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暖看着一脸认真的聂雅寒，突然觉得她小麦色的脸蛋甚是可爱。
“其实你已经帮我证明了，如果不是你陪着我出来，可能我现在已经被警察抓进去吃牢饭了。”
聂雅寒一脸不解：“为什么？”
秦小暖面色古怪，聂雅寒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纸。
世间除了弱智外，真有这么单纯的女子？
“如果你不在的话，你试想一下，你在女性专用的厕所发现一个男的鬼鬼祟祟？不是变态是什么？
——当然，我和你挤在同一间厕所就不一样了，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情难自禁，在……嗯。”
“这样一来，我们顶多是做一些有背道德的羞羞事，而不会触碰法律。”秦小暖耐着性子解释。
聂雅寒抬起头看了秦小暖一眼，反驳道：“我没有和你做羞羞事。”
秦小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
“嗯。”
“你饿了吗?我们一起吃完饭再回去吧？”秦小暖看时候也不早了，向聂雅寒提议道。
吃饭？
聂雅寒原本暗淡的眼神泛出一抹精光。
什么饿了吗？
她好像从出生一来，就没有吃饱过，顶多算饿不死而已。
“好。”
“前方就有一家湘菜馆，味道还不错，主要是有空调，我们去点两个小菜吧。”秦小暖指了指不远处了餐馆，带着聂雅寒快步走去。
……
“这一碗米饭都给我吗？”餐馆内，聂雅寒指着桌子前一碗颗粒分明的米饭问道。
“当然。你吃不下那么多吗？”秦小暖狐疑。
“吃得下！”聂雅寒揽过饭碗，端起筷子一个劲地往嘴里扒拉。
秦小暖：“？？？”
“等一下。”
“怎么了？”聂雅寒茫然地抬起头，灵活的小粉舌不动声色地将唇边的一粒米饭卷进腹中。
“菜还没上呢！”
这家湘菜馆坐落在在广城成华大道旁，老板是一对湖南夫妇，做的菜都是现炒现卖，味道超一流。
最具特色的，还是老板舍得在米饭上下功夫，挑的都是上好的精米，并且提前用冷水浸泡一个小时。
煮出来的米饭颗粒分明，晶莹剔透，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长久下来，吸引了不少忠实的回头客，每天馆子里都是坐满了人。
而老板担心顾客等太久会离开，就率先端出来香腾腾的米饭留住顾客们的胃。
在有空调有wifi的情况下，大多顾客都会安静地刷刷手机，看看小视频，耐心地等待自己点的菜端上来。
“饭很好吃呀。”聂雅寒回道。
“额……”
秦小暖有些哑口无言，吃饭不等菜，理由竟是饭很好吃？
“我知道很好吃，那你也得等菜上来，不然菜上齐了，你吃饱了岂不是很可惜？”
“不会的，像这么好吃的米饭，我能吃五碗。”聂雅寒一脸严肃。
秦小暖重新打量了一下聂雅寒，暗暗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找到聂雅寒长这么大只的原因了。
“那你吃吧。这里的饭是免费的，慢慢吃，吃完再找老板打饭就行了。”
“免费的？”聂雅寒眼睛直接绿了。
“那我先吃几碗，等菜上来了我再吃两碗。”聂雅寒嘟囔一句，又将小脸埋进了饭碗里。
看着聂雅寒这虎狼吃相，秦小暖不忍直视地别过头。
这婆娘真好养活！
“你好，你们点的菜做好了，请慢用。”老板娘将秦小暖点的紫菜鸡蛋汤，尖椒炒牛肉，酸菜鱼端到秦小暖面前。
走的时候，老板娘还深深看了聂雅寒一眼。
就这个稍微高挑一点的小姑娘，菜还没上来之前，就足足干了三碗米饭。
因为担心她吃坏身子要赔医药费，赶忙叫自己老公先做秦小暖这一桌的。
聂雅寒看着桌前丰盛的小菜，只夹了一小块辣椒，端起自己的饭碗快速扒拉。
秦小暖更加一头雾水了，菜都上来了，聂雅寒为什么还是猛干饭呢？
“别光吃饭，这样没营养，十八岁长身子阶段呢，多吃点菜。”秦小暖主动给聂雅寒勺了一碗汤，把菜推到端到她跟前。
聂雅寒皱了皱眉，慢慢放下了碗筷，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要赶我走？”
秦小暖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给她夹菜，怎么就变成赶人了呢？
“我在寨子里听林爷爷讲过，地主家要辞退某个长工的时候，都会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秦小暖恍然，耐心回道：“你不要多想，我就请你吃了顿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而已，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聂雅寒仔细地看了秦小暖两眼，想从他眼神中找出端倪。
“你们那里没有这些东西吃吗？”秦小暖指了指桌前的几个菜。
聂雅寒摇摇头，面露追忆：“米饭是不经常吃的，更别说是肉了，而且米饭也没有那么多那么纯。
——为了填饱村民们的肚子，林爷爷会考虑在大米里面加一些糟糠，像这样奢侈的情况，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多见，除非是碰到大丰收的时候。”
“打我记事起，寨子里只有过一次大丰收的情况，林爷爷为了庆祝丰年，让村民们都拿回一斗米回家煮饭吃。也就那一次，我可以痛快地吃上了两碗糙米饭。”
秦小暖微微有些动容，这婆娘过得也忒惨了。
“放心吃吧，我不会赶你走的，你若是想，以后我可以天天请吃上三碗米饭。”
“真的吗？”聂雅寒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天底下除了寨子里的村民，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她献殷勤？
自己身上貌似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他盗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小暖铿锵有力道。
“好！”聂雅寒薄唇微微撅起，撸了撸没有手袖的手臂，重新端起碗筷大快朵颐。
虽然不知道秦小暖说的“君子是马”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语气和神情来看，不太像骗人的样子。
要是敢骗自己的话……
吊起来对他一通乱射！
让他重新尝尝铁弓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