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要疯了!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
上次是亲戚来了,这次又被人给打扰了,就像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泼在身上。
“谁啊,有病啊。”
陈友郁闷的打开灯。
满脸红霜的萧云舒,一把打掉了那不老实的手,重新将自己保护起来。
见陈友那郁闷的表情,萧云舒噗嗤的笑出了声。
“别管,咱们继续……”
笃笃笃!
这一次,房门被敲得更加急促。
“我特么……”
陈友翻身而起,扯过衣服套上,很不高兴的打开门,“谁啊,是不是有……”
“查房,身份证拿出来。”
魏翎靠在门边上,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
见是魏翎,陈友抹了一把脸,欲哭无泪。
姐,亲姐,大晚上你这是要干嘛啊。
“打扰你好事啦?嘻嘻!”
你说呢。
我千里迢迢赶来京城,陪萧妹妹过生日,今晚她亲戚又不在。
大好的机会,期待已久,又这么被无情的破坏了。
魏翎这时候找来,肯定不是专门整他的,一定有什么事。
“你干嘛啊大姐。”
魏翎嘻嘻笑了笑,还往里边瞅了瞅,“我故意的。”
“……”
陈友一头撞在墙壁上。
“喂,这就是你那小女朋友啊,啧啧啧,天还这么早就……小伙子不错嘛。”
被魏翎调侃,陈友一脸不高兴,“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姐姐很无聊耶,你不和我说话,我就不走了。”魏翎耍起了赖皮。
被窝里,萧云舒虽然没有露脸,也没看见究竟是谁,却竖起耳朵在听。
单从声音来讲,非常好听,似乎还和陈友很熟的样子。
好你个死陈友,还真勾搭了别的小姐姐。
“拜托拜托,明天,明天我陪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陈友不断的作揖。
这么关键的时刻,都快提枪上马了,魏翎来这一出,这不是故意整人嘛。
明天?
好啊!
萧云舒心里轻哼,死陈友,你真当本小姐不存在啊。
“明天没空。”
“我……”
“我……”
“妹妹,我能进来吗?”
魏翎挤开了陈友,还真就是故意整她,尤其是见他那郁闷的表情,特别有意思。
这……完了!
陈友揉着脸颊,真是遇人不淑。
萧云舒也紧张得要死,被子下空荡荡的,又不敢起来,露出了羞红的脸颊。
行啊!
不看不知道,当魏翎看到萧云舒的容貌,吓了一跳。
这小丫头,是真的长得好看,难怪这臭小子不远千里从海北赶来给她过生呢。
“妹妹好漂亮。”
“你……你好。”
其实萧云舒也惊讶魏翎的容貌,不可否认是一个大美女,心里也将陈友骂了一个底朝天。
“陈友,你这没良心的,说好了陪我的,你居然……哼!”魏翎稳住不笑场,还幽怨的白了一眼。
不是,能不能别这么玩。
陈友嘴角一抽,郁闷的坐在床边,“你就整我吧,使劲整。”
“生气啦,嘻嘻!”
“不想和你说话,有什么事说。”
“哎呀,我累了。”
陈友一巴掌拍在额头,“姐,亲姐,小弟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能不能……”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我刚恰好看见你们进酒店,来打个招呼。”
打屁的招呼啊,就不能电话嘛。
都看见了还来破坏好事,过分。
“我是想给你打个电话的,但还是觉得当面和你说比较好。”
见魏翎表情不对,陈友也皱眉了。
很明显,这是话中有话。
“怎么了?”
“刚收到消息,你那同学出事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魏翎正色道。
“贺涛!”
陈友猛然一惊。
贺涛这时候出车祸,恐怕不单纯。
“你心里明白就行。”
陈友那方面的心思完全没了,点上了烟,沉闷的抽起来。
“你去吧,注意安全。”
萧云舒是个懂事的女孩儿,刚才是有点吃醋,可现在能看出来是出事了。
“翎姐,帮我……”
“小心点,我让阿雄跟着你,这边你别担心。”
魏翎知道,陈友担心萧云舒的安全。
如果贺涛没出事还好,如今出事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好,谢谢!”
“好,谢谢!”
等陈友出门了,魏翎才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萧云舒。
“妹妹,你是在酒店呢,还是我送你回宿舍?”
“我……我还是回宿舍吧。”
哎!
她今晚都做好准备了,可就是那么不巧。
“姐姐,他……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你也别多心,贺涛是他的哥们儿,他理应去看看,你们机会多的是。”
“姐姐,你……”萧云舒脸上又红了。
……
这边,陈友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一眼。
在急救室外,看见一个中年女人以泪洗面。
不用猜,这应该是贺涛妈妈。
“阿姨,贺涛情况怎么样?”
闻言,贺涛妈妈回过头,“你是……”
“阿姨,我叫陈友,和贺涛是大学同学,您别担心,他会挺过来的。”
出了这种事,当父母的是最心痛的。
尤其是贺涛妈妈,老公的问题还没解决,儿子又出事了,心恐怕都碎了。
“小苏,我就是担心……担心小涛他……”
贺涛妈妈忍不住,又哭了。
“相信他!”
陈友握住了贺涛妈妈的手,心里却一片冰寒。
这绝不是单纯的车祸,只是没想到张天伦如此心狠手辣。
陈友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从系统觉醒到现在,结识了很多人,任何事的处理上都比较和谐。
张天伦竟然对贺涛下手了,商场的黑暗一面,果真无法想象。
要知道,这是国内不是国外。
同时陈友也有点自责,张天伦发疯,恐怕这其中还有他的因素。
“阿姨,您别太担心,涛子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可是……他爸被人陷害,他又这样,我的心……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心狠,为什么!”
见贺涛妈妈情绪崩溃了,陈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过这不是老天爷心狠,而是一开始就错信了人。
“陈友。”
罗雄走近。
“罗哥,能不能麻烦你,涛子一定要抢救过来。”
“没事的,我刚问了这里的教授,死亡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右腿恐怕……”
罗雄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