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
“轰!”
“火球!”
现在才正到了决斗的高潮时刻,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在尤拉贴近索菲亚之后,对方就陷入弱势了。
即使索菲亚凭借着风行的加成,一边后退一边施展土墙抵挡对方的斩击,也改变不了她开始变得狼狈的的地步。
“呼…呼…”
索菲亚喘着粗气,显然作为魔法师的她没有尤拉一样的体力,随着决斗的不断持续,她渐渐吃不消了。
“风卷!”
“差一点!”
刚才尤拉的剑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就砍中她的腰部了,多亏了她即时用风卷让对方的砍剑偏了一个小角度。
“啊!”
索菲亚挨了尤拉一记鞭腿,倒飞了出去,要不是有风眼顶住她倒下的身体,脑袋就要撞到地上了。
“呵,天真。”
缠斗了这么久,第一次攻击得手的尤拉轻笑了声,内心有些得意。
她没有放弃大好优势,再次突进不断后退了索菲亚。
“咳咳。”
“得早点结束这战斗才行,魔力没多少了!”
有些灰头土脸的索菲亚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是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境地。
刚才那一击鞭腿虽然尤拉收了力气,但她仍然有些不好受,腰部隐隐作痛。
“土墙!”
“还没明白么?你这土墙是挡不住我的!”
在再次让土墙崩碎后,尤拉对已是强弩之末的对方喝道。
“土墙!”
索菲亚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继续施展出了土墙挡住迎面砍来的长剑。
她看这对方似乎已经放松了警惕,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暗道“那可不一定!”
“土墙!”
“土覆!”
维德见尤拉的斩击没有向往常一样让土墙崩碎,反而她的剑被卡在了土墙中。
“这索菲亚之前的土墙都是没有加强过的吗?”
原来,当尤拉的剑把土墙砍碎到一半时,被索菲亚施展土覆把土墙瞬间凝成还原好了,而尤拉的剑也是这么被卡住的。
“呵,有点意思。”
失去了武器的尤拉并没有惊慌,也没有用蛮力拔出剑亦或是用拳头崩碎土墙。
看随机应变地跳了起来,向土墙一跃而起,踩在横着插入土墙的长剑的剑身上,凭借剑的韧性作为跳板,出乎索菲亚意料地跳到了她身后。
“风…”
索菲亚没有来得及用风卷推开对方,就感觉自己的腹部重重地挨了一击,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一时间连法杖都握不住了。
“疼,疼,疼。”
尤拉看着弯着腰快倒下的索菲亚,说道“是我赢了,索菲亚公主。”
“没事吧?”
维德跑到索菲亚跟前,轻轻地扶住索菲亚双臂,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记得我有控制了力道的…”
尤拉有些疑惑地看着索菲亚,喃喃自语道。
“你…”
“哼!”
似乎是听见了尤拉的低语,索菲亚抬起头,一下子站直了身体,骄哼一声,不服输地说道“下次我一定会报仇的!”
留下这句话,她便松开维德的手,走出了训练室。
“唉,你们…”
维德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莫名其妙就变成这样的关系。
他看了眼正把剑从土墙中取出的尤拉,后者由于在决斗中间时身体接触了大量的水球。
此刻衣服都湿透了,丰满的双峰透过浸湿了的白色内衬,勾勒出的诱人弧线若隐若现。
“看够了吗,维德先生?”
尤拉察觉到了维德直勾勾地盯着她胸部,她低下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似乎已经春光乍泄了。
“咳咳,你去洗个澡吧。”
对方冰冷的声音和透露着些许厌恶的眼神让维德有些尴尬,他灿灿地引开了话题,给出建议后走出了训练室。
……
公爵府内有大小两个澡堂,服务对象对应着府内身份不同的两类人。
“你…”
“索菲亚公主。”
凑巧的是,在去澡堂的路上,尤拉和索菲亚相遇了。
索菲亚身后跟着两个服侍她的女仆,而尤拉则是独自一人,手里拿着衣服。
双方相遇终究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了,毕竟才刚输了对决,狠话也放完了,以索菲亚的骄傲也不可能随便找事。
而尤拉倒是一个不会主动引起冲突的人,前提是不碰到她内心的痛点。
“下次我一定会打败这家伙的,尤拉是吧,我记住了。”
索菲亚看着尤拉带着湿透的背影走进左边的小澡堂,好似完全不在意刚才的决斗,这让她再次暗中下定决心。
独自一人的话,澡堂是一个可以供人边泡澡边思考的地方。
此时的两位美人正隔了一个墙壁的两个澡池泡着,靠在边缘,仰望着天花板。
做着同一动作的两人想的确实不同的事情。
“那个尤拉究竟是谁呀?可恶的维德,难不成又是他这家伙从哪里找来的女人。”
“不过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王都那边见过她,尤拉么…”
“维德,这个被父王要求我嫁给之人,她好像不仅走骑士的修炼体系,还同时学魔法…”
回想起刚才自己要拿出她自己的法杖宏光燃焰和尤拉决斗时,就被前者以高级法杖威力太大的原由换成了初学者法杖。
“真是个神秘的家伙,不过也是个贪心的家伙呢。”
“不过这样也倒好,在我没有接受这家伙之前是不可能和他产生关系的,我已经和拉菲尔公爵协商好了,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
另一处小澡堂,索菲亚对面。
“父亲么…”
尤拉把胳膊从水中伸出,对着墙壁上方悬挂的发光萤石的方向,把手背放在眼前,透过指间的缝隙看着朦胧的水汽。
“呵,我想刚才拉菲尔公爵一定是为维德遭遇刺杀的事情而发怒的吧。”
“也难怪他惧怕地要把我送出去当补偿,来平息别人的怒火…”
“真好啊…能有个这样的父亲,对我来强大的血脉倒还是其次,最让人羡慕的是…”
随着尤拉的感慨与回想,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心中对维德的厌恶不自觉地增长。
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过来的事情,自己竟由于那个显得有些荒唐的理由变得敌视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