的面前。
那是一张完美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