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艾馨和陈婉瑶，苏向川对写真拍照这类事情没什么兴趣。
与大多数直男一样，他觉得摆半天造型就为了拍一张能上镜的照片有些折腾人。
更何况自己的外貌身材都很普通，与艾馨陈婉瑶在一起拍照，铁定会沦落为她们的绿叶。
“怎么会没必要？”
陈国灿见苏向川不太乐意，立马就把脸板了起来。
辩论赛女队员的外形条件这么好，又拿了好的名次，这可是个求之不得的宣传材料。
为了明年的招生率，这组写真照片说什么也得拍。
为此他特地狠下心，找了学校附近最好的影楼，批了三千多块钱的预算。
“这对学校来讲是荣誉，对你们来讲是美好的回忆。”
陈国灿把目光放在苏向川的身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增长自己阅历的时候，也要为母校作贡献。”
苏向川真没想到，当个学生会主席还得出卖自己的色相。
见陈国灿的主意已定，他也不再挣扎，开口应了下来。
虽然不太想和陈婉瑶艾馨一起拍照，但他就当是为了完成任务，随便应付下就行了。
“你们记得把订制的校服换上，在操场健身器材那儿等着，一会儿影楼的人来了，我让他们去那边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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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灿叮嘱完写真的事情，就被教导处的其他老师叫走了。
艾馨与陈婉瑶回班拿了制服，一前一后的走进保健室换衣服。
这个时间的保健室里没有其他人，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斜照进房间内，映亮了两人的脸庞。
一个甜美可人，一个美丽自然。
后进门的艾馨将保健室的屋门关上，反锁，清脆的声音异常响耳。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陈婉瑶，嫣红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我可不会把小川让给你。”
“随你便。”
陈婉瑶将窗帘拉上，脱起了上身的蓝白校服。
她半弯着腰，发育良好身材曲线被勾勒的更加完美，使同为女人的艾馨都看的有些心动。
“大奶牛，真想把它搓扁……”
陈婉瑶似是听到了艾馨口里含糊不清的嘀咕声，停下了手中脱衣服的动作。
她半解着衣衫，内里是一个乳白色的胸罩，雪白滑腻的肌肤露出大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艾馨嘟着嘴，声音突然拉高了几分，“喂，大明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陈婉瑶的神色一愣，没料到艾馨竟会主动和自己谈判，她还以为自己和艾馨会成为死对头。
“交易？什么交易？”
“一会儿的写真照片，你把C位让给我和小川，怎么样？”
陈婉瑶看向艾馨的眼神里充满警惕，以她对艾馨的了解，这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更何况系统的存在影响着她们二人的生死，作为竞争对手的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陈婉瑶挑起了黛眉，看向艾馨的眼神里多了几丝不悦，“你当我是傻子吗？平白无故的让出苏向川，就等同于弃权自杀。”
艾馨不紧不慢的勾起嘴角，慢悠悠的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他，只是迫于系统给的压力罢了。”
见陈婉瑶没有说话，艾馨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在所有竞选者中，真正喜欢小川的只有我。”
陈婉瑶继续更换起自己的衣物，露出纤细婀娜的腰身。
她没有反驳艾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即便自己在与苏向川的接触过程中发现了对方身上的闪光点，可她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对方。
在系统的重压之下，喜欢和不喜欢都显得没那么重要，只要能活命就够了。
“哎……你现在肯定在想，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对吗？”
“艾馨！”
陈婉瑶系好上身的衬衣和领带，扭头看向艾馨。
她发现艾馨正弯着眉睫，一只手撑着粉嫩的脸颊，露出笑脸盈盈的神色。
“怕死有错吗？不是真正的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面对陈婉瑶的夺命三连，艾馨平静的回答道：“我不怕哦……我只怕和小川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多。”
“变态。”
陈婉瑶得出结论，自己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看待艾馨。
“大明星，只要你把这次的机会让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前世的小秘密如何？”
“前世的小秘密？”
陈婉瑶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什么样的秘密能抵过生命？
真以为人人和她一样，都是血统纯正的恋爱脑吗？
“记不记得你的初恋？”
“我哪有什么初恋……”
陈婉瑶本想无视艾馨的话语，可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态度也稍稍缓和。
上一世的她自从被星探挑中，在大学出演了一部青春偶像剧后，整个人就踏上了璀璨闪耀的星途，从没有什么恋爱经历。
但要问她上一世有没有为谁动过心，倒真有过这么一个人。
她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上央戏，但因为不太富裕的家境，不得不筹备自己的大学学费。
后来在艾馨的介绍下，她当了一个男生的虚拟女友，攒够了自己去上北市的车票钱。
“怎么？大明星成名后就把他给忘了？”
“我没有……他后来过得还好吗？”
陈婉瑶的面色有些窘迫，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那段时间的相处是陈婉瑶难以忘却的回忆，即便是在成名以后，她也数次梦到那个熟悉却陌生的头像。
不知不觉间，它已成了自己的一个依靠。
“怎么样？我这个秘密还不错吧？”
陈婉瑶撇过了头，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条件。
反正高三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自己并不急于一时。
当然，她也有些在意那个男生的身份，当时二人交流的软件是刚刚大火的威信，但对方自某一天沉默以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任凭陈婉瑶把聊天框发满，把对方当作自己的树洞，结果也都是一样。
……
操场附近的树荫里，艾馨坐在了乒乓球桌上，一双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桌下晃呀晃。
陈婉瑶习惯性的站在侧边阴影里，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立在旁边，与艾馨的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向川从厕所的方向走了出来，他刚刚也不是去里面换衣服，而是担心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掐起来，蹲厕所玩了一会儿手机。
可十年前的手机游戏有些枯燥无味，新下载的天天酷跑玩了几把就腻了。
“你们就是这次写真的拍照对象吧？”
一名穿着短袖，外面套着马甲的摄影师走来确认，他身后还跟着三四名拿着反光板和三脚架的助手。
“对！”
“我们是拐角处的那个蒙娜丽莎影楼的摄影师卓烨，来给你们学校拍写真集。”
艾馨从兵乓球桌上蹦了下来，拍了拍裙子，“蒙娜丽莎？就是那个橱窗里摆满了婚纱的影楼吗？”
艾馨长得可爱，声音甜美，十分讨人喜欢。
卓烨也是出于好感，多开了几句玩笑话，“对，就是那个……等你们拍婚纱照的时候可以找我，给你们免费拍。”
“谢谢卓烨叔叔。”
卓烨瞧见了苏向川和陈婉瑶，招手说道：“其他两位同学，来这里。”
等三人聚到了一起，他也是说起了这次拍摄的地点和要求。
“你们陈主任说要拍那种阳光气息的照片，我们计划从操场上开始拍，拍到教学楼和学校门口。”
“好呀好呀。”
艾馨拉住了苏向川的胳膊，不顾对方的白眼问道：“能把我们拍的亲密一些吗？有那种青春氛围……”
卓烨本来在捣鼓自己的相机，调整各项参数。
听到艾馨试探性的问话，他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的两名高中生，随即露出了一个温和暧昧的笑容。
“你们俩人是情侣吗？”
陈婉瑶悄悄向外挪了两步，遵守更衣室的约定，没有和艾馨争。
艾馨则是挺起了胸膛，很自然的撩了撩头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叔叔你可别听她瞎说，她这人就比较喜欢开玩笑。”
卓烨没有把苏向川的解释当真，女生的脸皮较薄，更何况这样漂亮的女生，哪会倒贴眼前长相平凡的男学生呢？
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在大人面前明说，才这样解释的。
卓烨决定成人之美，给他们拍的更亲密一些。
“好的好的，那我们开始吧。”
……
“好！保持这个姿势……”
卓烨指挥着苏向川和艾馨调整站姿，按下了手中的快门。
“咔嚓。”
听到快门响动的声音，艾馨展现出兴致勃勃的模样，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
“卓叔叔，怎么样？我能看一眼吗？”
卓烨拿着手里的长镜头相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些忧虑的看向艾馨，将相机的屏幕往她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好让她看到里面拍摄的素材。
“拍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理想中的效果……奇了怪了，你明明挺好看的呀，怎么就是没感觉呢？”
“怎么可能？”
艾馨咬着嘴唇，不高兴的说道：“那肯定是你的技术不好，拍不出来我的灵动可爱！”
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但卓烨和身旁的助手已经和艾馨混的比较熟了，这个女高中生活泼开朗，身上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刚刚这句话也只是熟悉之后的玩笑话。
卓烨和助手们笑了笑，招呼起旁边的陈婉瑶。
“同学，该你了。”
陈婉瑶应了一声，从阴影里走出。
卓烨看到对方相貌身材微微一惊，这名女学生先前一直站在阴影处，他也没太过留意。
如今一看，光是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就是个不可多得的拍照素材，更别提她学院制服下前凸后翘的身材了。
卓烨在影楼工作，给很多情侣女生拍过照，但这种黄金比例的身材还是第一次碰到。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也十分的好看，与可爱的艾馨完全是两种风格。
“这位男同学留一下，就你一个男生，还得麻烦你跟她搭伙拍照。”
卓烨叫住了想休息的苏向川，苏向川也是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了。
“你们往跑道上站，向前走，走到中间的时候互相看一眼……对，对，非常好……”
卓烨拿着镜头，跟在两名学生的身后，在光线聚拢收缩，焦距清晰的那一瞬间，按下了快门。
“咔嚓！”
卓烨看着手机的相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明明只是第一次搭伙拍照，但这名女生却呈现出了十分完美的镜头感。
她在与男生对视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的去梳捋肩上的碎发，加上眼里流露出的那抹特殊感情，表现出了一种少年少女的青春感。
“跟我的比起来怎么样？”
艾馨凑了过来，对陈婉瑶与苏向川合拍的照片十分在意。
她觉得陈婉瑶与自己长得平分秋色，拍出来的照片也应该大致相同，说不定还没她的好。
可当她看到照片里赏心悦目，唯美动人的陈婉瑶后，面部肌肉在不断的抽搐。
这家伙……
“完美！太完美了！这张照片我要印出来，装裱到影楼里最显眼的位置……不好意思，有些激动了。那个，陈同学对吧，我们再来其他的姿势动作。”
“好。”
“女生把头往男生的肩上靠一靠，对对，男生露出笑容，看镜头……”
艾馨踮起脚尖，看到镜头里笑的阳光灿烂的苏向川和表情羞赧，眼神灵动的陈婉瑶，气不打一处来。
“停停停，停一下！”
卓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解的看向艾馨，“怎么了？艾同学？”
“不是，小川怎么能笑的这么开心呀？”
“啊？我不是一直都这么笑吗？”
躺枪的苏向川表达出了疑问，他认为自己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跟她们俩人拍照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不一样！你跟陈婉瑶拍照的时候，嘴巴都快咧到天灵盖上了！”
苏向川难以想象艾馨描述的画面，吐槽道：“这什么恐怖故事？”
“我不管，卓叔叔你把前面的照片调出来，我要对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