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柴?
同心村的?
陈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女儿该不是叫柴静吧。”
这一问,众人一愣。
“小陈,你认识?”
“认识,非常认识,哈哈哈,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我去解决。”
真没想到会这么巧!
“但你们真确定,搞定了他女儿,他就会松口?”陈友再次确定了一下。
看着陈友这表情,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陈友身上。
“小陈,你就委屈了,为了大家牺牲一下。”王副镇长拍着陈友的肩膀。
卧槽!
被这种眼神儿看着,陈友一脸郁闷。
一群老家伙,还都是当官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污,我特么牺牲个蛋啊。
想到柴静,陈友还多少有点怀恋啊。
当初的前桌,一个内向文静的女孩儿。
那时候陈友和李强是同桌,没事就逗逗她玩。
扯一下头发,钢笔就递过来。
再扯一下头发,尺子就递过来了。
甚至可恶的时候作业都懒得抄,‘威胁’柴静帮忙抄。
上高中之后就分开了,联系也少了。
离开了村办公室,陈友就买了一些水果什么的,上门求人,总不能空着手吧。
六七年不见,都不知道柴静现在怎么样。
“少废话,究竟给不给钱。”
刚到门口,陈友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娇喝。
“静静,你懂事点,别逼我和你爸,家里真没多少钱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
“行了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给钱,前些天爸才卖了几只羊,两千,给我马上走。”
“你混账!”
柴永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腾的一下站起来,“再吼一句,老子抽你。”
“你打,柴永胜,你不打我看不起你。”
柴静昂着头,还将脸凑了过来。
柴静昂着头,还将脸凑了过来。
“老子!”柴永胜气得都快倒了。
柴静妈妈急忙拉住,“好了好了,老柴,你消消气。”
安抚好了老伴,柴静妈妈眼中含泪进屋,拿了一些钱出来,“静静,只有……”
“就一千五,算了算了,一千五也行,我真是倒了血霉。”
拿了钱,柴静提着包包就出门。
陈友赶忙躲起来,看着柴静一边走远,一边打着电话邀约朋友,当时就愣住了。
这是他认识的柴静?
以前很内向腼腆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几年没见就变成这样子了。
陈友没有追上去,他突然有点明白了,柴永胜之所以固执,恐怕也是别无选择。
“你就知道惯,都是你惯出来的,迟早有一天,她会要了我们的老命。”
房屋里,传来了柴永胜吼声,以及柴静妈妈的哭泣。
陈友点上烟,安静的抽完,才提着水果礼物进门。
“叔叔,阿姨。”
见有陌生人进门,柴永胜没给好脸色,“滚出去。”
以前的乖乖女变成了现在的吸血鬼,每当想起来,柴永胜就自责。
如果当初有钱,不让女儿流落社会,也许现在是另一种景象。
陈友知道,他被柴永胜当成了柴静的那些狐朋狗友。
“叔叔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柴静的,就是来看看二老。”
陈友将礼物放下,还递了一支烟给柴永胜,“叔叔,我叫陈友,是鱼海村那边的,初中那会儿和柴静是同学。”
“你来找我干什么?”柴永胜语气依然不怎么好。
陈友坐下来,开门见山,“为了你们家这后面的一片山。”
“你做梦!”
柴永胜一下将烟就给扔了,“我告诉你,谁来都没用,我管你是谁,除非我死!”
种植果树见效太慢了,养点牲畜变钱才更快。
柴静现在留在外边,难道真不管了?
村里的人找他谈了也不止一次,让他们搬家,将承包地让出来,改建成果林。
可补偿才多少,勉强能建房,后续的还需要倒贴。
“叔叔,我真不是代表着你们村来的,我是代表自己,您或许误会了,是这样。”
陈友又递上了烟,“我是打算聘请叔叔管理一下牲畜,您的经验很宝贵。”
陈友又递上了烟,“我是打算聘请叔叔管理一下牲畜,您的经验很宝贵。”
闻言,柴永胜表情变得怪异。
“叔叔,你家后面这一片正好和我们鱼海村接壤,我是打算弄一个牧场,是真诚的想聘请你来做技术指导。”
陈友伸手手指,“一个月,两万,您觉得怎么样?”
两万!
当听到这个数字,柴永胜夫妇都惊了。
他们在这山里生活了一辈子,出去打工也最多三千块,两万块工资太多了。
“小伙子,我没什么文化,但也不蠢。”
蔡永生轻哼,“答应搬家了,等你们拆了之后翻脸不认人,还要不要我们活。”
在他看来,两万的工资,不过是诱饵。
陈友点上烟,也没急着说话,安静的抽着。
直到一支烟抽完,他才道,“叔叔,你就柴静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怎么知道,请拿着你的东西走,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柴永胜下了逐客令。
“房子我给你解决,补偿款五十万。”
陈友站起来,“最关键的,我帮你找回你曾经的女儿,叔叔觉得咱们这个交易可以吗?”
这话让柴永胜沉默了。
别看他那么气势汹汹,每当女儿回来要钱,对夫妇那种态度,心里都在滴血。
“我也是我爸妈的儿子,我以后也可能为人父母,叔叔,有些事我懂,您也懂。”
“你真能改变她?”
许久,柴永胜抬头。
“我做到了,刚说的不会变,我做不到,不会再提这山的事,叔叔,这总行吧。”
“好!”
柴永胜倒是一个干脆的人,“只要你做到了,我就答应你。”
柴静这个角色和徐莹一样,都是真实案例,哈哈,读书那会儿真是怀恋,小伙伴们,有扯过前桌女生头发的吗?
为人父母啊,难!
也许柴静变成这样有原因,有父母方面的原因,不知道的人只会埋怨唾弃。
可不是当事人,永远不懂其中的心酸和苦楚。
“叔叔,柴静初中毕业是不是没上学了?”陈友问。
柴永胜一声叹息,“差几分,她当时想上一个技校,可我们家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