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受重伤

她的手凉得厉害,眼睛却格外的湿。

在看到夏凉给她发的消息那一刻,她忍不住想那个总是跟在她尾巴后面的那个小姑娘,此时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想起在她小的时候,对于她而言,对她最重要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当时是遭遇了怎样的心情。

而夏凉,只怕和当时的她一样。

害怕,惶恐,茫然。

现在她只想找到夏凉,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么多年的师徒、同伴关系,她已经把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陆锦生不知道说什么,他揽着她的腰,小心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砰——”

就在此时,车身传来一阵猛烈的碰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车辆四周来了好几辆车,将他们的车包围在了一起。

身后的车,还在持续猛烈的撞击着他们的车子。

这是一条郊区公路,路上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什么车辆。

沈简一他们的车,持续的被那些带着恶意而来的车子撞击着。

“陆总,现在怎么办?!”

何逾脸上都是焦急,不时回头看着陆锦生。

陆锦生的脸色沉了下来,沈简一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回过头,冷冽的眉眼看向了身后的车辆。

车里,坐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左右,也各自包围了两辆车,里面的男人也是同样的打扮,显然就是一起的。

沈简一咬着唇,正要和陆锦生说话,车身被强行撞击到撞向了一边,车子快速颠簸起来,车内,沈简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车子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最后落在了一处平地上。

沈简一的身体还绑着安全带,陆锦生的额头在碰撞中擦伤,额头淌下一丝鲜血。

前排的何逾已经昏迷了。

她强行推了推压着自己身体的车座,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动弹不得。

“md。”

她恼怒的皱起眉,浑身散发着戾气。

她只能从手腕中拿出那把伴随了她很多年的短刀,企图用刀把安全带割断。

同时祈祷那些来的突然的黑衣人,能和上次一样,不要追过来查探她的死活。

但是很显然,这一次,那些黑衣人是真的想要看到她死了。

车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一,别怕。”

陆锦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伸出手,接过她手上的刀,他并不急着脱困,而是用力给她割开了安全带,然后又努力的,给她推开了压住了她身体的车座椅。

“陆锦生?”

意识到了不对劲,沈简一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

陆锦生面色如常的应道。

但是沈简一还是发现了不对劲,她的手往下探了探,触摸到了一丝温热。

她瞪大眼睛,视线往下挪了半分。

车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后移了许多,死死压在了陆锦生的左腿上,有钢丝嵌入进了他的腿里,鲜血从他腿上的伤口上源源不断地滚了出来。

那个位置,原本是她坐着的,可是在车翻过来的那一瞬间。

她被陆锦生推开了。

陆锦生代替她,承受了这些痛苦。

“我现在动不了。”

陆锦生知道她看到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眼里没有一丝慌乱,“一一,那些人,你能解决吗?”

沈简一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攥紧了他的手。

“我死不了。”

他哑声说道,语气有些无奈和懊恼,“只是恐怕你要辛苦一点。”

沈简一心乱成了一片,她抢过他手里的刀,眼中是骇人的杀意。

就在这一秒。

她耳旁的车窗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质量绝佳的挡风玻璃在一瞬间布满了裂痕,一只羊角锤,从她的耳边擦过,嵌进了挡风玻璃里。

外面的人,企图用防风玻璃打开车窗,来验证他们的死活。

“怎么没有声音?”

外头,传来一阵沙哑的男声。

紧接着,一张脸出现在了玻璃外。

就在这关键的一刻,原本紧闭的车门猛地被人用力的推开了,用力的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靠,没死啊!”

男人捂着伤口大骂了一声。

只见一个女人快速的从车里滚了出来。

她站在月光下,冷冽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沾了些许鲜血,鲜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落在了地上。

而她的脸上,布满了阴冷的杀气,看着面前的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红唇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娘们还挺狂。”

之前那个被车门撞得流鼻血的大汉怒骂一声,不怀好意地看着沈简一,“长得还真是标致,这个单接的不亏,兄弟们,我们除了能拿到一笔钱,还能爽一爽啊。”

其他的几个大汉也狞笑起来,眼神不善的在她穿着晚礼服的婀娜胴/体上游离。

“五千万一条的命,小娘们还真是值钱啊。”

“谁让你们来的?”

沈简一的声音,宛如地狱来的修罗厉鬼。

“这个你就别问了,已经死到临头了,不如期待下一辈子投个好胎,少去招惹不敢招惹的人,少去管不该管的事情——”

其中一个大汉猖狂的说道。

话声还没落地,一把短刀直接飞进了他的膝盖上。

大汉膝盖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惨烈的嚎叫。

“靠,给我弄死这个娘们!”

流着鼻血的大汉怒骂道。

其余几个大汉顿时动作起来,齐齐将沈简一围住了。

“找死。”

她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迹,眼神阴冷得仿佛不似活人。

陆锦生静静地坐在车里,他努力的推着那嵌进膝盖处的铁片,可实在是太沉了,他只能感觉到铁片在膝盖关节处摩擦的剧痛,根本难以推动分毫。

外头,传来激烈的搏斗声。

他没有听到沈简一的声音,可是越是听不到,他的心里就越慌。

他将视线锁定在那个嵌进了车窗玻璃里的羊角锤上。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似乎在思考一件事情,但是很快,他就有了动作。

他费力的伸出手,将已经遍布裂纹的玻璃一拳击碎,羊角锤应声落下。他摸索着,捡到了落在车里的羊角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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