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楼早已经不是上次龙江來的风格。经过了改造。路线平民化。來往唱歌的人真不少。
俩人并肩上电梯。按了四楼电梯按钮。
“老大。这帮孙子们。你刚才咋不抽他们。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阳痿愤愤不平地建议。对于龙江的隐忍有点不太理解。
“一帮小屁孩。如果沒毕业前。沒准我会像你一样愤怒。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对于他们的小手段。我。怎么说呢。”龙江对着电梯的镜子照了照面孔。对着镜子里那个镇定的家伙咧了咧嘴。不屑道：“我根本沒兴趣。”
“切。老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话老气横秋的。”阳痿挠了挠秃头。绿豆眼瞪着龙江。憋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句话。
龙江望了望死党加同学关心的神色。伸手为他掸了掸肩膀上一片小树叶。笑了却沒说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你像我这样。历经了莫名其妙的奇遇。杀了这么多人。弄了那么多钱。见识了这么多社会古古怪怪的丑恶现象。你也会老气横秋的。
“啊痿。我对着个聚会一点兴趣也沒有。纯碎是为了陪大校花來着。”龙江见电梯到了四层。抬脚出了电梯。扭头对阳痿道。
“老大。我也是。我对咱班不少跟着李大少屁股后面的鸟人的确不感冒。说实话。我是为了陪你的。”阳痿费力挤出电梯。撵上龙江脚步。有些气喘道。
“好了。好兄弟。不管为啥來的。反正都來了。就和同学们最后聚一聚。一会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脸色行事。”
“草。这帮王八蛋要是整事。我塔姆削死他们。”
龙江和阳痿进了418房间。里面來了不少同学。经历了一个暑假沒有见面。自然见面有着说不完的话。
见了龙江进來。不少同学和他打着招呼。也有些同学看了面目阴沉的李大少一眼。并沒敢和龙江说话。
菜正在上。李大少早來了。面色苍白。看人都有股阴测测的劲。他满眼血丝坐在沙发上。一个叫刘丽的漂亮女生正讨好地为他点烟。
花裤衩他们早已经坐另一部电梯到了。此刻正围住在李大少周围。或站或坐地抽着烟。
许梓倩正被一圈女生包围着说话。龙江见她脸色有点不好。忙凑了过去旁听。
“梓倩大学霸。你这套衣服贰仟多吧。真漂亮。”一个叫黄鹂的一脸痘痘的三八女生叽叽喳喳道。
“可不。这套衣服我见过。二千多块呢。梓倩。你咋这么有钱了呢。听说你去一趟京都。那里有钱人老多了。这钱不会是你刚挣的吧。”刘丽笑语盈盈地站了起來。拍了一把李大少摸她屁股的手。带着不坏好意的表情走了过來。
刘丽一來。班里好几个女生立刻为她让开了路。看着她身上讲究的穿戴。都有些讪讪。
听到刘丽话里带刺。许梓倩咬了咬嘴唇。故意看也不看龙江一眼。毫不客气道：“这钱是我在京都正规公司打工挣的辛苦钱。和在龙宫夜总会坐台是两回事。”
同学们闻听“轰”地一声。议论纷纷。刘丽曾经和李大少同居过。也经常去龙宫坐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什么。你说什么。草泥……呜呜”刘丽老底被揭开。登时恼羞成怒。张嘴就要骂人。嘴巴刚张开。却被人突然塞了根香蕉进來。登时呜呜地说不出话。
“龙江。你咋把你的香蕉塞刘丽嘴里啦。”阳痿故意大惊道。和几个要好的男同学看了一眼。挤眉弄眼。哈哈大笑。
一截白白的长条状香蕉。被龙江生生塞进刘丽红红的嘴唇里。刘丽双手抓住长条状的香蕉。正用力向外拽着。脸色憋的通红。半果的酥胸颤动着。这幅情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岛片的风味儿。
“大少。龙江把那玩意塞到我这里。都顶到头了。插得人家好痛啊。”刘丽终于把香蕉从嘴里拔了出來。发出类似开瓶器开瓶的声音。香蕉塞的很大力。刘丽痛的眼泪都出來了。
“哗……”满屋子男生瞬间都倒了。
李大少气的脸色都紫了。花裤衩连忙给黄鹂使了个眼色。
黄鹂扭着粗腰走了过來。扶着刘丽坐到李大少身边。她不满意责备龙江：
“你真是的。一点风度都沒有。还同学呢。人家丽丽也沒说啥。就问问梓倩的钱咋挣的。你瞅瞅你。把丽丽嘴巴都插肿了。”
“我靠。”阳痿一口茶喷到了地上。哈哈大笑道：“麻子妞。你说话真特么的逗乐。怎么原來沒发现呢。”
众同学轰然大乐。黄鹂尴尬地看了看李大少。发现他正用狼一样的眼神看着许梓倩。
“哼。”刘丽喝了口水。终于能说话了。扭着身子站到了许梓倩面前。挡住了李大少的目光。她叉着腰盛气凌人道：
“许梓倩。老娘知道你家里穷。一年就穿两件内裤。学习好就了不起啊。长的漂亮了不起啊。到时候还不是让男人睡。老娘坐台怎么了。我挣的是辛苦钱。不像你。去趟京都回來发财了。钱怎么來的。你还不和我一样出來卖。”
“什么。。”许梓倩脸色一变。怒视着刘丽。大眼睛里泛着泪光。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李大少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指着刘丽道：“够了。丽丽。你特么怎么和校花说话呢。许梓倩。别生气。别塔姆理刘丽。过來坐。菜上全了。來大家都上來。”
说罢就过來扯许梓倩的手。却抓了个空。再一抓拿到手里却感觉手里不对。仔细一看。却是一只手背生毛。满手肥肉的熊掌。
“卧槽。李候庭。你捏我手干屁。我可沒那种爱好。”阳痿一把甩脱了李大少的手。把许梓倩护在身后。扭头恶心道。
后面老大龙江正在低声哄人。许梓倩却气愤不已。
阳痿也看明白了。这顿饭根本沒办法吃。就是顿尼玛鸿门宴。
“你给我滚开。死胖子。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爹破官给撤了。”李候庭大怒。指着阳痿大骂。
阳痿仰着一张胖脸。满不在乎。蔑视道：“我信。不过那是一月前信。你现在要是能一个电话撤了我爹。我塔姆管你叫爹。”
李大少脸色变的通红。眼睛更是红的吓人。鼻孔大张着。恶狠狠瞪着阳痿。手指着他的鼻子：“死胖子。你有种。你特有种。有能耐你再说一句试试!”
花裤衩等一班李大少死党“哗啦”一声站了起來。晃着膀子走到他身后。一声不吭。
“行啦。都少说两句吧。我们是來同学聚会的。不是來打仗的。听我的话。都坐下來喝点酒。吃点菜。好好聊聊。”说话的是老好人班长张鑫。戴着不亚于咪咪的厚眼镜。平时说话根本沒人听。见大家情绪都不太对。只好站起來打圆场。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同学的响应。毕竟全班41名同学。來了39个。大家都是奔着能最后聚一次的想法來的。
于是不少女生过去劝许梓倩和刘丽。一些男生过來拉李大少和阳痿。纷纷乱乱中。大家好不容易坐了三张桌子上。
女生一桌。男生两桌。饭菜冒着香气。酒瓶起开散发着酒香。就等着人们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下面。请今天同学会的东道主。李厚庭同学讲话。大家欢迎。”张鑫临时客串了主持角色。
花裤衩一群死党立刻掌声如雷。
掌声中。阳痿望了望人模狗样站起來讲话的李大少。悄声问龙江：“老大。用不用给他搅和黄了。”
龙江摇了摇头：“一群小蚂蚁。不用太当回事。啊痿。你一会儿护着点大校花就行。怎么办看我眼色。”说罢向隔壁女生桌的许梓倩挤了挤眼睛。许梓倩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龙江把视线投向李大少。这小子说话有气无力。可口气依然嚣张：
“我告诉你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知道吗。别看我爸死了。我爸提拔的干部都在。我告诉你们。老子在柳原绝对好使。
沒考上大学的。沒工作的。有事和我说。绝对办。不办我都是你养的。还有。考上大学的。缺钱的。和我说一声。老子别的沒有。钱塔姆有都是。”
他转了转脑袋。在一圈叫好欢呼同学中发现了龙江和阳痿嘲笑的目光。登时大怒。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不信是吧。说我吹牛逼是吧。花裤衩。把老子包拎來。”
花裤衩和木飞连忙起身。把李大少一个旅行包拎了过來。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哗啦。”李大少把旅行包倒在了桌子上。一大捆粉红色人民币顿时跳了出來。
“哇”现场响起了黄鹂等同学的惊呼。
“老子就是有钱。怎么的。人人有份。每人一捆。尼玛三十多万。够买辆车了。给大家发了。”李大少豪爽地挥挥手。登时引起了同学们一片欢呼。
“土豪终于发钱啦”
“是啊。我的苹果有着落啦。”
“花裤衩。给大校花发三万。我知道她家困难。多发点。”他横了横龙江和阳痿。一副老子用钱砸死你的表情。
“大少。我也要三万。”刘丽不干了。嗲声嗲气喊了起來。
“给你麻痹。你个烂货。给老子闭嘴。”李厚庭丢过來一根香蕉。不偏不倚。再次插进刘丽的嘴里。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