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狗的称呼。
“曹老板身边的人心性不够啊,还得多修炼修炼,两句话不对就脸红脖子粗的,干嘛呢这是。”
“你……”
“好了!”
曹骏义伸手制止,对陈友倒是刮目相看。
二十出头,胆子真的不小。
正如陈友猜测那样,如果陈友一开始就以求人的姿态,或者抛出可以治好他母亲的诱惑。
也许,曹骏义已经火了。
“小兄弟胆子很大啊,曹某不才,在京城也有一些份量,你就真不怕我动你?”
曹骏义点上了烟。
“怕!”
“怕你还敢放肆?”
“但曹老板不会。”
“哦,为什么?”
“自古以来,哪怕是一个枭雄,也有他柔情和睿智的一面,曹老板一言不合就动我?”
陈友笑着摇了摇头,“那不叫一个枭雄,而是地痞。”
卧槽!
旁边的心腹都为之一愣,吓得屏住了呼吸。
这小子当自己是孙悟空吗,说话没有一个顾忌。
一个从南方来的小子,在京城大鳄面前振振有词,一句话不对就可能送命。
“哈哈哈!”
曹骏义不怒反笑,“有意思的小子,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地痞,你又会怎么样?”
“这个……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吃点亏,咱们拜把子吧,因为我从来也不要脸。”
我去!
心腹嘴角一抽。
这小子看似年轻,还真会打太极啊。
“行了,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磨嘴皮子,小兄弟如果觉得单凭你几句话就能摆平贺廷正的事,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说着,曹骏义就起身了。
看着曹骏义准备走了,陈友一点不慌,歪着头点上了一支烟。
“曹骏义,听说你很孝顺,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果然!
曹骏义停下了脚步,再次看向陈友的时候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陈友走近后坐下,打开了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还很不客气的抿了一口。
“这威士忌不错,得好几万一瓶吧,曹老板很会享受啊。”
“这威士忌不错,得好几万一瓶吧,曹老板很会享受啊。”
该死!
心腹忽然一声怒吼,“来人。”
从这小子来这里之后就没学会什么是尊重,那今天就教他如何做人。
没有多久,周围涌出了十几个保安。
大爷的,还真准备玩这手段啊。
陈友表面淡定,心里却在打鼓,万一玩砸了,今天挨揍是避免不了的。
“小子,我忍你已经很久了,来这里摆谱儿,你来错地方了,将他给我扔出去。”
闻声,四五个保安冷着脸走了过来。
“曹老板的母亲找到合适的医生了吗?”
就在几人靠近的时候,陈友努力保持着镇定,端着酒又抿了一口。
“住手!”
曹骏义双眼迷离,“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不知曹老板觉得我这话应该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听说曹老板是一个孝子而已。”
陈友笑了笑,放下了酒杯。
“出去!”曹骏义沉声道。
心腹冷哼,“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这里滚出去,是滚!”
“我是让你们出去。”
呃……
心腹瞬间被呛住了,给保安们打了一个眼神。
空旷的厅堂里没有了其他人,曹骏义回到了沙发面前坐下来,凝视着陈友。
“你有办法治好我的母亲?”
陈友拿起了桌上的雪茄,点上就吸了一口,跟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说真的,这玩意儿没有烤烟好抽。”
可曹骏义目光没有转移,也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低估了面前的年轻人。
胆大,从容,淡定,从进门之后眼神中就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惧怕。
母亲卧病在床,寻遍了中西名医都没能治好。
薛神医是魏老身边的人,他甚至没有顾及关老去求过,连薛神医也束手无策。
难道面前这年轻人有办法?
“我在问你话,有没有办法治好我的母亲!”第二次询问的时候,曹骏义语气明显低沉了几分。
“有!”
陈友只回答了一个字。
“什么条件?”
“曹老板明知道我的条件,为什么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办法,那你有没有办法?”
“曹老板明知道我的条件,为什么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有办法,那你有没有办法?”
这一问,曹骏义反而被将军了。
在贺廷正这件事上,张天伦许诺了要给很大的好处费,那不是一笔小钱。
可如果这小子真有办法治好母亲,那也是他多年的夙愿。
陈友并没有说错,哪怕是一个浑人,也是有情感的。
曹骏义手段狠辣,软硬不吃,但对母亲的孝心是很多人无法比的。
“曹老板犹豫了,看来传闻也是有水分的啊。”
陈友放下雪茄,点上了自己的烟,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我泥马……
装起来真特么累,跟演电影似的。
“不过能够理解,张天伦的报酬不会低,你又那么爱钱,是不好做抉择。”
陈友抖了抖烟灰,慢悠悠的说着。
“你是谁!”
“我叫陈友,海北人,明年年初23,未婚,喜欢钓钓鱼,四处闲逛,没事泡泡妹纸,我这么回答,曹老板满意吗?”
答非所问,让曹骏义双眉堆积得更高。
主动找上门,还吐出一个能治好母亲的信息,的确让曹骏义将信将疑。
“你能治好,一切好说,你若是治不好,命都会留在京城,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友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随手杵灭了烟头,陈友耸耸肩,“曹老板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这是交易,你不做事,我凭什么要做事。”
“你!”
曹骏义差点被气叉了。
他是谁?
可以说,除了老一辈的顶级大佬,是一个在京城圈子很多人都不愿意招惹他的浑人。
这小子真行,一个南方人来了京城,竟然出言威胁他。
“再说句题外话吧,或许曹老板觉得这事儿无所谓,主导者是张天伦,你顶多就是帮帮忙而已。”
忽然间,陈友目光变得深邃,“那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关老。”
当听到关老两个字,曹骏义的脸色再次一变。
“因为有关老这尊大佛,京城圈子没有多少人敢得罪你,纷纷选择了避然,但是……”
陈友莞尔一笑,“以关老的身份地位,他下面的人参与了这种勾当,你觉得这算什么?”
“谁敢乱说!”曹骏义冷哼。
陈友又道,“没错,没人敢嚼舌根,但是人皆有心,你能封住别的人,能让别人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