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绿衣少女

“驾!驾!”一骑白马从山边直冲而出,腿步矫健,甚是迅捷。后面几声高喝:“别跑。”“茫小子,你别跑,再跑,老娘就不客气了。”一个声音粗声粗气的道:“四妹,你何必和他客气,发暗器打他。”那人嗲声奶气的道:“三哥,我的暗器都是喂了毒的,弄不好,把他钉死了,和华山又结下了梁子,可不是好。”

那白马上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白衣白马,好像一团白色的雪向前飘动。后面三人策马急追,一时竟追之不上。

那嗲声嗲气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一提僵绳,马嘶叫一声,冲向一边岔道,道:“我从这边过去,截住他。”话还没说完,马已发开四腿,急奔而出。

那女子看大道是拐了一个大弯,她抄近路而去,以为定能赶在白衣少年之前把他截住,但跑了一会,山道越来越是崎岖,越来越是难行。杂草落叶,怪石嶙峋,竟是好久没人走了。此时她才明白:“怪不得此道如此荒凉,原来是如此的难走。”此时路已走了一半,返回心有不甘,咬咬牙,继续慢慢前走。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走了一会,一条深深的沟壑横在前面,沟壑两边都有一片平地,地面散落一些细碎木板。原来此路原是主干道,也不知是山洪瀑发还是什么原因,桥断了,没人修补,此路也就荒废了。眼见前面不远便是岔道,那女子怎肯再转回去,把马转回二十多丈,突然用力往马背一拍,双腿一夹,那马长声嘶叫,发力冲去,到了沟边,用力一纵。

那沟壑有四丈来宽,虽然那马发力急纵,前面双腿攀到了沟边平地,后腿却是凌空。那女子娇喝一声,左手挽住马的头颈,右手铁锏往崖边一顶。那马经她一提,后腿着地,向前冲去,冲出大道。那白衣少年适于此时从大道上边直冲而来。那女子更不打话,锏头一抖,一招“百尺杆头”,分上、中、下三个方位快速击到。那少年一招“风卷残云”,衣袖一挥,把铁锏打偏,那女子出招虽快,但终是慢了一步,从他后侧贴体刺过,刺了个空。但见白光飘飘,白马白衣,从眼前迅速蹿过,待她催马去追,少年离她已有十来丈远。

那女子左手一扬,咻!咻!咻!三个铁蒺藜从远处急速飞至,眼见白衣少年就要被击中,急切之下,白衣少年抽剑一挥。当当当!托托托!三个铁蒺藜钉在一株松树上。抽剑,挥剑,快速利索,一气呵成。

“好!”胡正友大声叫好,双腿一夹,催马急追。

“三哥,你怎么赞美人家,贬低我呢!”发暗器的邹依娘嘟嚷,抽鞭在马屁股一拍,催马紧跟。胡正友哈哈笑道:“这小子这招不错!”

白衣少年茫河骑的是白色良驹,腿力甚好,本来后面追赶的黄河四怪所骑之马是追他不上的,但一路追来,四十多天千里奔驰,黄河四怪各换了三匹马,而茫河所骑仍是他心爱白马,再好的脚力,也难耐长途远征,是以一路也摆脱不了黄河四怪追赶。

眼见前面是一个山弯,茫河抽紧缰绳,双腿一夹。白马长啸一声,放快脚力,一下就冲出几丈。耳听背后风声尖利,邹依娘又发两个铁蒺藜过来。茫河身子向前一俯,想要避开铁蒺藜,左侧丝丝细响,两枚物事已经飞近,声音虽小,但响声甚尖,显然内力非比寻常。,当当两声,铁蒺藜离茫河耳朵一指之距时被打落。如果不是飞来之物打落铁蒺藜,茫河左侧耳朵已经被削去半截。

“好险!”茫河暗呼。耳听风声劲急,又一枚物事向自己正中飞来。茫河身在马上,无处躲避,抽剑来挡。但听当的一声,茫河掌心震裂,拿捏不稳,长剑飞出。来物给剑一挡,偏离方向,嗒的一声,插入土中。茫河这才看清,来物是一枚松果。

茫河还未回过神来,两枚松果又快速飞来,一枚向着胸心,一枚击向执缰之手。茫河剑已离手,没物隔避,只得翻身下马。还没立定脚跟,眼前绿影一晃,一人已经跨上自己坐骑。

茫河此时正被黄河四怪追赶,怎能舍弃白马!急切之下,一招“隔空打雨”击出,直向那人下腹,要把那人拍推下马。华山“醉翁十八打”讲究的是心手合一,“醉翁”之意,就是说在醉酒之下,招式才能发挥到极致,茫河此时虽未喝酒,但多年苦练,已达上乘。“隔空打雨”是“醉翁十八打”中的第十招,掌心凌厉,端的不可小觑。那人衣袖一挥,化开掌风。掌风一失,掌力已失去半截。那人左手衣袖一抖,直取茫河脖子。茫河不敢大意,忙收掌跳开。

那人缰绳一抖,驾的一声,纵马跃出,已经到了几丈开外,回头莞尔一笑。茫河这才发现,是一个绿衣少女,但见纤纤细小,貌美脱俗,十六七岁年纪。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着实少见。但见她执鬃急抖,片刻已是跑远,茫河急追几步,人马已转到山弯那边,无法再见。

“茫河,哪里跑!”邹依娘高喝,三个铁蒺藜急速向茫河前面射来。茫河刹步后蹬,避开蒺藜。邹依娘的缰绳轻轻一抽,马蹄发力,从茫河头顶纵跃而过。邹依娘掉转马头,抽锏一横,挡住去路。

二怪顾达三和三怪胡正友也催马赶到,三人把茫河圈在中央。

顾达三铁笔向茫河一指,大声喝道:“茫河小贼,快把太师父的《药王篇》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处!”茫河怒喝:“黄河三鬼,欺师灭祖,药死师祖,有何面目再盗师祖毕生绝秘?”他虽然刚刚二十出头,但语声顿挫,自有一股威严。话声之中,长剑直指顾达三小腹。

“是黄河四怪,不是黄河三鬼!”顾达三气得呱呱乱叫:“他奶奶的雄,人嘴长在马屁股上,乱呼乱叫!”提起铁笔,笔尖往剑身一点,只听丝的一声,笔尖滑着剑身快速而过,剑尖被铁笔点压,失了准头,从顾达三身侧贴着衣布刺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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