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丹婵勾了勾手，身后的几名社青会意，拦住了秦小暖两人的去路。
“铁弓箭有带来吗？”秦小暖向旁边的聂雅寒低声道。
聂雅寒摇摇头：“你说过，街道上携带管制武器的话，会被官差抓走，我就没有带。”
秦小暖点点头，对于正当防卫，他其实也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只知道现在逃不了，待会少不了一场恶战。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这个。”
聂雅寒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掏出一打扑克牌，左手握着四张2，右手捻着两张鬼王，交叉放于胸前，如同漫画中走出的冷艳少女。
秦小暖愣了愣，要是换做其他人，他肯定会说：“你以为斗地主呢，快收起你的王炸！”
但是这个人是聂雅寒，一个敢从四楼跳下去毫发不伤的人，一个吊打200斤大汉的人，一个敢向他秦小暖喷水的人！
“呵呵，掏出几张扑克牌就想当护身符了吗？你以为跳大神呢。你们给我上去扒了这对狗男女的衣服。我让大家看看这两个人还要不要脸。”叶丹婵看着有些中二的聂雅寒，带着几名社青涌了上来。
聂雅寒面无表情，手腕轻轻抖动，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扑克牌射了出去。
咻咻咻！
几张扑克牌带着细微的轰鸣声不偏不倚地切中了几人的膝盖，以叶丹婵为首的几个人瞬间摔了个狗吃屎，躺在地上“哎呦”直叫。
当秦小暖回过神，聂雅寒的手中又多了四张A和四张K。
“没有我的允许，趴着。”
聂雅寒看着正要起身的叶丹婵几人，八张扑克牌又飞甩了出去，几个人再次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秦小暖惊叹连连，聂雅寒这门手艺，简直就是又华丽又实用。
他一直以为习武就要从小苦练，满身肌肉，满头大汗。
但是聂雅寒的出现，让秦小暖有了很大的改观。
如果能将聂雅寒这门绝活偷学到手，不知有多少花姑娘要跪倒在他的牛仔裤下了。
滴滴！
远处的安保发现这里的斗殴情况，吹响了警笛，持棍跑了过来。
秦小暖赶忙拉着聂雅寒，从还在“哎哟”的叶丹婵身上跨过，飞也似的跑了。
......
“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漫步在江边的岸堤上，聂雅寒弱弱道。
“没有的事，说来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被打得抬进医院了。”秦小暖纠正道。
“他们为什么叫我们狗男女，这个名字，我不喜欢。”聂雅寒粉唇微撅，模样有些生气。
秦小暖惭愧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赖我，因为和前女友分得不清不楚，所以她的闺蜜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打抱不平......”
“你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我是你的现任女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秦小暖仰起头，无奈地吹着江边的风：“有些事没有道理可讲，解释了别人也不会信，自己过得舒服就行，管那么多干啥。”
聂雅寒听了秦小暖的话，暗暗地点了点头，道：“我刚才打了很多人，很舒服。只是……会不会被官差抓走。”
秦小暖停住了脚步，面色凝重：“刚才我们所处的路灯下确实有监控，如果他们报案的话，说不准还真有警察上门。”
“那怎么办？可是明明是他们前来挑事的。”
“这个社会的规则不和你讲这个，因为是我们先动的手，所以我们就理亏了，如果他们吵着报警的话，免不了去局子里坐一坐，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你没有身份证，这才是最麻烦的。”秦小暖冷静分析道。
“那我走？”
秦小暖摆摆手：“现在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事情应该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当务之急是考虑你身份的问题，假若真有被警察抓进牢房那天，我们先对好口供。
——你就说你出生没多久，父母就死了，然后你从山沟沟里走了出来，到处乞讨，是热心市民秦先生我，好心收养了你......”
聂雅寒抬起头，看着秦小暖不停蠕动的喉结，认真的表情直视着前方，时不时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心中突然涌出一份莫名的感动。
“我讲的，你记住了吗？”秦小暖低下头，看着发呆的聂雅寒。
“啊.....”聂雅寒浑身跟触电般颤了颤，心虚地低下头，绯红的脸蛋火辣辣的，许久才“嗯”了一声。
秦小暖长松了一口气，继续叮嘱道：“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官差抓住了你，务必收起你的武功，不要反抗，不要反抗，明白了吗？报我的电话，133888388xx，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哦，万一你也被抓进去了呢？”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见步行步吧，记住的刚才教你的话，还有不要对官差动手就行了。”
“嗯，那我听你的，你可以请我吃那个吗？”
聂雅寒指着路边一个豆腐脑的摊位，隔着好远，都能炸油条的香味。
摊位下，三三两两的客人谈笑风生，一手捧着豆腐脑，一手拿着油条，好不快哉。
“老板。来两碗豆腐脑，两根油条”秦小暖与聂雅寒找了个地方坐下，向老板吆喝道。
“好勒，豆腐脑要甜的还是咸的？”
“小寒寒，你要甜的还是咸的？”秦小暖向一旁的聂雅寒问道。
“可以都要一碗吗？”
“行吧。你要就要，不要搞得那么无辜。”秦小暖没好气地看着面露期待的聂雅寒，春水一样的桃花眼充满了乞怜，让人总是生不出拒绝之意。
“不要乱说，我没有搞。小心我拿扑克射你。”聂雅寒威胁道。
“大庭广众的，不要动不懂就射我。来吃油条！”秦小暖将老板端上来的油条塞到聂雅寒的手里。
聂雅寒咬了一口香喷酥脆的油条，端起两碗不同味道的豆腐脑各自“突突突”了一口，模样甚是豪横。
“好吃吗？”秦小暖询问道，第一次见有人同时吃咸豆腐脑和甜豆腐脑的。
“很好吃呀，油条很脆，豆腐脑又甜又咸。”
聂雅寒砸了咂嘴，油条塞进润唇中，说话含糊不清，声音如软糯，额间挂了几滴香汗而浑然不觉。
“慢点吃，吃不饱再向老板要。”秦小暖扫了一眼聂雅寒花枝乱颤的胸脯，提醒道。
“可以的吗？”聂雅寒抬起头，确认道。
“当然。”秦小暖保证道。
豆腐脑常人一般吃一碗就腻了，难不成这婆娘还能吃十碗八碗?
“好！”
聂雅寒面色凝了一下，鼓起勇气做了个“five”的手势，朝着豆腐脑的摊位朗声道：“老板，再来五碗豆腐脑。”
“姑娘，你要多少碗？”
老板觉得看着聂雅寒与秦小暖的位置，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重新问道。
“六碗，三碗甜的，三碗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