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哪会不懂,“白县境内,一句话就能让他无法立足。”
“所以,我希望你懂。”陈友又补充了一句。
有江胜在一起,陈友有足够的底气,也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对了,还有你们。”
看向光头几人的时候,陈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兄弟,我们只是要钱的,有一说一,这小子借钱不还,我可不想和你有任何矛盾。”
“当然,我也不希望。”
陈友耸耸肩,“杨南,旁边抽支烟,如何?”
能轻易叫出自己的名字,光头很是惊讶,又要装作很镇定。
“抽支烟也害怕,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我在外边的等你。”
杨南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出了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只过了五分钟,陈友带着柴静离开,杨南重新进门。
只不过,此刻的他浑身冷汗,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杨南冷哼道,“龚杰,以后好自为之,希望你好好做人,否则白县容不下。”
“南哥,您这是……”
“这是你麻痹!”
杨南一脚就踹翻了龚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槽,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你前女友还有这种背景。”
“我……”
龚杰欲哭无泪,他知道个屁啊。
真要是知道柴静还有一个大人物的朋友,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叼样。
“我真不知道,南哥,没骗你,那小子是谁啊。”
杨南气得烟都点不燃,也幸好刚才那位没有认真,不然以后绝对在白县没法生存。
“以后都特么低调点,不然怎么完蛋的都不知道。”
那些话,那辆车,杨南还记忆犹新。
“感谢感谢。”
陈友握住江胜的手,“咱们必须找地方喝两杯。”
没有江胜镇场子,他哪能那么淡定。
那光头杨南也好,龚杰也罢,都属于流在社会上的渣子,捞偏门的那类人。
这样的人和能上得了台面的大人物有着本质的区别,大人物通常嘴上说,这类人是真的会动手的。
江胜,是他安全的保障。
“都开着车呢,别害我,被陆书记知道了,还不骂死我。”江胜笑着婉拒。
忽然,江胜又瞄了对面的柴静,压低声音道,“喜欢人家?”
忽然,江胜又瞄了对面的柴静,压低声音道,“喜欢人家?”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不应该这么八卦,再见。”陈友白了一眼。
看着陈友走开的背影,江胜嘴角猛烈的抽动。
三十岁很老吗?
老吗?
江胜走了,陈友回到车里。
柴静虽然坐在副驾驶,却已经没有了来县城那时候的洒脱,眼中满是复杂。
陈友放下车窗,点上了一支烟。
怎么说呢,心里倒是很同情柴静的,从十几岁到现在,遇到了这么多事。
相比之下,他要幸福多了。
这人啊一辈子真的很难说,也许有的人会说柴静活该,自作自受。
可是,那只能算是吃瓜。
没有设身处地的去经历,永远不知道做出抉择的时候有多艰难。
柴静默默的流泪,这泪水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过去的委屈,悔恨,无助,心酸,以及能够逃离龚杰的喜悦。
别过头,抹掉泪,看着陈友,“谢谢你。”
其实柴静很纳闷,六七年没有联系过,陈友为什么会去家里,还撞见了一切。
“我和你爸做了一笔交易,将真正的你找回来,然后他就同意搬家。”
“?”
柴静更加好奇。
掐灭了烟头,陈友耸耸肩,“这不是回家创业嘛,准备在山上养点牛羊什么的。”
柴静一愣之后,噗嗤一笑,“原来都当老板了,难怪能开猛禽了。”
笑虽在笑,柴静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因为自己的境遇,她断了和同学,朋友的联系,也没那个脸去接触。
“怎么样,来给陈老板打工吧,工资应该能让你满意的。”陈友笑道。
“先说说多少?”柴静眯眼。
尽管这么多年不见了,感觉和陈友说话能让自己非常放松。
“看在熟人的份上,两三千还是有滴。”
“奸商!”
“谢谢夸奖。”
柴静知道陈友故意开玩笑,可她真当真了,“喂,真能去你那里上班吗?”
工资多少无所谓,她已经厌烦了在夜场卖酒的生活。
卖酒等于卖笑,有时候还会被羞辱,甚至被人揩油,那又能怎么办?
卖酒等于卖笑,有时候还会被羞辱,甚至被人揩油,那又能怎么办?
换一个环境,也当是重获新生吧。
“有兴趣的话来吧。”
“可是……”
“不会可以学,先这样,现在跟我走。”
“去哪儿?”
陈友从上至下瞅了瞅柴静,看得她脸红,“你……你干嘛?”
“你说干嘛,先收拾你这一身,都二十多了吧,还整得跟一个小太妹一样。”
陈友揉着额头,很是无语。
这话让柴静更加脸红,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然后陈友就带着柴静,先去弄了一下头发,然后里里外外给她换了一身。
陈友可没一点其他想法,帮人,那就要帮到底。
柴静本质不坏,只是被环境给带偏了。
一路上柴静很难为情,总觉得不好意思。
哪怕是同学,毕竟一个男的,这么给她买东西……
“你干嘛?”
“没……没有,陈友,其实……”
看出了柴静在想什么,陈友抹了一把脸,故意夸张道,“我说柴静,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对我有野心。”
“有你个头。”
柴静瞪了一眼,“让你们以前欺负我,今天本小姐宰死你。”
“不是,你温柔点,哎呀,别看那衣服,贵啊,那件也别看,柴静,你的良心呢。”
嘴上开着玩笑,能打消柴静的顾虑也是好事。
和柴永胜做了一个交易,要将柴静给带回家,那就不仅仅是将人带回去。
带回去的还不能是小太妹,而是他心中的女儿。
说白了,在帮忙的同时,陈友还是为了那片地,夹着私心的。
当然柴静也是嘴上说说,她也明白陈友的意思,这个人情先欠下。
回家,就得干干净净。
挑衣服也只是两三百的样子,太昂贵的她不敢想象。
今天的钱,是打算要还的。
“不是,你究竟挑好了没,刚那衣服不是挺好的嘛。”
柴静脸上微红,不好意思道,“那……那得一千多,我想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