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催婚

“我给大家带了云觉寺特有的小福包,还有平安符,小福包是云觉寺的了悟师兄特地做来送给我的,说是庆贺我身子康健了。”阮娇把小福包和平安符分派给众人。

所谓的小福包就是素包子,那是云觉寺的特产,味道一绝,是外面人想学来做都做不出的那种独特的美味口感。

素包子用小笼屉装着,盖子一揭开,一股水蒸气袅袅地飘散出来,伴随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也散发出来。浓郁的香味瞬间四溢,飘散在堂屋里。

喷香扑鼻,把吃点心糖果吃得正欢的三个小吃货引诱得立马抛弃了它们,快速地朝阮娇跑过来,嗷嗷叫着要吃。

“传闻云觉寺的小福包是出了名的绝味,可惜只每月初一大典之日才会赐福包,儿媳多次去云觉寺都不凑巧,一直无缘得尝,还以为不过是夸大其传罢了,现在闻到这股香味,才知道传言不虚。”

三夫人闻到这股诱人的喷香,忍不住开口感叹地说道。

她鼻子不住地嗅动,空气中香味扑鼻,久久不散,闻到这股味儿她感觉自己也饿了。

“那当然咯,了悟师兄做包子的手艺一绝,我见过他做包子,单单是揉面团都极为讲究,就像是练功夫似的,那面团在他手上都活了。

还有这食材的用料选取都是经过一番细致挑选的,这馅料都是按照秘方特定比例调制而成。

平时我住在寺庙后院里吃的包子可没有这种小福包好吃,也就是普通的素包子而已,了悟师兄说这材料比较珍贵,也就每个月做一次。

这一次我归家,了悟师兄特地给我送了些,说是让带回来给家里人都尝尝,也算是寺庙送我的饯别礼物。”

阮娇很高兴三婶娘的识货,开心地解说了一番这小福包有多难得有多珍贵,云觉寺能送自己这么多是非常大的礼了。

其实阮娇心里对这小福包是怎么回事,一清二楚,小福包之说也就取个好兆头而已,只是云觉寺怎么说都是对自己有大恩,毕竟治好了她的病。

云澜国庙宇道教多,单单是云城附近就有一个佛寺,一个庵堂,一个道观。分别在三个不同方向的山头上,呈现三足鼎立之势。

寺庙里的和尚也是人,不是真佛,自然有生活日常消耗的,信众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为了招揽信众,自然需要想办法了。

正如云觉寺的小福包就是一大特色,把素包子做得好吃,才能吸引到更多的信众。

老百姓心里其实又未尝真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本来求神拜佛就是求一个心安,有个好兆头岂不是更好。

也正是因为云觉寺名声响亮,当年祖母才不辞辛苦把自己送去寺庙里。

当年她刚来,这身体因为早产又难产,导致非常虚弱,她身为婴儿,不舒服自然是忍不住哭的,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而所谓的“离魂”之说,也不过是寺庙里对阮家的说法,显得神秘罢了。

阮娇心里也清楚,她还记得自己当时进去寺庙里后闻到股很好闻的香味,或许是她哭了一路哭累了,然后就睡着了,说起来都是天意,让阮家对寺庙深信不已。

而她这几年在寺庙里也吃了不少苦药,当然寺庙的说法是佛祖赐下的福气汤。

据她从了悟师兄嘴里探听到的真相是方丈大师在医道一途颇有建树。

当然对世人不能说话太真,不然就没人信了,他们寺庙里还怎么维持下去。所以就粉饰一番说辞,怎么神秘怎么来。

对此,阮娇深以为然,也很了解。所以她不会真把自己知道的寺庙里的事情对外说的,反正寺庙也不做坏事,每个行业都有其生存规矩。

阮娇给大家分派小福包,一人两个,多的没有了,尝个味儿。

“哎呦,我这上次吃到这小福包都是多久前的事了,闻着这样香,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阮老夫人接过阮娇递来的小福包,缓缓地咬了口,满嘴都是食物的喷香,她陶醉地眯了眼。

众人被她这话逗笑了,吃了小福包,又有了闲话的精力了。

三夫人她想到自家大儿子都成大龄剩男了还不想着娶妻生子,就禁不住头疼。特别是看大嫂二嫂都有孙子抱了,她膝下还孤零零的,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想到此,她便开口说道:“娘,儿媳想跟您说个事儿,您看四郎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想着成亲生子,这眼看着就快到兰夜节了,每年兰夜节荣国公府的老太君都举办一场大宴,依儿媳看今年也不例外。

可是您看那个孩子,现在成什么样了,那脸皮子糙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公子哥儿的模样。都说男要俊女要俏,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你挑我也挑。

现在的小姐眼光都高得很,依他现在不修边幅的模样到时候哪里还有小姐能看得上眼啊。”

二夫人一听到三夫人说这事儿就很有同感,心里牢骚不吐不快般,也跟着抱怨道:

“是啊,娘,要不您和爹说说他们,这些孩子最听您二老的话了。五郎这也老大不小的岁数了,他爹在他这年纪都当爹了,前段日子我试探问他想娶个什么样的小姐,您猜他怎么回我,他居然跟我说不急,您听听这话气不气人。他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急啊,难道真等到一大把年纪了才急着找小姐,到那时候他想找都没好小姐肯嫁了。”

大夫人听了心里也有一把辛酸泪,忍不住说道:“娘,六郎也到年纪了,这孩子虽然长得也算一表人才,但是这孩子每日里不着家也没个正经事儿干,这文不成武不就的,整日里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日子,这浑浑噩噩的也不是个事儿。

儿媳也想着要不先给他娶房媳妇儿管着他,这老话说得好‘成家立业’,儿媳觉得这孩子成家了怎么着也该懂事儿了,以后有媳妇儿在一旁督促也好考个功名,以后也能担起家业来。”

......

此时被她们提及的四、五、六郎们~

皇宫里正沐浴阳光巡逻的阮怀义莫名地打了个喷嚏,旁边的同僚见了,打趣问:“可是哪家小小姐正惦念着你呢?”

毕竟他们这样日常练武的体魄哪可能会着凉打喷嚏。

阮怀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毕竟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孤家寡人,连小姐家都没认识几个,哪里来的被小小姐惦记,自己打喷嚏一准儿是家里人说到自己了。

他想起今日小宝儿从云觉寺回来了,想必是小宝儿想自己了吧。

想到可爱的小堂妹,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旁边同僚见了,嘿嘿地笑,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在军营练武场上与人对打操练的阮怀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身形一顿,就被对手抓住机会放倒了。他顿时错愕地睁大了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与人对战,从未有过败手的他,居然因为一个喷嚏输给了对面这个武力值远远不如自己的家伙,这让他情何以堪,让他有何脸面面对以前那些输给了自己的家伙们。

在碧波湖畔游画舫,与三两好友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看湖上风光的阮怀智,正右手拿着一把画着山水墨画的折扇很有闲情逸致地随和着曲调轻敲击着左手手掌,对面好友见他如此闲适悠哉的模样,不由得诗兴大起,张嘴就要赋诗。

却不想,就在这时,阮怀智一个响亮的喷嚏直喷到自己的脸上。

顿时,满室惊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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