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知己话

“敖昌,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也好,在朝廷上做官,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较不得真的。”

“邵大哥,我自有分寸,不会乱来的,你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其实先王是怎么死的,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先王在死之前,消息就传不过来了,我们老臣派的人根本就进不了宫,能够进宫的都是保王派的人,所以先王的死因只有保王派的知道。”

“那这跟敖寒又有什么关系。”

“敖寒只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而已,先王的死就是一个药引,长时间以来,在朝廷上,敢公然跟丞相做对的,也就只有敖寒一人,丞相早就想除掉他了,而先王在临死之前曾经去过一个地方,碰巧的是,那个地方敖寒也去过,在加上敖寒在那里做了些糊涂的事情,得罪了保王派的一个人,所以种种因素加起来,才导致敖寒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先王的消息你们打探不到,那你们的消息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保王派的人投靠了丞相,所以我们才能反败为胜。”

“那个人是谁?”

“他就是辅国将军郝青。”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跟敖寒一样,也是对丞相非常不满的吗,后来怎么会想到投靠丞相,还间接的杀了敖寒。”

“因为敖寒在某个地方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而这件事情直接导致郝青的心上人自杀了,郝青为了给他的心上人报仇,所以就选择了投靠丞相,所以,这次如果没有郝青的协助,我们是根本动不了敖寒的,因为先王在临死前,已经下了密诏,把敖寒任命为丞相,而太尉和司空两个位置也都秘密的给了保王派的人,并且准备在新王登基的时候就实行,如果不是郝青及时的将消息送出,那遭受满门抄斩的就会是丞相了。”邵南倒了一杯酒,仰脖喝下。“所以,这件事情谁也不能怪,两边相斗,输的一方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敖寒因为在关键时刻做了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才导致他在快要获胜的时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那个地方又是什么地方,敖寒怎么会去那里?”

“那个地方是男人的窝,在敖寒的事情结束后,那个窝也被端了,里面的人同样都做了刀下鬼,一起被斩的人足足有百人之多啊,真是可悲。”邵南道。

“邵大哥,你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感觉这朝廷真的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敖昌道。

“怎么,现在知道官场险恶了,想大退堂鼓了啊。”邵南道。

“我以前年轻气盛的,以为做官二字,讲的就是个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幼稚了,这以后的路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敖昌道。

“为官者自然要为民请命,但是为民请命的前提是你要能够在官场中存活下来,想要在官场中存活下来,你就必须接受这血一般的事实,而且还需要有一些过人的手段,就比如现在的丞相,你觉得丞相这个人怎么样。”

“邵大哥,以前我觉得丞相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混蛋,可是自我入了太学馆后,发现他除了排除异己非常残忍外,对傲来国的国事却也是亲力亲为,傲来国这些年能够发展的这么快,丞相真的是功不可没,只是我一直不太认同他的一些手段,我总以为,只要能够说服敌人,就没必要取他性命。”

“敖昌,你只说了些片面,我跟随丞相也有十多年了,从百姓的角度来讲,他的确是个很称职的丞相,但是从官员的角度来讲,那他绝对就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丞相手段高人一等,恐怕早就被自己树立过多的敌人给杀了,丞相,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为了能够继续为百姓请命,他只好左手拿着屠刀,右手拿着书卷,不停的在前面开路,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也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一旦停下来,他的敌人就会进行反扑,他都没用一点喘息的余地,说起来,我很真的是很同情他啊。”邵南道。

“邵大哥,难道入朝为官,真的只能走这条路吗?”

“当然不是,但是如果你想要有所作为的话,手上是一定会沾满献血的,而且这些被你杀的人或许还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好人。如果你只是庸庸碌碌的在官场上混日子的话,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随便什么人斗都无所谓,你只要知道明智保身,知难而退就可以了,这些人就像太仆狄永一样,他们不会去杀人,只会在关键时刻跟某个权利优势地位的人拉些不近不远的关系就可以了。”

“邵大哥,你这么说,那我就更加的迷茫了。”

“敖昌,不要说你迷茫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啊,自从跟了丞相,我知道,我也走了一条不归路,郝青告诉我,保王派的人其实在几年前就盯住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在青丘城,说不定,我早就被他们杀了,所以,你也不要以为保王派的人就真的那么正直,如果他们正直的话,敖寒又怎么会做出让郝青彻底反水的事情呢,总之,大家都在为自己能够在官场存活,而做着或名或暗的事情。”

“邵大哥,要不你回青丘城吧,在那里,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了,你可以跟文风兄弟,把青丘商号发展得更大。”

“没有机会了,自从我被丞相招到傲来城之后,我就知道我在也回不去了,倒是你,你一定要小心你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丞相在内,记住逢人只说三分话,莫可全抛一片心啊。”邵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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