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灵玉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你饿死呢？”
灵玉一愣，抬眸怔怔地看着宋挽歌：“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这么好，怎么舍得你饿死？”宋挽歌笑嘻嘻地道。
“不——”灵玉低头一笑：“没什么。”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掩饰面上的失落：“若是哪一日，我真的要饿死了，你会赏我一口饭吃吗？”
“真到了那一日，用得着我吗？就算你跑到我奶面前，我奶都舍不得让你饿着！”
灵玉笑了。
“回来过年的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且先过着吧，至少会等到元宵以后。”
“他回来了吗？”
“还没呢，我提前回来的，他得过两日才能到。”
“也是。”
宋挽歌竖着耳朵看着他。
“若非他还没回来，你怎能坐在我这里？”
宋挽歌笑了：“我相公很大度的好吗？”
“真的？”
“……真的。”
“那姑且就算是真的吧。”
宋挽歌：“……”
“这几年你们在晋城还好吗？”
“挺好的，你以前走南闯北，晋城想必也去过，不用我给你介绍，晋城那真是遍地是黄金的地方，全能容宝斋在那边的生意还不错。至于我相公，他也挺好的，虽然也有惊险的时候，可总的来说有惊无险吧。”
“我听说他又升官了。”
宋挽歌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容焱升官是没多久前的事情，就连楚孝天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只是她这样看过去的时候，灵玉的眉眼柔和，且胸怀坦荡。
宋挽歌松了一口气。
她想，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总归没有恶意。
“嗯，升了。”
“恭喜。年纪轻轻，就当了相爷，晋朝史上也没有几个。”
灵玉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宋挽歌低头一笑：“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劝相公当心点。”
“怎么这么说？”
“你没觉得相公这官升的太快了？”
“是快了点，不过若是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宋挽歌的面色沉了下来：“灵玉。”
她喊了一声。
灵玉看向她。
“你没觉得你说的这话本身就很奇怪吗？我若是没记错，你和相公并不熟吧？”
“不熟。可我相信你的眼光！”
放屁！
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样的理由怎会信？
不过听着还挺爽的，她也没有追问，追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两人闲聊了几句，宋挽歌就将目光落在了院子里。
灵玉的院外，种了好几棵梅树，正是寒冬腊月，梅花盛开的季节。
红艳艳的梅花盛开在冰雪中，瞧着格外的惹眼。
“那梅花挺好看的。”
“你若是喜欢，等回头离开的时候，可以弄两棵过去，种在你家院中。”
“不了，我可不是精细的人，还是将他们留在这里吧，万一我弄回去，被我搞死了，岂不是祸害了他们？”
“那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宋挽歌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想了想，还是道：“灵玉，你走南闯北，认识的人想必不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卫远和狐音不见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们的消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