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灼热的阳光洒在了秦小暖结实的臀儿上。
秦小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里还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整张床空荡荡的，连胖大叔梨子和睡美人布丁都嫌弃自己，不来侍寝了。
秦小暖抹了抹脑袋，脑袋涨涨的，抹了抹肚子，胃也是涨涨的，抹了抹裤裆......
秦小暖先是怀疑了三分钟的人生后又怀疑了三分钟，怎么一顿烧烤感觉要把自己整去世一样。
最终秦小暖决定先起床，去厕所解决膀胱肿胀的问题。
大厅外，聂雅寒看着提裤出来的秦小暖，下意识瞄了一眼鼓囊囊的地方又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看着中国古代史。
“小寒寒，今天给自己煮早餐了吗？”秦小暖看着厨房里亮着灯，电磁炉也没有关，询问道。
“我忘记关了......没有煮早餐，就昨晚给你煮了红糖水。”聂雅寒似乎适应了秦小暖起的小绰号，心里纠结要不要回叫他小暖暖，可是又觉得好恶心。
“你给我煮红糖水干嘛？”秦小暖似乎找到了胃涨涨，膀胱涨涨的原因。
“扯平了。”聂雅寒双手划拉道。
“扯什么平？”秦小暖觉得有点好笑，上次互相喷水自己说了扯平，聂雅寒跟着还用上瘾了。
“我生病的时候你给我煮了红糖水，昨晚你不舒服，我就给你煮了红糖水，就扯平了。”
我滴乖乖，秦小暖一时无言以对。
昨晚和马冬可是喝了一箱半的啤酒，再灌进去一碗红糖水的话，那嘴不会喷射得跟水枪一样？
“那个，就是昨晚我有没有射在你身上？”秦小暖弱弱道。
“你是说昨晚你要喷水的事吗？”
“嗯，差不多。”
“没有。在你要喷的时候，我一拳将你拍晕了。”聂雅寒如实回道。
“很好。”秦小暖满意地点了点头。
完美！脑袋肿胀的问题也找到了。
感谢聂雅寒送的一拳，不然他秦小暖喷射在床上的话，连他都嫌弃他自己。
“走，我们吃饱饱去。”
“嗯。”聂雅寒利索地起身，快速走到门口，像极了听到碗兜声响就屁颠跑来的布丁和梨子。
......
走出小区门口，秦小暖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裤，提起衣衫闻了闻，沐浴的香味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酒味，还好，在秦小暖的接受范围之内。
“秦小暖！”
秦小暖闻声看去，杨大婶正提着菜朝着自己走来。
“杨大婶，买菜呢。”秦小暖客套地回了一句。
“新交的女朋友？看来那天杨大婶错怪你了。”杨大婶逐渐走近，打量了一下秦小暖身边的聂雅寒。
没等秦小暖解释，杨大婶又唠唠叨叨：“你小子，真的是走了桃花运了，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水灵。小女娃，你叫什么名字？”
“杨大婶......我叫聂雅寒。”
“好，改天来婶婶家吃饭，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刚满十八。”聂雅寒如实回道。
“成年了呀，我还以为你十五六岁呢......对了，那个是你自愿的吗？秦小暖有没有强迫你，大胆告诉婶，婶替你做主。”
“杨大婶，改天再聚，我们先去吃饭了。”秦小暖赶忙找了个理由拉着聂雅寒跑了，不然以杨大婶的话痨性格，能叨叨到天黑。
......
“我是不是比你前女友长的水灵？”远处的街道上，聂雅寒忽然问道。
“额......你怎么突然这么问。”秦小暖震惊地看了聂雅寒一眼。
“杨大婶说的。不回答也没事，我也没有很想知道。”聂雅寒看着旁边的风景，漫不经心道。
秦小暖很为难，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品如漂亮还是我漂亮。”
无论怎么回答，都很洪秀贤。
可是自己不是洪秀贤啊。
“你在寨子里喝着纯净的山泉水，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吃着没有工业污染的食物，在纯天然无污染的环境熏陶下，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秦小暖分析道，这也算是没有回答的回答了。
“我要吃那个！”
走着走着，聂雅寒停下了脚步，指着街边一家潮城人经营的猪杂汤饭店铺。
“那就走吧。”秦小暖松了口气，聂雅寒的思维跳跃异乎常人啊。
......
两人解决过午饭之后，刚好路过一家手机店，秦小暖想了想，是时候给聂雅寒配备一部手机了，这样可以加快她融入互联网时代的进程。
左挑又选，秦小暖给聂雅寒挑了一部三千块左右的华米手机，樱花粉，配上专门定制的HelloKitty外壳，倒是很符合聂雅寒外表的气质。
走出手机店，秦小暖拿过聂雅寒的手机，用自己的实名激活了电话卡，然后给聂雅寒注册了一个微信，名字就恶趣味地改成了很可爱的小寒寒，添加了自己的微信后，才将手机还回聂雅寒。
从此，聂雅寒也是一个有手机有微信的00后了。
“慢着，手机拿来？”秦小暖抢过聂雅寒的手机。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不来个自拍这么行。”
秦小暖打开聂雅寒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将手机举高到60度。
画面里，秦小暖左手比这俗气的剪刀手，笑容灿烂，而聂雅寒一脸呆萌，眼神看着马路前方，不与摄像头眼神交流。
“小寒寒，来，看着这里的摄像头。”
聂雅寒乖巧地抬起头，终于跟上了秦小暖的频道，两人保持这近乎依偎的距离，很是暧昧。
“来，你右手和我的左手摆一样的姿势，笑一个。”
“我笑不出来。”
“假笑嘛......”
“为什么要假笑？”
“这样拍照好看。快点快点，......”
“好吧......伊伊。”
咔嚓！
秦小暖将聂雅寒弄成自己满意的形状后，终于按下了拍摄键。
盛夏的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繁花绿叶洒在两人的脸上，将这分外清新亮丽的时刻永远定格......
回家路上，聂雅寒满心欢喜地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秦小暖织的小提包里。
她至今都想不通，人为什么要笑。
打自己记事起，似乎不需要笑这回事，反正又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长大后与寨子里的村民交流甚少，如果不是寨子里遇到危险的话，聂雅寒都是在自己的屋子中很少出面。
有事的话，更笑不出来了。
有时候一个月都没与外人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保持在一个无喜无悲的状态。
开心就是要笑嘛？
那现在她的心头就是很舒服，因为有了新手机，有新微信，有属于自己的自拍照。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共欠秦小暖4035块了，还好秦小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他说这些可以日后再还。
兴许等她了解完这个社会，就可以打工赚钱还债了。
一旁，秦小暖心中嘀咕着自己的小九九。
记得初见聂雅寒的时候，聂雅寒的脸蛋还是健康的小麦色，刚刚用原相机自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聂雅寒这些天跟退了一层皮一样，整个脸蛋就跟抹了一层红润的胭脂。
难不成是因为吃得多，新陈代谢得快？
那张仰头沐浴阳光的笑脸，有点像那位港星周慧敏，却又在方方面面上比周慧敏饱满一些，说是壮实版周慧敏也不为过。
那可是三代人的女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